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因為養母重病急需一大筆錢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帶你去見周老師,這角色還得他點頭才行。」
周明琛整個人就像廣告牌上的一樣,帥氣高貴。
讓人一看就不敢褻瀆,但又比廣告牌上少了幾分冷冰冰的氣質。
他有一雙極為驚艷的桃花眼,看人時自帶溫情。
嘴角掛著一絲善意的笑,渾身散發著儒雅的氣質。
導演拍了我一巴掌,我才哆嗦著伸手跟他打招呼。
寬大溫熱的手掌將我冰涼纖細的手握住,一觸即分。
導演搓著手問他:
「怎麼樣周老師,這個該合你眼緣吧?」
周明琛或許是看出了我的局促和緊張,竟伸手揉亂了我的頭發。
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
「是個漂亮的孩子,很符合江生的形象。」
漂亮兩個字從周明琛的嘴里說出來竟讓我有點害羞。
我低垂著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劇本。
這是一部同性題材的文藝片,周明琛和導演是沖著拿獎去的。
江生是我飾演的角色。
電影里的江生被父母拋棄,又被各個親戚推諉。
自卑又敏感,漂亮又脆弱。
如同在陽光下閃著晶瑩光芒的氣泡,一戳就碎。
看到這里我不禁落下淚來。
難怪導演說我氣質絕佳,這劇本里的江生仿佛就是照著我那悲慘的人生寫的。
「你這個小孩怎麼還哭了?」
江明琛柔軟的指腹抹過我的眼角,我慌亂躲開,導演哈哈一笑:
「要的就是這種易碎感!」
劇本里江生最后被大他三歲的江明收養。
「江生,按道理來講你該喊我叔哩,不過你喊我哥就行了。
「他們不要你我要你,哥有的是力氣干活,你就安心讀書。」
江明臉上燦爛憨厚的笑深深抓住了江生的心。
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難以抑制地迷戀上了江明。
吻戲開始于已上大學的江生某日回家,看見江明正躺在涼席上安然入睡。
思念如層層疊疊的潮水將江生的理智卷走。
他輕步上前虔誠地吻在了他哥哥的唇上。
這是我和周明琛的第一場吻戲,也是我的初吻。
我紅著臉青澀地吻了上去,嘴唇顫抖,舌尖蹭過,周明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
導演一聲大喊:
「Cut!謝安然再找找感覺!」
周明琛臉上難掩笑意,手臂一撐坐了起來。
「小朋友,你舔棒棒糖呢?」
紅色瞬間燒了我滿臉。
我看見周明琛嘴唇上晶亮的口水印子感覺腦子都要炸掉了。
我不停地彎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周老師,我、我下一條一定過!」
我憋著一口氣卻連續 NG 了十次。
導演大發雷霆,而周明琛的上唇已經被我親得紅腫。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周明琛將我護在身后對導演說:
「小然第一次拍這種戲不會很正常,我回去跟他練練。」
晚上我敲開了周明琛的門,昏黃的燈光里我被他吻得喘不上氣。
周明琛的大拇指揩過我的唇瓣,語氣里帶著細碎的笑意:
「傻瓜,接吻要記得呼吸啊。」
他拿過劇本給我講戲,我卻像被蠱惑了一般盯著他的唇發愣。
直到他抬頭看向我,我才如觸電般躲開視線。
「現在你來試試,這場戲其實不用那麼多技巧。
「當時江生心里是帶著一種害怕被哥哥發現自己感情的背德感,所以他吻得小心虔誠又帶著巨大的興奮。
「你代入到江生的角色,把握住這種心理。」
周明琛注視著我,眼神清明不含一絲曖昧,可我的心卻在怦怦直跳。
這種背德感似乎也在我心里產生了。
我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不敢泄露我的一絲情愫。
8
周明琛對我很好,除了養母很少有人對我那麼好。
我沒有公司,他給我介紹合適的經紀人。
把我的大小事務包攬,在演戲上毫無保留地給我指導。
甚至把我帶回他的家給我做飯。
我吃著飯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流下。
看見他慌亂的眼睛我開始渴望,渴望他真的是我的哥哥,這樣我就有了一個家。
我向他傾訴我的苦痛,他二話不說借了我幾十萬讓我拿去給養母治病。
我對他的感情像江生一樣變了質。
一場親密戲后,江明琛在我身后沒動。
他的手指輕捻著我的后頸摩挲,嗓音低啞:「這顆紅痣很漂亮。」
我回望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是絲絲的纏綿情動。
我想這場動心不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卻忘了我們只是在演戲。
我對他的感情伴隨著戲里江明無奈的一句「我也愛你」達到頂峰。
我越來越貪戀周明琛握著我手的溫度。
在一次次耳鬢廝磨中,我們的心跳仿佛連接到了一起。
「小然啊,演戲要出戲,不然要吃虧的。」
導演告誡的話響在我耳邊,可周明琛看向我時帶著熱度的雙眼又怎會作假呢?
我并非沒有出戲,我只是喜歡上了戲外的那個人。
我們在戲外接吻、擁抱、牽手,他貼近我的耳邊說些調笑的話語。
這難道不是愛情?
故事的高潮發生在江生和江明不被世俗所容的感情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