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快速回復,“幫我把人看好,我馬上過去。”
賀聆三兩下換好衣服,抄起車鑰匙就往外趕。
他們兩人唯一一次去酒吧的經歷實在是不怎麼美好,柏珩性格單純,又長那樣一張天生招惹狂蜂浪蝶的臉,誤入酒吧就跟小白兔掉進大灰狼洞窟似的,多的是豺狼虎豹想要把他拆吞入腹,幸好賀聆知道柏珩拳腳功夫了解,要是有人真想對柏珩怎麼著,估計也是自討苦吃。
盡管如此,他還是無法不擔心,聽紅綠燈時又忍不住給柏珩打了個電話。
他本來沒抱什麼希望,卻沒想到柏珩竟然接了。
手機傳過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吵得賀聆眉頭一皺,他急道,“小柏,你乖乖待在那里等我去接你。”
他聽不清柏珩的說話聲,心急如焚,大聲道,“我剛剛不是故意兇你的,你別生我的氣,我待會好好跟你賠罪。”
喧鬧的談話聲和酒杯碰撞聲夾雜在一起,賀聆總算聽出來只言片語,卻并不是柏珩的聲音。
有人在勸酒。
“再喝。”
“你酒量不錯啊。”
賀聆拔高音調,“小柏?”
在吵雜的各色的聲音里,他聽見柏珩貼著手機,含糊地說,“我也可以喝酒。”
——你去了能干什麼啊,你連酒都不會喝。
賀聆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心口悶悶生疼,他握緊了方向盤,紅燈一過,猛地踩下油門。
--------------------
好喜歡欺負可憐巴巴的小白兔哦
第31章
================
聲浪喧囂的酒吧內,靠墻的卡座處坐了四個青年,團團把中間一個端著酒杯仰頭痛飲的身影圍住。
絢爛的燈光落在柏珩白瓷一般的臉上,從他緊蹙的眉頭看來,他分明受不了烈酒灼燒喉管的滋味,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把酒精都灌入了自己的胃里,等他放下酒杯,白皙的臉頰早已經泛起了粉云,眼神也有些醉酒后的渙散。
蔣澤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也將酒杯里的液體一飲而盡,周圍的朋友起哄個不停,他早把賀聆托他看好柏珩的請求拋諸腦后,并不出言阻止。
半小時前,柏珩找到他,二話不說就要跟他比酒量,蔣澤作為他的情敵,自然不可能示弱,當即開了酒跟他拼起酒來。
柏珩顯然沒怎麼喝過酒,只知道猛灌,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該醉了。
在見到柏珩之前,蔣澤猜測以賀聆的姿色對象定然不會差到哪里去,卻沒想到柏珩簡直可以用驚為天人四個字來形容,酒吧五色的光彩打在他身上,反而讓他更顯現出一種極為通透的澄澈,蔣澤的朋友也紛紛看呆了眼,緊盯著出現的柏珩挪不開目光了。
柏珩啪嗒一聲把又空了的酒杯扣在桌面上,周圍人鬧得厲害,他手剛空閑下來,又被塞進一杯褐色的液體,給他送酒的人到底存了點旖旎心思,有意無意地摸了他的手掌一把,柏珩眼神一凜,猝然看向身旁之人,神色毫不掩飾的厭惡。
男人被他這麼看了一眼,面子上有點過不去,臉色難看地嘟囔了聲裝模作樣。
蔣澤說,“干喝酒多沒意思啊,玩游戲吧。”
聽見游戲二字,柏珩眼底沉了沉,默不作聲。
蔣澤往柏珩的方向靠近了點,柏珩的外表太干凈,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他沒怎麼把柏珩放在眼里,壓低聲音道,“上次賀聆哥跟我喝酒,我們玩的真心話大冒險,挺有趣的,多虧了這個游戲,我知道賀聆哥不少事。
”
柏珩被酒氣熏得微紅的眼睛落在蔣澤的臉上。
蔣澤笑得有些曖昧,“我告訴你個秘密,賀聆哥最喜歡的做.愛姿勢是后入,說進得夠深。”
柏珩眼眸烏沉沉的,有如最深的夜,眼睫微垂,視線落在了蔣澤的手上。
就是這只手,曾經碰了不該碰的人。
學習了多年散打的柏珩最懂得用什麼樣的招數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廢掉一個人的手。
蔣澤還在不知死活地挑釁柏珩,“你們平時做的時候賀聆哥是不是總讓你用這個姿勢,啊——”
他的聲音驟然變調,眾人只聽見一聲凄厲的叫聲,再一看,柏珩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蔣澤的手腕攥在掌心,而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蔣澤的手就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勢被轉到一旁,蔣澤瞬間痛得五官扭曲,破口大罵,連忙阻止柏珩的動作。
卡座亂成一團,眾人壓根沒看清柏珩什麼時候出手的,紛紛罵罵咧咧圍上去,柏珩面容微紅,眼神卻呈現出極致的沉靜,他內心似乎住了一只關押了很久的猛獸,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把這只碰過賀聆的手扭斷,可是還沒有等他完全把蔣澤的手廢掉,人群里突然破開一聲,“小柏!”
柏珩眼瞳一顫,下意識不想讓賀聆看見這樣的自己,抓著蔣澤的手一松,蔣澤看準時機,沒有受傷的手暴起成拳,狠狠地砸在了柏珩的右臉頰上。
賀聆趕到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鬧劇,柏珩被蔣澤一拳打得偏過了腦袋,他雙目欲裂,大步跑上前去,扳過蔣澤的肩膀,將人猛然掀翻在地,急急忙忙去查看柏珩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