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炮友”,王寒輕不敢往其他可能上去猜,談…不可能的,他連夢里都不敢奢望。
王寒輕表情變化太細微,裴戎認真看著他的臉,不敢說?
浴室已經被水蒸氣填滿,裴戎輕輕捏著王寒輕的下巴,半強迫王寒輕和他對視,那一片濕熱,讓人很難分清到底是水汽,還是呼吸。
“你給我發簡歷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我有沒有問題,你自己的條件能列出一二三來,現在啞巴了?”
“我沒有。”王寒輕非但沒覺得羞恥,還認為自己沒有裴戎所說的咄咄逼人,有條理,在瀏覽的時候,才會更加清晰。
浴室的溫度實在太高,王寒輕的襯衣被蒸汽和汗水浸濕,襯衣緊貼著胸膛,濡濕的布料下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肌肉,裴戎一把扯住王寒輕胸口的領帶,“要不然你進來陪我泡會兒?”
說話不利索的王寒輕,脫衣服倒是快,一點沒害羞,他一腳踩進浴缸時,水漫過邊緣,嘩啦啦往下流。
水面高度上升,裴戎得舉著胳膊,才能謹防石膏被水打濕。
忽然,他腳踝一緊,王寒輕握住了他的腳踝,緊接著,一股力量把他往前拉,平滑的浴缸底部,幾乎沒什麼阻力,他整個人懟到了王寒輕懷里。
“誒?”裴戎驚呼了一聲。
下一秒,王寒輕架起他的大腿往上托起,他跨坐在了王寒輕的腿上,人是高出水面一大截兒,胳膊也不會被打濕,只是這姿勢怎麼看怎麼危險。
裴戎并沒有那麼執著于當1,但也沒當過0,在對未知危險來臨時,大腦會在第一時間產生抗拒,他的本能讓他想要逃離。
他左手探入水中,找到支撐點后想往后移,有些心虛地開玩笑,“我能不能不這麼坐在你身上,你這玩意兒頂著我了,你總不會想現在來吧?”
“沒有。”王寒輕還擔心裴戎的手,但他是個有極度自控能力的人,特別是面對裴戎,大腦的警報機制,會以裴戎為先。
裴戎惡向膽邊生,故意道:“剛剛該買安全套的。”
現在下去買也不是不行,他倆可以不在浴缸里,可以換到床上去。
“現在下去買。”前提是裴戎不會瞎撩撥他。
裴戎單手按住王寒輕的肩膀,這小子真是說風就是雨,面對一個赤條條的男人,裴戎自己也有點反應了,他總不能跟王寒輕這樣干坐著,那多傻啊?
“要不然……”裴戎看了眼王寒清的手。
王寒輕會意,他不光學習能力強,還極具有發散性思維,對裴戎的命令也做到唯命是從。
一個澡泡得兩人都大汗淋漓,呼吸急促,裴戎被王寒輕扶著從浴缸里站起來,這比真刀真槍地干還來得刺激。
裴戎用手背蹭了蹭臉頰上的水,一想到手心剛有那東西,他臉頰更燙了,王寒輕面對著面幫他穿長袖,他竟然像是小年輕一樣,覺得難為情。
穿好了睡衣后,王寒輕又給裴戎披上一件長睡袍,“外面冷。”
果然,浴室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低溫,讓裴戎打了個寒顫,可他臉上的溫度還沒降下去,不太自然地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喝,幾杯水下肚,腸胃都涼透,裴戎才稍微覺得自在點。
正好這個時候,王寒輕抱著換下的來衣服往陽臺上走,他只穿了長褲,沒穿上衣。
裴戎心想:王寒輕在家這麼騷包?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睡袍跟人褲子是一套的。
“怎麼了?”王寒輕眼神無辜地看向裴戎。
裴戎誤會人家多少有點過意不去,眼前茶幾上是王寒輕的電腦,剛爽完就讓王寒輕睡沙發,實在太不人道了。
他問道:“你今晚還有工作嗎?”
“沒有了。”
裴戎暗示道:“那你有工作的時候,在沙發上睡覺,沒工作要做的時候,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暗示太明顯,王寒輕這樣的榆木腦袋也有開竅的一天
“沒工作要做去床上睡。”
裴戎忍住笑意,朝房間的方向使了個眼色,王寒輕給洗衣機定好時間,抱著枕頭跟人進了房間。
到臥室后,王寒輕隨手翻出一件衣服穿上,結實勻稱的肌肉也消失在了視線里,裴戎想起彭立的話,想問問王寒輕是不是跟嚴心夏認識。
“王寒輕…”裴戎剛開口,一陣鈴聲響起,他朝床頭柜看了過去,是自己的手機,“我的。”
裴戎一看是鄭琬琰的電話,他接通后順手點開了免提,“怎麼了?”
王寒輕放好枕頭,又捋順床單,給裴戎讓出好大一塊兒地方,裴戎挺習慣被王寒輕慣著的,剛好聽著電話,順勢坐到床上,半邊身子靠在王寒輕胸口。
“主任,您什麼時候出院,吳哥他們說接您出院,正好聚聚。”
裴戎立馬回絕,“哎,別,住院又不是什麼喜事,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太麻煩了。”
也不等鄭琬琰再說什麼,裴戎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岔開,“吉祥物找到了嗎?”
“找到了,腳上受了點兒傷,門衛大爺現在不讓它亂跑。
”
“那就好。”少一條生命受到迫害,裴戎心里也好受點,他剛放松了身體,有股力量扶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