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躺在直男室友的床上,脖子上還多了個草莓印。
我是全寢室唯一的南通,彎成蚊香的那種。
嫌疑人只有一個,校草傅景澈。
可他明明是恐同直男啊。
后來,我被他抵到床邊:「寶寶,你的腰好細。」
1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睜開眼后,我發現自己躺在直男學長的床上。
我大腦暈乎乎地從床上坐起來,傅景澈的視線掃過來,他起身遞給我一杯水。
「醒了?難不難受?」
我就著他的手小口喝完杯里的水,抬眼看到傅景澈的喉結滾動。
大腦瞬間清醒。
傅景澈長相清雋,家境優渥,身上透著淡漠疏離的氣質。
可惜學長是個直男,要不然絕對是我的天菜。
「不難受,謝謝學長。」
我繼續說:「學長,我怎麼睡在你的床上?」
一旁正在打游戲的室友剛好結束一局,把耳機摘下來道:「你不記得了?昨晚你喝得爛醉,校草送你回來的,到了宿舍你纏著人家死活不撒手。」
我一臉蒙逼,對上傅景澈的視線。
他還是那樣一臉清冷。
昨晚發小失戀,喊我陪他喝酒,兩個人醉個半死,結果最后他和男朋友美美和好。
很好,不愧是發小。
「抱歉啊學長,我第一次喝醉,不知道自己酒品不好。」
傅景澈嗓音低啞:「昨天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我試探問道:「昨天的什麼事?」
傅景澈聞言,搖了搖頭,聲線變得有些冷漠:「不記得就算了。」
說完他起身背上書包,走出寢室。
難道我昨天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我南通的身份不小心說漏嘴了?
2
得知自己和校草分到同一寢室的第一天,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和傅景澈高中在同一個學校,他比我大一屆,沒想到大學也上了同一個。
他從高中開始就拒絕過無數個同性的表白,傅景澈討厭南通的消息早就人盡皆知。
我下定決心,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定要平安度過剩下的大學時光。
我一直隱瞞得很好,難道昨晚功虧一簣了?
我看向繼續打游戲的舍友,問道:「我昨天說什麼不該說的了嗎?」
「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一直纏著傅景澈,嘴里還一直嘀咕兩個字。」
「哪兩個字?」
「你說傅景澈好香。」
聞言,我懸著的心放下來一點,不過是丟點臉罷了。
今天上午專業沒課,我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換下衣服的瞬間,身上微紅的痕跡抓住我的視線。
鏡子里,純白衣領往下走,是一片曖昧的紅痕。
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草莓印。
等等,草莓印!
實驗過后,我確定自己的嘴夠不到這個位置。
所以這個是怎麼出現在我身上的?
我逼著自己冷靜的換完衣服,出來后強裝無事發生。
「昨晚,是誰幫我換的睡衣?」
舍友看都沒看我一眼:「傅景澈啊,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床上換好了。」
舍友看著我哽住的表情,打趣道:「都是男人,你該不會害羞了?」
第一個排除發小。
草莓印的嫌疑人,只有傅景澈一個。
可他是直男啊,而且還是恐同的直男。
酒精實在誤人。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社團發來通知開會的消息。
我嘆了口氣,事到如今,辦法只有一個。
裝傻。
3
我和傅景澈都在社團里,他還是副社長。
為了和他錯開,在食堂吃完飯后我直接去了開會的教室。
推開門的瞬間,我愣住了。
整個教室只有傅景澈一個人。
我強裝冷靜:「學長,你怎麼也來這麼早?」
他視線從筆記本中移開:「一個人冷靜一下。」
你有什麼好冷靜的,該冷靜的明明是我。
離開會還要半個小時,我硬著頭皮找到位置坐下。
傅景澈又問:「你真的不記得了?」
絕對不能讓他抓到把柄把我趕出宿舍。
我裝傻道:「抱歉學長,我昨晚真的醉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聲音。
社團成員開始陸續進來。
我悄悄松了口氣。
人都到齊后社長開始開會,
「這周日,我和副社長計劃帶大家一起去團建,暫定露營。」
開完會后,大家開始聊天。
話題的中心永遠是傅景澈。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上午又有人跟校草表白了!」
「男的女的?」
「這次是男生,副社長理都沒理就走了。」
聞言,我不禁堅定,絕對不能暴露性取向。
解散后,我躲無可躲,安分地跟在傅景澈身后一起回宿舍。
我一步一步跟著傅景澈向前走,下一秒,他停住腳步。
我沒剎住車撞在他堅硬的后背上,
傅景澈忽然轉身。
我被他攔腰抵在墻角。
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頸上,微微發癢。
傅景澈眼神晦暗不明,他輕輕撥開我的衣領。
骨節分明的手指摁在曖昧的紅痕上,
「記不清了,那這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的心撲騰跳個不停,對上傅景澈灼熱的視線,含糊不清地說:「我......過敏了。」
可他卻始終不放過我:「對什麼過敏?」
傅景澈此時眉眼清冷,直勾勾盯著我。
我絞盡腦汁想辦法應對他的追問,忽然,電話鈴聲響起。
我順理成章地接通電話,從他懷里溜出來,并且在傅景澈的注視下逃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