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想更好吃,需要再回個鍋,淋上自家調的糖醋汁,咬一口外酥里嫩,糖醋味直沖天靈蓋,這時候再配個美年達,那可真是雙重刺激了!」
我咂吧一下嘴,回憶起美味來:
「只是這些年我在外面忙生意,好久都沒回家了,除了鍋包肉,也挺想念那口酸菜的,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
舒疑拍了拍我肩膀,兩眼笑得彎彎。
很自然地伸手,抿掉了我唇角的酥渣:
「沒事啊,喜歡吃什麼,我回家給你做。」
我眨眨眼睛。
腦海里不自覺地泛出一幅畫面。
舒疑頂著他那張極品帥臉,穿著高開叉女仆裝,在廚房里單手顛勺。
色香味俱全的菜擺了一桌子,見到我了立馬星星眼,撲上來叫老公。
「哈哈哈哈哈。」
我不自覺地發出癡漢笑。
舒疑疑惑:「啊?」
我瞬間清醒。
抬眼就是他夾菜時暴起的肱二頭肌。
媽的!
美夢當即破碎。
這人要是個文文弱弱的小帥哥,我說不定真沖著他那張臉,狠勁掰彎自己試試。
但他要是一拳就能打爆我的頭。
那我還是算了吧。
使勁搖搖頭,把這些不切實的想法搖出去。
我夾起一塊肉慢慢咀嚼。
哼!
其實,沒有什麼回家了。
我之所以選在這里,除了飯菜原因,還因為這里環境嘈雜,飯館后面就是幽深的小巷子。
舒疑那趕上公園大的家我逃不出去。
這里總不至于還跑不掉吧。
喝慣了紅酒的舒疑受不住二鍋頭的后勁。
不過喝了兩三杯,就癱在了桌子上。
我彈了舒疑一個腦瓜泵:
「嘿嘿嘿,小癟犢子,栽哥手里了吧?不過還是要感謝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
「我才不是你的 omega,你也不要妄想困住我。」
醒來的舒疑或許會傷心。
但他對我再好,這里也始終不是我的家。
我要想辦法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
我起身拐進了巷子。
巷子很深,幾乎沒有人。
就在我暗自慶幸自己逃跑計劃如此之順利時。
一股濃烈的煙草味在寂靜的小巷里炸開。
帶著火星的煙頭被人踩滅。
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逼近:
「嘿喲,一個送上來門的 omega?哥幾個,有福了。」
06
我下意識后退。
卻撞上了個結實的胸膛。
靠!
身后怎麼也有人?
黑暗中,手腕被人抓住。
「小 omega,來,讓哥哥親親。」
「喲,這小 0 長挺高啊,是不是被自己家 alpha 嫌棄了?」
「我們不會嫌棄你,來呀,哥哥疼疼你。」
油膩的調子讓我反胃。
眼睛逐漸適應黑暗后。
我看見三個人影向我逼來。
嘖。
就三個啊。
不過是暫時擁有了 omega 的身體特征,你就真當哥們柔弱無骨,好欺負啊?
哥們練過泰拳,嘎嘎猛!
我猛地往回一收手腕,借著這個力道,將攥著我的人扯了過來。
同時抬腳往他底下狠狠一踹。
那人慘叫一聲,瞬間捂襠,軟倒了下去。
我氣勢不減,抬手摁住另一個人,剛要一個手刀砍中他后頸。
那股煙草味忽地濃烈起來。
草!
這竟然是 alpha 的信息素!
幾乎是控制不住地,我腿一軟。
一個踉蹌,被人抓住領子,抵在了墻上。
那人貼著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omega 再強又有什麼用?聞見 alpha 的信息素,不還是腿軟得走不動?」
是。
我現在是有點腿軟。
不過我頭又不軟。
我猛一低頭,狠狠用前額砸了摁住我的人的腦袋。
一聲巨響好像在顱內炸開,震得腦仁都痛。
我晃了晃頭,那人已經被我砸趴下了。
還剩下最后一個。
我沖他勾勾手指頭:
「來呀,哥哥,不是要和我親熱親熱嗎?你退什麼?」
最后一個人被我掰斷了手指,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待那三個人踉踉蹌蹌跑出巷口。
一直壓制著的熱潮徹底爆發。
我靠著墻,滑坐在地面。
抖著手將褲兜里的領帶套出來,飲鴆止渴般貼在自己鼻尖上:
「媽的!一股死味,A 比 A 得死啊,沒有舒疑的好聞。」
身后忽然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
「舒疑謝謝您的夸獎。」
我嚇了一跳,慌忙藏起領帶。
下意識以為舒疑會沖上來強吻我或者打暈我扛回去。
但他什麼都沒有做。
舒疑只是靜默地站在黑暗里,沒有上前一步。
那三個人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刺激得我想吐。
可舒疑單單往那里一站。
身體里那股子熱勁兒如漲潮的浪,將我攪和得腦子渾渾噩噩。
Alpha 蓄意勾引的信息素可以引誘出 omega 的發情期。
這種感覺。
我不會是被那三個人的死味整出發情期了吧?
舒疑終于開口了:
「付雪卿,既然這麼想離開我,那我給你這個機會,反正……你并不需要我的保護。」
有車駛過巷口,白晃晃的大燈流轉過來,舒疑離去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成片的熱浪在我心口激蕩。
一股淺淡的花香從我后頸冒出,愈演愈烈。
娘誒!
這就是發情期吧!
味兒都漫出來了!
我對著舒疑的背影喊:
「舒疑,我……」
想說發情期,又覺得像畜生。
于是只好:
「舒疑,你回來,我好像……我來那個了!」
07
舒疑腳步一頓。
夜來香的味道已然飄了過去。
他身形一顫,利索轉身,一把將已經軟成一攤爛泥的我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