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皇帝被一個死太監騎在頭上?
說出去笑掉大牙。
而令朕更沒想到的是,以后不僅要被這死太監騎在頭上。
還要被他壓在身下。
6
葉崢嶸前腳剛走,朕后腳就開始收拾行李。
嬤嬤在旁邊看得膽戰心驚:「陛下您這是?」
朕罵罵咧咧地把衣服團成一團丟進包裹里。
「別叫我陛下,你是那個死太監的走狗,快滾回你的狗窩!」
嬤嬤一聽我這話眼神立馬就冷了下來。
果然,被朕猜中了。
一看身份暴露,嬤嬤也不裝了,掉頭就想往門口跑。
哦吼,想通風報信。
那可不行。
朕忙從包裹中扯出來個爛布條把人五花大綁起來。
完事后,朕悄咪咪開條門縫,打算溜之大吉。
這傀儡皇帝誰愛當誰當。
朕要回老家釣魚!
剛走兩步,一個嚴重的問題擺在眼前。
朕……不認路。
不知東南西北,只知道上下左右。
就這麼七拐八拐,差點被守夜的侍衛發現。
還好朕反應靈敏,扭頭推開一間房閃躲進去。
好消息,沒人。
壞消息,這好像是那個死太監的房間。
整個房間芳香沁人,跟葉崢嶸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朕暗罵一聲,倒了八輩子霉,居然溜到葉崢嶸房間來了。
剛準備出去,就發現門外的聲音由遠及近。
不好,有人回來了。
慌亂間,朕盤柱而上,掛在天花板上。
還好中間有條橫梁,能讓朕騎一下。
門開,為首的是葉崢嶸。
后面跟了幾位朝中大臣。
接著門被鎖上。
幾人在底下竊竊私語。
一位白發斑斑的老者捋了捋胡子。
「葉大人,據老臣所知,這位民間尋回的真龍天子,大字不識一個,是個貨真價實的草包。
不如今夜便將陛下……然后大人可以取而代之。」
其他幾人一塊附和。
朕在上面氣得牙癢癢。
好家伙,想把朕除之而后快呢。
老畢登,回去就砍你腦袋。
葉崢嶸卻輕笑了一聲:「陛下不過十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稍加挑撥可以幫我們除去不少麻煩。」
幾人又在下面竊竊私語了一番。
便一一向葉崢嶸告辭。
終于清凈了,朕的胳膊也快廢了。
底下的葉崢嶸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是,這是他的房間。
夜深了,也該入睡了。
朕等著他入睡悄咪咪離開呢。
結果等來等去等來了一桶熱水。
哦對,睡覺前得沐浴一番。
把這茬給忘了。
辣眼睛。
葉崢嶸慢條斯理地解著衣帶。
褪下了外袍。
朕在上面等的花都快謝了。
心里一遍遍渴求,快點吧,朕的胳膊快斷了!
可惜葉崢嶸聽不到朕的內心呼喚。
手上動作反而更慢了。
解個發帶從額頭摸到鎖骨。
就在朕快要堅持不住時。
這死太監似乎想起了什麼,腳下一動,拐進了里屋。
好機會。
朕抱著柱子蜿蜒而下,還沒等歇口氣。
里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甚至還有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完了完了。
朕心跳如擂鼓,四下尋找可以躲的東西。
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而離朕最近的能躲的,只有熱氣環繞的木桶。
不管了!
情急之下,朕慌不擇路地踩著鞋進了浴桶里。
深吸一口氣,然后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潛入水底。
木桶夠大,足以容納四五個人,水面又鋪滿了花瓣,一時半會應該發現不了。
吧?
朕正想著,一只細白的腳腕突然落了下來。
差點踩朕臉上。
朕慌忙一閃,正好被另只腳腕踩上肩膀。
那只腳用了力氣,踩得朕一個踉蹌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這下朕算是清醒了,這老狐貍八成知道朕在水下。
想著法地戲耍朕呢!
朕使了好大一股勁,才掰著死太監的腿沖出水面。
然后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心道,這死太監擺明了想要弒君,往死里整朕。
結果一抬頭,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血脈僨張,鼻血橫流。
原來泡了水的死太監……這麼好看呢。
葉崢嶸的頭發被朕剛才一撲騰,沾濕了一大半。
此時正軟塌塌地貼在白皙的鎖骨間。
裸露的皮膚因為溫水的緣故微微泛紅。
柔韌性極好的腿此時正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被朕抱在懷里。
再加上這葉崢嶸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
這麼看來,倒像瀟湘苑里欲拒還迎、攝人心魄的花魁了。
朕一時看呆。
還是葉崢嶸伸手將我的下巴合了回去:「陛下半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干。」
朕放開了白嫩的大腿,心虛得縮了縮脖子:「朕想找廁所,竟摸到愛卿房里了。」
嘶,白花花的腿都被捏出紅印子了。
葉崢嶸捏起朕的下巴,勾起唇角:「陛下怎麼流鼻血了?」
朕冷汗直冒:「天干物燥,流鼻血實屬正常。」
說罷朕掬起一大捧水往臉上招呼。
鼻子洗干凈,順便把腦子也清醒一下。
果然,水的沖擊就是管用,朕晃了晃腦袋,穩穩心神,神色已恢復如常。
接著沖葉崢嶸道:「叨擾了愛卿是朕不對,朕現在就走。」
話還沒落地人就站了起來往外溜,生怕這死太監一個不稱心,直接手起刀落把朕噶了。
然而水桶都沒邁出去,腰就被人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