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真的覺得他很特別。
“不是三角形符合我的胃口,”林卡不知道怎麼解釋,“當然了,這麼大膽的風格,很不賴,我是很欣賞的,只不過和你的形象不太符合,所以我比較驚訝,既然你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你,咱們就當沒有說過這些話,可以嗎?”
“當然,”傅澤是個很大度的老板,“但是你不能忘掉它的款式,我迫切的需要買新的。”
“放心,我記得很牢。”
林卡想到一件事兒。
傅澤晚上還要和他睡在一起,不知道這人有沒有穿睡衣的習慣?
傅澤躺回去看報紙。
都是陳年舊報,企圖看出來點蛛絲馬跡來。
林卡拉著行李箱進進出出收拾他的東西。
站在衣帽間,覺得自己像個無家可歸的傻子,他竟然真的沒有員工宿舍。
這是傅澤的地盤,說出去的話再尖銳,也不妨礙林卡會覺得窘迫。
剛才的話,哪能真的說忘就忘?他又不是金魚。
他只是一個被傷了自尊心的帥gay。
傅總的心臟倒是很強大,真的能做到像沒事發生過一樣,就連自戀都比別人理所當然。
傅澤甚至就像一個樹洞,林卡輸出一堆垃圾,絲毫不怕被反噬。
傅總能當沒這回事兒,但林卡這會兒并不想開口。
還不如和凱恩擠在一起自在一些。
掛上他少的可憐的幾件衣服,一下就把傅總的檔次給拉下來。
怪不得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經濟實力不匹配嘛。
這房間是非常暖和的,林卡待了這麼久,腦門已經出汗了。
他把穿著的外套也脫掉,掛好,結果發現穿衛衣也熱,于是又把衛衣脫掉,套上一件白色的短袖。
林卡的脖子和后背,都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他只是脫衣服的動作稍微大了一點兒,看報紙的傅澤,眼睛一下就變紅了。
傅澤冷靜半天,抬頭看到林卡抱著東西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的手臂壓在躺椅把手上,微微起身,“怎麼了?”
“……我的洗漱用品,放哪里?”林卡問。
傅澤讓他過來拿遙控器,“上面有寫,想去哪里,按哪里。”
林卡一看:步步高遙控器。
簡單易懂,寫著衣帽間、浴室、儲藏室,一共也就三個按鈕。
林卡抱著他的洗漱用品說,“這應該是你的浴室吧,別了,我和凱恩用一個。”
省的你又說什麼咱倆不可能。
“隨你。”
林卡:“……”
共用浴室又不是小事,還能隨我。
傅澤是真的沒把他放心上。
“那我去找凱恩。”林卡抱著洗漱用品出去了。
傅澤的手指已經把報紙攥出一個洞來。
向來沒有溫度的他,手心出了汗,把那報紙的邊緣弄的濕浸浸的。
林卡的香,不只是血液的味道,是包括他身體所有能夠揮發的體、液。
出汗的林卡,對傅澤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揮發程度達到最濃郁的香氛皂。
還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忍不住湊近了嗅。
一塊肥皂,再好聞的味道,他不會想去嘗一口。
可林卡是一個人。
想怎麼嘗都可以。
傅澤深呼吸,最近應該是沒吃太飽,導致饑餓感加倍。
把林卡每時每刻都帶在身邊,到底是享受還是折磨?
林卡如果不出汗,安安靜靜的,其實還好。
很享受的。
傅澤決定讓林卡以后就在他書桌那兒好好復習功課,當個安靜的擺件兒。
林卡一出去就凍個半死,莫尼尖叫著讓他不要散發誘人的香味兒,并給了他一個女士披肩讓他遮體。
林卡裹著粉色的毛絨披肩不住的打哆嗦,“謝謝……”
凱恩追著林卡問,“傅總竟然舍得和你共享浴室?為什麼?”
林卡:“可能他喜歡我的洗澡水。”
凱恩浴室里有浴霸,還不錯。
“那你為什麼拒絕?你知道他的浴缸有多大嗎?我特別想去泡澡!但他根本就不讓我去,”凱恩氣道,“他事很多的,泡澡喜歡放玫瑰花瓣,要一千瓣整,還會數一遍。”
“……”林卡覺得不可能吧,有人這麼變態嗎,“你可以去泡溫泉,讓傅總出錢,還能加牛奶呢,五百克,也很精準。”
凱恩搖搖頭,“不行,那池子里的人味兒太濃了。”
“……”你們都狗鼻子吧。
莫尼又要林卡回傅澤那之前把披肩還給她。
林卡執意要洗干凈給她,可莫尼的眼睛像是哭過一樣紅,她激動的說,“不了不了,原味的最好。”
林卡:“……”
凍了一會兒,他已經不再窘迫。
把老板嘴炮一通,老板不爽可以辭退他,但顯然,傅澤舍不得。
林卡逐漸上升到有恃無恐。
林卡哼著歌把他的玩偶模具拿出來,放到傅澤干凈的書桌上,亂擺一通。
傅澤視而不見。
林卡把他行李箱的啞鈴也拿了出來。
看到傅澤驚愕的目光,林卡隨手舉了舉啞鈴,得意道,“怎麼樣傅總,我這肌肉線條是不是還不錯?”
傅澤盯著林卡的胳膊,圓領短袖下的鎖骨,啞聲道,“嗯,不錯。”
“每天晚上我都要練一練,一定要出點汗才舒服,放心,我會去洗澡的。”林卡兩個手都舉了舉啞鈴。
傅澤把報紙拿高一些,擋住他滑動的喉結。
林卡放下啞鈴問,“咱這兒有健身房沒?”
“沒,”傅澤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一下說,“就在這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