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意識到什麼,我挑釁一笑:
「老子就不松!」
「我忍耐有限,下去。」
「老子還忍耐有限呢!這里所有東西都是我陸家的,你個野種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的話終于激怒了他。
陸馳不由分說,一只手掐住我的腰,直接從沙發翻身而起。
我用力掙脫,卻還是被他扛起朝著房間走去。
「陸馳,你大爺的,你沒完了是吧?」
「裴黎說得一點錯都沒有,你特麼就是個……哎喲!」
身體接觸到床鋪的一瞬間,后背的傷口瞬間傳來劇痛。
轉而,陸馳欺身而上,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掐懵了,等再睜眼,就見咫尺之間,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正靜靜地盯著我,目光凜冽而嚇人:
「你說得沒錯,我是野種。」
「而且,不光是個野種。」
感受著脖子間的手指狠狠壓著一處,我嚇得直哆嗦。
那是當時裴黎為了做戲而啃過的地方。
此時卻被陸馳狠狠搓著,仿佛要搓掉一層皮。
陸馳聲音嘶啞低沉,眸色也越來越深:
「你愛玩,愛闖禍,喜歡誰,我都可以不計較,畢竟父親讓我好好地照顧你成人。」
「我為你鋪好前路,讓你衣食無憂,甚至不惜以公司的股份作為交易,讓孫家同意聯姻。這樣以后就算我不在,陸氏有孫家的助力,你后半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差錯。」
我皺起眉,他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說得好像為我付出很多似的?
陸馳的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驟然冷笑:
「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我一步步為你籌謀,而你個小沒良心的,卻這麼輕易地就受外人挑撥。」
「還是個男人……」
陸馳說著,目光落在我的嘴上,似乎想起什麼,手指再次按在我嘴唇之間,用力揉搓:
「沒錯,跌停的是我的公司,但那是我給你留的后手。陸氏早在父親走之后有分崩離析的跡象,雖然暫時穩住了,但也少不了別人的覬覦。」
「你大概不知道,父親走后,裴家從陸氏連續挖走了三個元老,如果我再不動作,陸氏的虧損會更大。」
陸馳一邊說一邊搓著我的臉,疼的我直掉眼淚。
轉而他附身湊到我脖子間,溫熱呼吸聲伴著冷意:
「只是千防萬防,沒防住家里有個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
「啊啊啊,我不玩了!我開玩笑的!」
隨著脖子間的疼痛卻逐漸加深,濕潤的舌尖勾起我的耳廓:
「晚了。」
8
再次醒來,我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
側頭看去,一縷斜陽正從厚重的窗簾縫隙射入。
已經是下午了。
整整三天,我沒離開過房間一步。
陸馳像是一只被解開封印的野獸,我從未想過以前就算被罵都不會回嘴一句的男人,生起氣來會如此可怖。
周浩元說的是對的。
不作就不會死。
我哪玩得過他。
我想著他之前說的話,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
他為我籌謀?
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明明以前我剛來家里的時候,他對我避之不及,甚至老爸走后還把遺產都給了我。
他不弄死我就不錯了,還為我籌謀?真當我傻呢?
正思索著,就聽門口傳來管家的聲音:
「先生,少爺還是不吃飯,水也一口不喝。」
「一整天沒吃?」
「沒有。」
聽著門口的腳步聲,我的心也跟著一哆嗦。
我想動,但是渾身骨頭都像是被碾過一樣,到處都疼得厲害。
這陸馳就是條瘋狗,被他搞得,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我動了動腳,只看到腳脖子上拴的鏈子,整個人再次絕望地仰躺在了床上。
他是會折磨人的,不光要折磨我的身體,還要折磨我的精神。
怕我跑,就出門前給我拴鏈子。
他奶奶的,還真當自己養寵物呢?
我氣得將枕頭丟到門口,正好被推門進來的陸馳一把抓住。
他看到我在床上半死不活,微微仰起頭:
「男人玩不會了,開始玩絕食?」
「陸馳,你這是非法拘禁!」
床邊一沉,一碗粥端了過來:
「把粥喝了。」
我蹬腿露出那條鏈子:
「趕緊給我解開。」
陸馳理都不理,吹了吹粥,端到我面前看著我:
「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瞬間火氣涌上來,抬手掀翻了那碗熱氣騰騰的粥:
「陸馳,你特麼裝什麼好人?」
熱粥全都打翻,一半落在了陸馳手上。
很快,他手上通紅一片,只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管家聽到聲音,立即讓人進來收拾了。
直到所有人退了出去,陸馳這才抬眼看向我:
「姜時,是不是我以前,對你太縱容了?」
我還未反應,陸馳便抓起我腳腕的鏈子一拽,我直接被拽到了他身下。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讓你聽話。」
看著他再次壓了上來,我瞬間驚恐地推他:
「有話好好說,你放開我!」
只是身上沒有力氣,我掙脫不開,只能被他死死按著。
「放開我!我……我我我我要去廁所!」
男人終于松了手。
陸馳雖然瘋,但還不至于變態。
我被丟進衛生間,眼看陸馳要進來,我直接反鎖大門將人阻絕在門外。
隨著咚咚敲門聲,陸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開門。」
「老子上廁所也要管!我洗個澡!」
「你傷口會感染,出來。」
「傷口誰弄的?用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