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本來以為你只是走了彎路,想著還能調教,可我的女兒,哪能被你這麼欺負!」
林韻躲在周應槐身后,悄悄對我揚了揚眉。
我捂了捂紅腫的臉。
心里卻不痛不癢。
畢竟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我對你做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我揉了揉眉心:「在弄不清楚是你有臆想癥,還是我有失憶癥之前,要不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
林韻表情一僵,立馬又恢復崩潰的表情:「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羞辱我?」
演,繼續演。
「我沒羞辱你,我就是怕你腦子有問題,自己想多了。」
我拿著話筒,只覺得從未如此輕松:
「差點忘記告訴你們了,林韻身上的傷不是因為和我出去玩摔跤造成的,而是她為了去見她的混混男友,從學校翻墻出去摔的。
「對了,還有她之前回來的時候鎖骨上的紅印,也是她男朋友搞的。
「再說一句,在我包里發現的煙不是我抽的,是她抽的,林韻煙癮挺大的。
「最后,大家聽一下這段錄音。」
知道林韻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所以我偷偷在和她聊天的過程中錄了音。
聽完錄音,林父的臉色都變了。
他把林韻從周應槐身后一把扯出來,給了她一巴掌。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后退一步,和周應槐站在同一排,撞了下他的肩膀:「這戲好看嗎?」
周應槐點頭之際,林韻忽然朝我撲過來。
我沒站穩,眼瞧著整個人就要摔下去。
但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
周應槐及時抓住了我的胳膊,穩住了我的重心。
林韻瘋了似的,還想過來拉我,周應槐往前一步擋在我身前。
胳膊微微張開。
「應槐。」
林韻柔聲喊著,在等他表態。
我扯了扯嘴角,咳嗽了一聲,學著林韻的樣子喊了聲:
「周應槐。」
周應槐耳根一紅,回頭看向我。
就在這時,我踮起腳尖,按住了周應槐的后腦勺,強吻了他。
「不好意思,我也喜歡他,要不我們公平競爭一下?」
5
這個吻雖然點到即止,但殺傷力卻很大。
在場皆是一驚。
林韻的臉色尤其不好看。
「你說什麼?」
我站到周應槐身邊:「我說我喜歡他,林韻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周應槐怔了片刻,看我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
我戳了戳周應槐的胳膊:
「周應槐,所以你跟我走,還是跟林韻走?」
他有些不明所以:「嗯?」
我壓低聲音湊到他身邊:「幫我個忙唄。」
周應槐點了點頭,任由我牽起他的手。
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走出會場。
出了會場,我松開周應槐的手,伸了個懶腰。
回頭看向會場,里邊估計亂成一鍋粥。
「謝了哈。」
周應槐的眸光淡淡垂下來:「對不起,攪黃了你的訂婚。」
「小事,我現在覺得蠻自在的。」
我拍了下周應槐的背,雙手插兜往另一個方向走。
哼著小歌。
自在得很!
我轉身撥通了我好兄弟江河的電話:
「兄弟,家我是回不去了,到你那住兩天?」
江河住的地方雖然小,但好在安靜整潔。
我在樓下的店里隨意買了些洗漱用品。
「你不都要成家了嗎?還在我這?」
我吃了一口泡面:「訂婚泡湯了。」
「你那小青梅還是和周應槐跑了?」
我喝了一口湯,把泡面桶放下:「不,是我和周應槐跑了。雖然結果也差不多。」
江河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
「大哥,你是被魂穿了嗎?那可是林韻啊,你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然后你和我說你在訂婚儀式上和別人跑了?
「垚哥,你該不會是為了氣林韻才把周應槐拉走了吧?周應槐呢?你都強吻他了,他這都沒生氣?」
我想了想,贊同地點了點頭:「他脾氣確實好。」
「現在是說周應槐的時候嗎?垚哥,你真不喜歡林韻了?」
我身體靠著椅背往后一仰:「不喜歡了,沒意思。」
「垚哥,你這樣搞得我很害怕,你不會受刺激然后連性取向都變了吧?」
我把叉子對準江河:「瞎說什麼!我又不喜歡男的。」
吃完泡面,江河帶著我去多余的客房。
房間里塞滿了江河的衣服,那張床單也皺巴巴的,看起來像是剛把堆在上面的衣服拿走。
我把手機丟到枕頭邊,往床上一躺:
「你這床怎麼這麼小,腿都伸不直。」
「這哪能和你兩米的大床比啊,要不你和叔叔阿姨認個錯?」
我閉上眼:「別了吧,我生怕他又讓我和林韻談。」
「真不喜歡了?」
「真不喜歡了!」
我把被子蒙過頭頂,沉沉地睡了過去。
后來的好幾天,我都躺在江河的出租屋里,每天吃外賣,睡覺。
突然覺得生活也很輕松,沒傻逼的事情煩心,也沒有非走不可的劇情。
江河作為合租室友是非常完美的,作息正常,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壞習慣。
但是有一天,一大清早的我就被他吵醒了。
屋內時不時傳來洗漱、穿衣服的動靜。
江河一個大男人,怎麼洗漱要這麼久?
我掀開被子,沒好氣地問:「你不是沒課嗎?」
「今天畢業典禮,我不得好好打扮一下?這是大學脫單最后的機會了。
」
江河整理著領帶,透過鏡子看我:「你不去?」
我看了下鏡子里沒點樣子的自己,果斷移開目光,擺了擺手:「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