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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和我打招呼,而且還跑到校長辦公室要求入校。
我感覺,他和以往那些「外來者」不一樣。
既然他是「外來者」,我還是讓校長同意了他的要求。
他來上學的第一天,就做了我的同桌。
而且,從那天起,他去小賣部買零食,送給我來討好我。
我幾度懷疑,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才是這里的 boss。
所以他才會故意討好我,想讓我不要殺了他。
我的真實身份是保密的,迄今為止,沒有「外來者」知道我才是這里的 boss。
所有的玩家以為這里的 boss 是校長。
他們想要收集三把鑰匙,殺死校長。
我會故意讓有些人拿到,有些人不能拿到,一切都憑我的心情。
反正到最后,他們的結局都是被殺死。
小賣部老板還說,這個「外來者」使用的是另外一種古怪的紙幣,他根本就不認識。
我讓小賣部老板全部都照收,并且讓班主任給他一張校園卡,卡里充值幾千塊。
無論他如何古怪,他終究是「外來者」,最后他還是會死。
那天晚上,他主動地撲到我懷抱里,喊我老公,還想要讓我做他的男友。
我當然拒絕了。
然而,不知為何從那天開始,我的耳邊就會回蕩起他那天說的話:
「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我的生活也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我忍不住去關注他。
我發現他不僅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甚至還不如那些「外來者」。
因為那些「外來者」是知道這里有多恐怖的,而他卻像是懵懂的小孩子,對危險一無所知。
于是,我有意讓他不知道這里的危險。
例如,晚上他睡覺的時候,我會在他的寢室里釋放能安眠的花香,讓他不會醒來。
再例如,就算他晚上沒有及時回宿舍,鬼怪們也都會藏起來, 不會去攻擊他。
而在以前, 這里的規則是一到晚上,所有「外來者」只要離開寢室,就會成為鬼怪攻擊的對象。
我在心里對我自己說, 我不是不殺顧宴宇, 我只是多留他一段時間后再殺。
此時的我還不知,我的信念已經在劇烈動搖著。
我故意給顧宴宇鑰匙, 想讓他也集齊三把鑰匙。
直到那天,他誤以為我被三個人欺負, 說要保護我……
我的心臟再次快速跳動著。
從那天起,我的信念徹底崩塌了。
我不想讓他死了。
再到后來,他喝醉酒親了我, 想要強制我時, 我內心居然想到的不是殺了他,而是我還想要他親我。
從這一刻起, 我才意識到了,我愛上他了。
哪怕他是男生,我也愛他。
我將第三把鑰匙掛在他的脖子上。
但這一次, 我想的是, 讓他打開箱子后就能看到我的告白情書, 答應做他的男朋友。
就算他想要殺我,我也想把他留在我身邊。
然而,那天后他疏遠我。
我第一次嘗到了患得患失的苦澀滋味。
一周后, 我終于忍不住了。
我決定了,在他看到我箱子里放著的告白信那天,我要當面向他告白。
然而, 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被另外的「外來者」殺死了。
我抱著他冰涼的身體,我后悔了……
我抱著他的身體,親吻了他的唇。
我在他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愛你。」
但是他再也不會回應我了。
為他報仇后, 我心如死灰。
我一直抱著他的身體,希望他能復活。
但是我等了兩天兩夜,他還是沒有醒來。
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落在他的臉頰上。
隨后,我感覺頭疼欲裂, 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時, 我真正的記憶涌入我的大腦,我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司然。
兩年前, 我父親以我為原型設計了一款恐怖游戲。
我在車里試玩游戲時,發生了車禍。
我的司機當場去世,而我一直是植物人狀態。
但我的游戲并沒有結束。
在我昏睡的兩年里,我一直都在恐怖游戲里, 但我失憶了。
直到顧宴宇的去世, 刺激了游戲中的我,讓我終于覺醒了。
我醒來后, 通過調查,知道了來龍去脈。
顧宴宇的真名叫顧宴羽。
原來他被傳錯了游戲,他以為他在戀愛游戲。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顧宴羽。
我特意將黑發染成了白發, 是他熟悉的商墨模樣。
當我看到顧宴羽時,我終于親口說了那句:「顧宴羽,我愛你, 我能追求你嗎?」
而他抱著我的腰,回應道:「不用追,因為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