覺醒時,我正掐著反派的脖頸給他灌酒。
少年眼尾泛紅,神情倔強。
他扭頭拒絕那一下,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他服軟了。
蹭著我的手心求我輕一點。
可是當晚,我卻被他摁在浴室欺負了一遍又一遍。
那些準備好的花樣,也全用在了我身上。
鏡子面前,下巴被迫抬起。
耳邊是少年惡魔一樣的催促聲:
「主人,聽話。
「睜開眼。」
1
覺醒后,我才發現我是個炮灰男配。
空有一副小少爺的殼子,卻因為得罪了反派大佬傅斯年,被迫提前下線了。
為了好好活下去,我決定以后離他遠點。
可惜我剛一低頭,跪在我面前的少年頭上就浮現了兩個大字。
【反派。】
我忍不住眼前一黑。
想到一分鐘前。
我正掐著反派的脖頸給他灌酒。
少年眼尾泛紅,神情倔強。
他扭頭拒絕那一下,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此刻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我都快哭了。
腦子一抽。
我就湊上去給他輕輕吹了吹臉。
嘴里還不忘辯解道:
「對不起啊,我剛才喝多了。
「不是故意想打你的。」
聞言,傅斯年愣了下,抬頭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會給他道歉。
眼底滿是警惕。
畢竟在他眼里,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跟傅斯年是高中同學。
他是校草,常年年級第一,老師眼里的乖學生。
我是校霸,不學無術,天天逃課打架,偏偏成績還在年級前十,老師被我氣得要死還不能拿我怎麼樣。
本來我倆的生活毫無交集。
但有一次我想去廁所抽煙,隔著門聽見傅斯年在跟人說話。
對面說:
「這次高二分班,你跟陸嘉言分一個班去了,我勸你千萬別惹到他,聽說他上星期都把隔壁的體育生打進醫院了,我們跟他可不是一類人,是要安安穩穩學習考大學的,反正你小心點就行。」
我當時聽了不屑地嘖了一聲。
沒當回事。
畢竟我在學校名聲確實不怎麼好,背后說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懶得理會。
但讓我停下腳步的是,傅斯年笑了。
不僅笑,他還說:
「哦,陸嘉言啊。
「奶兇奶兇的。」
我:「???」
2
我,陸嘉言,一中校霸,奶兇奶兇?
他是不是有病?
還是眼神不好使?需要滾去醫院看看?
我當場就炸了。
我平生最討厭別人說我長相,因為遺傳了我媽,皮膚怎麼曬都曬不黑,還是那種奶白色,嘴唇嫣紅,配上一雙容易泛紅的桃花眼和淚痣,怎麼看都爺們不起來。
所以我想都沒想,沖進去就跟傅斯年干了一架。
直接干成了死對頭。
此后兩年。
我倆一見面必要冷嘲熱諷一頓,不爽了還要打一架,勝率參半。
進了大學后,我倆選了不同的專業,平時碰不到面。
結果沒想到,來 KTV 聚餐,居然碰到傅斯年在這當服務生。
這我不趁機羞辱羞辱他都對不起我自己。
現在,人羞辱完了。
我也覺醒了。
這操蛋的人生。
這麼想著,我連忙扯了張濕巾貼在了傅斯年臉上。
「這里沒有毛巾和冰塊,先用濕巾湊合一下吧。
「等會兒我帶你去買藥。」
許是心虛作祟,我刻意低著頭沒敢看他。
也就沒看見他此時看我的眼神。
偏執,又瘋狂。
3
這時候,手心突然被蹭了蹭。
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麻麻的,癢癢的。
我忍不住抬頭看了傅斯年一眼,便看到他咳嗽了兩聲,有些虛弱地輕聲求饒道:
「疼。
「輕點。」
抓著濕巾的手抖了一下,沒再往他臉上貼。
看著傅斯年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我下意識偏了偏頭。
傅斯年長得很帥。
我一直都知道,不然他也不可能連續三年都是一中的校草。
鼻梁高挺,皮膚白皙,臉龐棱角分明,一雙黑眸看起來格外清冷,薄薄的紅唇不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嚴肅,笑起來卻又有些勾人。
我想象過無數次把他打服了,他服軟求饒的樣子。
但此刻看見了。
卻莫名有些心慌。
我沒敢多想,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現在挺晚的了,宿舍估計都關門了,你也回不去了。
「正好阿斌幫我在頂層定了間房,你晚上去那休息吧,算是我耽誤你時間,給你賠罪了。」
不等傅斯年開口,阿斌先坐不住了。
其他哥幾個也坐不住了。
眾人七嘴八舌道:
「陸哥,別啊,那里面可有我們給你準備的驚喜呢。」
「就是啊,你帶傅斯年去算是怎麼回事?現在雖然宿舍關門了,但你倆是誰,你倆可以翻窗進去啊。」
「或者再訂一間別的房也行,賬算我頭上行不哥?」
聞言,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毛病。」
剛想跟傅斯年說要不然換一間,就迎面被他砸了個滿懷。
男人的下巴壓在我肩膀上,呼吸噴灑在頸側。
我身體僵了一僵,還沒等我推開他,就聽傅斯年啞著嗓音道:
「我喝醉了,好難受。
「不想走了,就去頂層那間房吧。
「你不是說要給我賠罪嗎?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
4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拒絕。
扶著他就往外走。
忽視了身后一片哀號聲。
我當時不知道他們在緊張什麼,但是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