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決定賀子炎非常滿意,在車上都哼起了小曲兒。
“你寫的?”江淼扭頭看他。
“你怎麼知道?”賀子炎有些意外,“猜的?”
“那不然呢。”江淼笑了笑,“挺好聽的,起了名字嗎?”
“嗯……”賀子炎想了想,“小裴起了個暫定的名字,叫游過這片海。”
“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江淼看向車窗外,想到了賀子炎說過的臨海南方城市,還有他曾經的生活。
下了車,抵達酒店,他們和助理分開,江淼直接帶著賀子炎去了他的房間。賀子炎的心情很好,整個房間很整潔,但充滿了江淼的痕跡,他習慣用的香水,他送給江淼的筆,還有江淼喜歡喝的茶。
“餓不餓?我可以叫個……”江淼剛開口,賀子炎就轉身,習慣性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他把頭埋在江淼的肩膀,“我還以為你要給我重開一間房。”
江淼猶豫了一下,也抬手抱住他,“你如果想的話,現在也不遲啊,我打個電話……”
“我想不想你不知道嗎?”賀子炎摟得更緊了,幾乎讓江淼喘不過氣,他側了側頭,輕而短促地吻著江淼的側頸,喘著氣,手伸下去握住江淼的手,逼迫著與他十指相扣,一步步把他帶到墻壁邊。
他將江淼的兩只手腕交疊起來,用一只手并住摁在他頭頂,固定好,這樣江淼就沒辦法反抗,他可以毫無障礙地同他接吻,一個有些艱澀的吻。
其實江淼一開始還是有反抗,但這些反抗完全被賀子炎的強勢吞沒了,到最后,他能做的,也只是順從彼此的欲望。
他像一顆橙子被很艱難地剝下表皮,房間里沒有風,但他覺得冷,賀子炎很快抱緊了他,給他溫暖,給他可以逃離一切疲累的一個密境,給他很多很多看起來很像是愛的情緒,對他說很多個“我很想你”,但也只是“我很想你”。
重重地倒在床上的時候,江淼的頭很暈,像是喝醉了,可他分明是清醒的。
“你想我嗎?”賀子炎不斷地吻他,看著他,對他笑,用很可愛的語氣逼問他,“快說,想不想?”
江淼盯著賀子炎,很安靜地盯了一會兒,在賀子炎開始不安的時候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像是自我放棄,想知道到底賀子炎會不會突然間意識到他不是女人,突然放棄,半途醒悟,然后離開這里。
為了得到答案,江淼很主動地、像是邀請一樣,勾得賀子炎根本沒有選擇,他本來就被甜蜜沖昏了頭腦。他們用了很不合尺寸的安全套,在非常不合時宜的地方,以非常不合適的關系,上了床。
賀子炎過程中不太說話,顯得格外沉默,只在最后抱住他的時候,連續說了好幾句重復的話。
“不要離開我。”
“不要走。”
江淼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他們明明是分不開的關系,是隊友。
凌晨三點,恢復了一點力氣的江淼想要抽煙,被賀子炎攔住。他從背后抱住江淼,扣住他的手臂,一點縫隙也沒有留,但很溫柔地吻著他的后頸、耳廓和肩膀,像個完全陷入愛情的小男生,直到甜蜜地睡著。
江淼持續地感受著賀子炎的心跳,汲取著他帶來的溫暖,感覺他的呼吸變得平穩,才小心在他懷里地轉過來,靜靜凝視賀子炎睡著的臉。
他在心里做著批判,認定自己是一個很不負責任、很自私很無恥的人,說著要做一個好隊長,但最后還是拖著賀子炎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即使這樣,行動上他還是靠近了賀子炎,吸著他呼出來的鼻息,在他的額頭印上自己的吻。
最初明明是想和賀子炎拉扯,最后拉扯的,卻是自己的心。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賀子炎的頭很痛,他掙扎著睜開了眼,摸了摸身邊,發現床空蕩蕩的,于是很快清醒。
江淼不在房間里,他一轉頭,看到床頭矮柜上用茶杯壓住的一張字條,還有桌子上的早餐。
[我早上有很多場要拍,不能遲到,看你睡得很香就沒有叫醒你。我問了小文才知道你今天還有行程,別耽誤了,給你點了你愛吃的,吃完再去趕飛機,不能餓著肚子,北京見。]
賀子炎盯著看了很久,最后很仔細地折好這張字條,收進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后坐在桌邊吃完了所有東西,拍下照片發給江淼。
[任務完成,我等你。]
江淼殺青的時候,大家都有工作,所以他自己在劇組吃了飯就離開了。回到北京,那種悶熱到透不過氣的天氣終于消失,只剩下燥熱。
回去的路上程羌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生病的事。
“你別告訴他們幾個啊,小病。”
“嚴重嗎?”江淼問他,“要不要緊?”
“就動個小手術而已,沒事兒。”程羌嘆了口氣,“工作壓力大了點兒,你不知道,我每天就提心吊膽的,一會兒怕那些變態私生跟蹤你們,又擔心你們出點兒什麼事上熱搜,熱搜上看到你們的詞條我都咯噔一下。”
“羌哥,你不要這麼操心,這樣很累的,是個人都沒辦法這樣工作。”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