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喜歡男人。
那天事情鬧得那麼大,搞得街坊鄰居都知道了。
他媽媽這輩子最怕被人戳脊梁骨。
為了不讓他爹為難,為了不聽林浪在家里冷嘲熱諷,也為了不再讓他媽因為看到他就情緒失控,他就不應該再回家。
他也不再回家。
無論臨時停靠在哪里,他的行李都少的可憐。
他落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四海為家,那就沒有家。
從出生到現在,突然喪失了存在的意義。
林卡只想逃出來喘口氣。
無奈林浪是個瘋子,一邊討厭他,一邊揭發他,看他在家里為難,又不肯讓他和家里徹底斷了關系。
哪怕林卡再三保證,等他畢業之后一定會打錢給家里,不會讓他們白養自己,需要他養老的時候,如果父母不想見他,他也可以請護工。
可林浪是個傻逼。
聽不懂。
執著的讓他逢年過節回家,把他媽氣個半死,也要維系著表面一家人的錯覺。
林卡在衣帽間愣神,傅澤皺眉道,“是喜歡哪套衣服嗎,可以送你。”
反正都長一樣的。
“啊,”林卡把手機裝進口袋,搖頭道,“沒。”
傅澤也一愣。
也是,怎麼能給林卡自己的衣服呢。
“我的尺碼可能不太合適你,你把你的尺寸報給莫尼,讓她給你重新定做。”傅澤摩搓著手指上的玉扳指說。
林卡受寵若驚,“不了傅總,您這一套衣服比我一個月工資都高,我穿了,心里不踏實。”
“……”
凱恩倒是想穿和他同款的新衣服。
傅澤一直都是讓那家伙滾的。
主動給林卡,林卡竟然不要。
傅澤不再說什麼,林卡從衣帽間走出來,失魂落魄的站在傅澤的躺椅邊上。
傻子似的愣著。
倒真像個隨從。
傅澤的玫瑰花茶喝起來沒完沒了,也不告訴他,接下來要干嘛。
似乎……只是讓他來這里站著?
林卡倒不是怕和傅澤獨處。
盡管傅澤看起來會吃人的樣子,陰晴不定,喜怒不形于色。
事兒還多。
可林卡依舊自信的有一種天塌下來,傅澤都不會真生他的氣的錯覺。
就離譜。
傅澤讓他堂而皇之的侵入私人領地,更給林卡一種“你家就是我家”的錯覺。
和林浪當了那麼多年兄弟,雙方對自己的空間隱私,看的都比命重要。
從而顯得傅澤這種不設防的敞開心扉,是多麼難得的可貴。
林卡為了對得起他的高薪,以及傅澤對他的信任,主動找活干,“傅總,我這個工作不是主要是考古嗎?什麼時候考?”
“明天,”傅澤在看今天送來的報紙,“是我考古,你陪著我,你的工作,是我的助理。”
“好的……我們是要下墓地嗎?”林卡有些期待。
傅澤看了他一眼,“不用。”
我就是從墓地出來的。
林卡:“那我們是……”
“找個古董,”傅澤看著報紙說,“不一定能找到,明天早上我們占卜完,我會給你新的地址。”
“好的。”占卜?
還要臨時算一卦?
有那味兒了。
傅澤又不說話了,林卡干站著,很難受,這空氣里的味道,很誘人,讓他心癢難耐。
說不清到底是什麼香味兒。
也不知道傅澤總說自己很香,是什麼概念,但林卡覺得他聞到的,更像是一種誘惑。
他低頭,就能看到傅澤白皙的脖子。
“傅總,既然以后我是貼身助理,定做衣服什麼的,是不是得我來?我現在就去找莫尼姐溝通一下。
”林卡轉頭就跑。
傅澤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你能來最好。”
關于每次莫尼給他選的貼身衣物都小一個尺碼這個事情,他到現在,都沒來得及告訴對方。
有些內褲的樣式,他還是挺喜歡的,但告訴莫尼不合適,吩咐給凱恩,凱恩就會把他喜好的款式告訴全世界。
傅澤想到這兒,起身往里面的衣帽間走去。
林卡已經要出去了,傅澤不滿的看著他說,“你過來。”
“哦。”還沒抓到門把手呢。
傅澤的語氣,聽不出生氣與否,總是一副要死的調子。
傅澤:“林卡,以后和我出去,要離我近一些。”
“好。”林卡點頭。
您招聘的其實是一隨身掛件吧,離遠了我是沒信號還是怎麼著。
我瞅著當時凱恩在樓下等你吃飯的時候,你倆離的也挺遠的。
傅澤打開那一列用來裝貼身衣物的抽屜,“這些。”
林卡探過頭去,“嗯?挺好看的……”
喜歡給人觀賞這玩意兒?有錢人的特殊癖是很別致。
“這些全部換掉。”傅澤說。
“啊?”林卡又確認一眼,標簽都還在,全是純色的中規中矩的四角褲,看起來布料柔軟又舒服,“可這些,都是新的。”
“都不合適。”傅澤打開另外一抽屜,拿出一珍藏的物件,抖了一下,那東西絲滑的展開了。
伯爵臉上泛出微微紅暈,“以后,就按照這件的尺碼和款式來定,要子.彈.頭的。”
“好。”林卡下意識的接過那子.彈.頭,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傅澤的手背。
好大。
傅澤冷不丁的看了他一眼。
好大?
林卡在說什麼。
傅澤并沒有給他,反而虛晃一下把內、褲又收回去了,眼神晦澀不明,“只是讓你看看。
”
林卡連忙收回手,“抱歉……我以為是給我的。”
傅澤:“這是我穿過的,給你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