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元初沒再說什麼。
他拿起筆,一道題一道題,認真和凌頌講解。
九點之前,溫元初果真把該講的全部講完。
沒再繼續,他合上筆記本,說:“早點睡吧,明早還要開晨會,我回去了。”
站起身,凌頌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凌頌貼上去,抱住了溫元初的腰。
溫元初回攬住他,往上一提,調換位置,抱著凌頌坐進椅子里。
溫元初略急促的吻覆上來。
凌頌啟開唇,本能地回應他。
溫元初的氣息讓凌頌躁動了一下午的心緒逐漸平緩。
一再地親吻,唇齒交融,用最親密的方式安撫彼此。
最后凌頌額頭抵在溫元初的肩膀上,低喘著氣,一句話說不出。
溫元初側過頭,不停啄吻他的臉頰。
凌頌輕笑出聲,手指勾著他的襯衣扣子,說:“溫元初,你再這樣,我不放你走了。”
“隨你。”
凌頌的眼珠子轉了轉,想想還是算了,家里人多眼雜,他不敢。
溫元初還是回去了。
凌頌的心情好了不少,拿起手機猶豫之后給溫宴發一條微信。
凌頌:宴哥,你能不能把你家族譜上,關于那位攝政王的內容全部拍下來,給我都看看?
溫宴:你對他很感興趣?
凌頌:我好奇,我想學考古嘛,多點知識儲備應該的。
溫宴:感興趣直說啊,剛好我之前就拍了。
那邊很快發了幾張照片過來。
溫家歷經六百多年,名人輩出,溫徹又是其中特別出息的一個,族譜上關于他的生平記載十分詳盡。
大致的內容都與凌頌所知道的,和他來這里后看過的那些史料上的相差無幾。
只不過這份溫家族譜上多了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細節。
例如溫徹的字。
再例如溫徹死后并未曝尸荒野,是他的忠仆為他收了尸,卻沒有將他葬入溫家祖墳,具體葬在哪里,溫家后人也不知道。
凌頌呆愣片刻,心里說不出的唏噓。
他又給溫宴回了一條。
凌頌:為什麼其它地方都沒有記載過,攝政王還有個字?
溫宴:這有什麼奇怪的,如果字是在他當上攝政王之后才有的,一般人誰敢喊?只怕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沒有流傳下來唄。
是這樣嗎?
不過確實,當時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這個皇帝,都稱呼他攝政王。
他對那人敢怒不敢言,只有心下抱怨時才敢直呼其名。
但他從不知道,溫徹的字是元初。
元初、元初,……這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又為什麼會有個這樣的字?
溫元初的微信消息進來。
溫元初:還不睡覺嗎?我看你房間里燈怎麼還是亮的?早點睡。
凌頌收斂心神,給他回:我睡不著。
溫元初:睡不著也躺下把燈關了,閉上眼睛不要玩手機,很快就能睡著。
凌頌心里驀地涌起一股沖動:我去你家吧,等我。
不等溫元初再回,他收了手機,興沖沖地從椅子里跳起來。
快速去沖了個澡,換上睡衣,躡手躡腳地出門。
溫元初果然在家門口等他,他一過去,一把將他抱入懷。
在玄關處摸黑抱了一會兒。
凌頌輕推了推溫元初的胳膊:“上樓去。”
手牽著手放輕腳步跑上樓,一關上房門,溫元初便像抱小孩一樣,正面托著凌頌的腿將他抱起,腳步踉蹌地幾步走到床邊,雙雙倒進床里。
凌頌嘻嘻哈哈地摟住溫元初的腦袋,沒來得及說什麼,溫元初鋪天蓋地的熱吻已經落下。
黏黏糊糊的一個吻,輾轉反側。
到都憋不過氣時才分開。
凌頌的雙手圈著溫元初的脖子,貼著他一陣悶笑。
溫元初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唇角,啞聲問:“你怎麼又跑過來了?真睡不著?”
“我過來你不喜歡呢?”凌頌理直氣壯,腿貼著他的腿故意蹭。
明明動不了真格的,但他就是喜歡這麼撩撥溫元初。
溫元初捉住他越蹭越過火的那條腿,輕捏了捏小腿肚,將人按下去:“趕緊睡覺,明天要上學。”
凌頌不依:“急什麼,這才九點多,哪里睡得著?天黑了就該做點天黑了才能做的事情。”
溫元初假裝沒聽懂他的暗示,提醒他:“明天一大早就要開晨會,就算不晨跑也得提早起來。”
凌頌沒將他這煞風景的話當回事,貼到他耳邊,曖昧吐氣:“那我們快點,半小時足夠了。”
半小時確實足夠了。
溫元初還在猶豫,凌頌不給他多想的機會,將人拉下,再次送上唇。
周身的熱度不斷攀升,溫元初的手揉上凌頌后頸,用力按住,反客為主。
親吻也變得更加肆意熱烈。
后頭兩個人又一起去浴室重新沖了個澡。
躺回床上后,凌頌伸腳趾去勾過來給他吹頭發的溫元初,變著法子地騷擾他,半點不老實。
溫元初覺得凌頌有點怪。
下午情緒低落不肯說話,這會兒又興奮得不行。
但猶豫再三,沒有問出口。
幫凌頌吹干頭發,最后一拍他屁股:“趕緊睡覺吧,別再鬧了。”
躺進被窩里,溫元初摁黑床頭燈。
凌頌靠著他抱住他胳膊,小聲喊他的名字:“溫元初……”
“嗯?”
“……沒什麼,我就是喊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