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室友是個美強慘小可憐,溫良無害的謙謙君子。
天天哥哥長哥哥短,喊得人心都化了。
我屁顛顛地跟他掏心窩子,他卻表里不一,還想脫我褲子。
皮膚饑渴癥的秘密一朝暴露后。
他撕破偽甜面具,一把將我摁在墻邊賣乖。
「哥,你再疼疼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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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新室友的福,回寢短短三百米路遭人行第四十九次注目禮。
等又來一個學妹上來要聯系方式,遭身邊人婉拒后。
「梁郁年做個人吧。」
寢室長抓著我破防哀嚎:「沒一道目光是在看我們,許昱,我們做 NPC 也是有脾氣的啊!」
也不怪寢室長羨慕嫉妒恨。
畢竟梁郁年的確是拿主角本的存在,家世硬,性格好,成績牛,長相更是沒話說,行走的畫報,建國后的妖孽。
自打搬來 310 那天起,就華麗麗地成了宿舍里的團寵。
稱號是我帶頭封的。
拜托,誰能拒絕一個天天追著你喊哥的大佬!
「昱哥,晚上去吃三飯? 」
梁郁年不動聲色地從寢室長魔爪里救下我笑問。
他生得實在是好看,笑起來更是勾魂懾魄。
我經常不止一次地會看愣神。
這家伙,戴上假發估計能比隔壁藝術學院的系花學妹還要好看。
「嗯?」見我沒反應,梁郁年又湊近來與我咬耳朵。
「哥哥,你又在想什麼?」
我被他這話嚇了一跳,耳朵不自然地顯露出薄紅。
靠,臭小子,在學校里瞎喊什麼!
所幸寢室長還沉浸懷疑人生中渾然不覺,我趕忙拉著梁郁年逃離現場。
吃晚飯的時候,我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
「我也只比你大五個月。
「你不用老喊我哥哥,我之前在宿舍說想要一個弟弟的話只是開玩笑話。
」
梁郁年不吭聲了,垂著睫毛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筷子夾起來的面條呲溜一下就掉回碗里了。
心「咯噔」一下,果然聽見梁郁年悶悶地出聲。
「昱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
「當然不是!」
「我知道的。」他整個人都蔫了,眼尾下垂,「肯定是我的問題,我都清楚地明白的。」УƵ
對上對方黑漆漆又泛著點水霧的眸子。
0.1 秒后,我很沒出息地承認,自己又一次被拿捏妥協了。
「行吧行吧,但是我強調過了,你不可以當著其他人面前再這麼喊我。」
被寢室長他們聽見,指不定也要梁郁年這麼喊他們。
梁郁年這才滿意地勾勾唇角,又恢復了那副對外高貴冷艷的模樣施施然地給我夾了塊雞腿。
人來人往的三飯食堂。
他用只有我倆才能聽見的氣音頷首眨眼應我。
「知道了。」帶了鉤子似的軟綿綿語調以及刻意放柔的聲音,「許昱哥哥。」
真的,家人們誰懂啊。
一直想要一個好弟弟的我表示真的爽。
前所未有的爽感。
回到宿舍的時候,寢室長和另外一個室友狗哥已經在聯機打游戲了。
他們見著我倆形影不離早已見怪不怪。
梁郁年仍然像沒骨頭似的黏著我。
他真的很黏人,尤其,格外黏我。
這已經是宿舍里心照不宣的事情。
剛搬過來的時候,一向神經大條的寢室長也嘖嘖稱奇,私底下拷問我跟新室友什麼關系。
他還滔滔不絕地講著許多梁郁年的傳奇與八卦。
無限感慨這個院系大神的入住,又無限惋惜梁郁年因為大二休學錯失無數良機的一年。
即使成了室友,我們也沒過問梁郁年大二為什麼休學去揭人傷疤。
只依稀聽說是因為親生父母家出現了重大變故。
家世硬但不幸福,在這之前還一直流落在外,被領養日子也過得也不如意。
敢情這貨拿的還是青春疼痛文學男主本。
想到這里,我目光復雜,安慰似的揉了把肩膀上的腦袋。
「哎,年崽,輕舟會過萬重山的。」
我倒不介意給予好室友一個肩膀,更何況還是那種事事順著你、事事為你先的中國好室友。
梁郁年不明所以地笑了下,他重新直起身,倚在床邊架上懶散且愉悅地瞇起眼。
從我這個角度抬眼看過去,他簡直蠱得沒邊。
他問:「你剛剛喊我什麼? 」
?我的大腦宕機了。
什麼什麼?
狗哥率先搶話:「許昱你少占阿年便宜。」
寢室長則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喊年崽,尊嘟假嘟?」
頭頂的視線仍然灼灼。
我輕咳一聲,硬巴巴的:「觸景生情觸景生情,剛剛一下子想起以前養的小金毛了。」
這真不是借口,我以前真養了一條金毛。
好巧不巧,它名字確實也叫年崽,只可惜半道走丟了,再也沒回家。
「你別介......」
「不介意。」他打斷我,仍然是那副溫和的表情。,「昱哥你想喊我什麼都可以。 」
哎喲,哪來的善解人意小甜心。
我嘆了口氣,感慨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遇到這種情況,換那倆,估計高低得讓我請兩頓飯,哪舍得放過這個嘴瓢薅羊毛的機會。
「好弟弟!」
我狠狠地按上他的肩膀:「有哥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個碗刷。」
「許昱真是臭不要臉。」狗哥和寢室長根本沒眼看怒罵。
梁郁年卻只是噙著點無害的笑意,整個人順毛看起來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