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賀子炎就是在瞎說啊]
[你是rapper啊大哥,你怎麼能結巴呢?]
[完了,越解釋越真怎麼回事]
[懂了,團妻=卡團的隊長是我的妻子]
賀子炎說不清楚了,就干脆放棄。好在凌一這個沒有眼力見的,立刻接著他自告奮勇舉手,想快一點讓大家看到他給路遠的備注。
江淼后半程的直播都沒再搭理過賀子炎,連聽覺兩個人的柜門都不按了,開啟自閉模式。
賀子炎自覺闖了禍,拿手機給江淼發了好多消息,都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最后他沒轍,手悄悄從后面伸到江淼那里,在桌子下面找到江淼的手,緊緊攥住。
江淼掙脫不開,抬頭,用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假裝若無其事地喝可樂。
到后來結束直播,比團隊手勢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伸出相握的手。
關掉攝像頭的瞬間,聽見隊友們說著“下班了”的話,兩人才松開,江淼將自己的手握緊,伸進上衣口袋里。
裴聽頌跑去了方覺夏的房間,凌一又在他和路遠的房間里打游戲,江淼轉轉悠悠地,還是跟著賀子炎去了他的房間。
賀子炎關上了門,正要鎖,被江淼阻止。
“你越藏著越明顯,笨。”
賀子炎只好放著門不管,但這樣就意味著他不能親太多下,說不準什麼時候裴聽頌就回來了。
“你給我把備注換了。”
“換,我換還不行嗎。”
“換正經一點的。”
賀子炎嘆口氣,“正經的,我知道,我換成卡萊多隊長江淼總行了吧。”
江淼笑了,很隨意地坐到他的桌椅前,看到他桌上散落的書和劇本,看不過眼,于是開始幫他收拾,到后來越收拾越起勁,“你這些小東西收到抽屜里,不然容易丟掉的。
”
一拉開抽屜,里面更亂。
江淼嘆了口氣,打算來個大掃除,于是把他抽屜里堆著的全拿出來。
拿著拿著,他忽然發現,有一些很眼熟的東西。
“賀子炎,這些……”
賀子炎本來坐在床邊,彎著腰,把頭埋在江淼的腿上發呆,聽到他叫自己才抬起頭。
他看清楚江淼手里的紙條,就下意識伸手把那拽走。
“你拿走干嘛?”江淼低頭檢查抽屜,“這還有呢。”
這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江淼把賀子炎寫過的紙條一張找出來,再一張張擺在桌子上,碼得整整齊齊。
每一張都寫著[如果心情不佳,請拿賀子炎尋開心。]
足足九張。
“原來你寫了這麼多啊。”江淼勾起的嘴角難掩笑意。
賀子炎含混地嗯了一聲,“可以收起來了嗎?一會兒小裴進來了。”
看他這幅蔫了吧唧的樣子,江淼忍不住笑了出來,兩只手攀上賀子炎的脖頸,輕聲說:“怕什麼。”
“我又不怕……”賀子炎拿自己的額頭磕了一下江淼的。
“我……就是想選個寫得好看點兒的。”
他當時寫了很多張,都不太滿意,總感覺有個別字不夠好看,于是一口氣寫了十張,從里面選出一張看得過眼的。
江淼笑了,親了親賀子炎的下巴。
“好看。”
賀子炎癟了癟嘴,“你嘲笑我的時候最開心。”
“對啊。”江淼又親了他一下,“那怎麼辦?是某些人自己寫的,說讓我拿他尋開心的,還寫了十次。”
“你別提了……”
江淼抓住他想捂住他嘴的手,親了一下。
“好,你讓我一輩子尋開心,我就不提了。”
賀子炎聽到一輩子,愣了愣。
“不行啊?”江淼眉眼彎彎,像水中暈開新月的倒影。
“行。”賀子炎吻了吻他。
水中的波影飄蕩了很久,忽遠忽近過,也曾經消失不見過,但最終還是停泊在他的眼前,觸手可及。
“多久都行。”
沒有特別溝通,兩人都在那一晚悄悄更改了對方的備注,卻沒有告訴彼此。
一個是[游泳的小狗]
另一個是[在岸邊等我的小孩]
孤獨的小孩等了18年,17歲的小狗終于游過了這片海。
來到他身邊。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啦!
本來這是我生日時候想送給大家的禮物,沒想到越寫越長,逐漸不受我控制,最后給水火寫了快五萬字,也算是我少有的小短篇了。
其實這對我是在連載時就打算寫的,可能你們也看到了,一開始水火在正文里的互動是很多的,基本是照著我以往的副cp的標準去寫的,但是我自己其實是個不太喜歡在正文寫太多副cp的人,我覺得會喧賓奪主,加上本身主cp是我非常喜歡的、我覺得需要好好花氣力塑造的,而水火的設定不是三言兩語能寫好,所以綜上原因,我只在文中留下了一些小小的線索。
可能是因為讀者和作者之間的默契,很多讀者看過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線索依舊喜歡上了這一對,而且呼聲很高。在我整理之前所有文的大綱和人物小傳的時候,看到江淼和賀子炎,總覺得有點遺憾,于是決定悄悄寫出來他們的故事,給你們一個驚喜。
其實他們這兩個人故事的底色和聽覺是不太一樣的,這是基于他們不同的人生經歷,像小裴這樣的人,可能真的是世間少有,但是像賀子炎和江淼,他們的矛盾、自卑、拉扯和痛苦可能是許許多多正在掙扎的人,都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