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也得再沖個一百來分。”
“你要是信我,聽我的話,說不定能行。”
凌頌頓時樂了:“元初弟弟、元初爸爸,我當然信你了,你說行,那肯定行!”
溫元初點頭:“嗯。”
前座的張揚聽到他們說的話,回頭問凌頌:“閨女,你打算考P大學考古啊?”
“你有意見?”
“噗。”
張揚忍著笑:“沒、沒,你加油,你倆攜手上P大,蠻好的。”
凌頌揮手趕蒼蠅:“知道你看不起我,你等著,爸爸一定打你臉。”
“切。”
凌頌燃起斗志,再不唉聲嘆氣了,坐直身擼高袖子,打開習題冊。
溫元初都說能行,他一定能考上。
他非得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不可!
九月初,溫元初參加數學、物理競賽初賽。
他高二就已經拿過數競省一和物競省二,學校對他期望很大,這段時間他白天上課刷競賽題,晚自習參加學校的競賽輔導班,水平又提高了不少。
初賽那天是周日,數學物理安排在同一天,一個上午,一個下午。
地點在另一個區的學校。
凌頌陪著溫元初一起過去。
好不容易一天休息,他也沒睡懶覺,七點不到就爬起床,和溫元初一塊出門。
溫元初說讓他在家休息,凌頌不肯。
“我必須得去,我是你的福星。”
溫父叫了司機開車送他們過去,凌頌哈欠連天,一上車就倒到了溫元初肩膀上。
溫元初握住他一只手,無奈問:“我進去考試,一整天的時間,你準備做什麼?”
“找個能睡覺的地方睡覺。”
“……在家睡不好嗎?”
“不好,怕你在考場上太想我。”
溫元初:“……”
八點半,到達考試地點,又在門口等了十分鐘,考場開始放人。
凌頌幫溫元初把考試要用的工具和準考證、身份證都檢查了一遍,最后笑嘻嘻地和他說:“溫元初你加油啊,我可等著你保送之后帶我一起飛的。
”
溫元初提醒他:“別到處亂跑,前面街有間大商場,你去里頭玩等我。”
“嗯嗯,知道。”
目送溫元初走進考場,凌頌終于也體會了一把老父親操心崽的心情。
一直到打鈴關了校門,門口聚集的送考家長們陸續散了,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去商場的路上,路過一棟老舊的公寓樓,凌頌抬頭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上回溫元初生日,他定的情趣酒店似乎就在這里?
結果他那些計劃全部泡湯不說,酒店定金也沒能要回來,那個生日倒真過得是畢生難忘了。
想想就不甘心。
現在他們上高三了,更沒時間風花雪月,……他的處男身還不知道哪天能破。
商場里也沒什麼好逛的,里頭有間書吧,凌頌進去,隨手挑了本,找了個舒服的懶人沙發,坐下一邊翻一邊打瞌睡。
夢里和溫元初大戰三百回合。
溫元初過來時,凌頌書蓋在臉上,已然睡得無知無覺、昏天黑地。
凌頌一個激靈醒來,看到坐在身邊正看他的溫元初,愣了三秒。
趕緊擦了擦嘴角:“你考完了?幾點了?”
“十二點多了。”
凌頌一看手表,……他竟然睡了這麼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溫元初指了指臨街的落地大玻璃窗,他剛從外頭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凌頌在這呼呼大睡。
呃。
凌頌有點尷尬,他睡得如此不雅,豈不是過路的都看到了?
溫元初把他從沙發里拉起來:“去吃飯。”
在商場里隨便挑了間餐廳進去坐下,溫元初點菜,凌頌憋不住地問他早上物理考得怎麼樣,能不能拿到名次。
溫元初喝了一口水,說:“應該沒什麼問題,挺容易的。
”
凌頌就喜歡他說這話時自信的語氣:“如果能拿到省一前面的名次,那這次你得去參加省隊集訓吧?你去唄,不用管我了。”
“……你自己好好念書,別放松了。”
“放心放心。”
但溫元初對他一萬個不放心。
不過看凌頌這麼高興,懶得說了。
吃完東西離下午考試開始還有一會兒時間,他們又回去那個書吧,凌頌玩手機,溫元初坐一旁翻書。
微信里有溫宴發來的消息,凌頌順手點開。
溫宴:周末跟元初出去玩了嗎?
凌頌:沒有,他今天參加競賽,我陪他一起,在考點外等他。
溫宴:你也不嫌無聊,對了,我發現了個好玩的事情。
凌頌:???
那頭扔了張照片過來,竟然是溫家的族譜。
這個凌頌倒是聽溫元初說過,他們家是少數還有族譜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幾百年前的老祖宗,族譜每十年修一次,由他小爺爺一家負責。
溫宴:最近家里修族譜,我順便把之前的都翻了翻,永安朝的攝政王溫徹,也是我家老祖宗,他原來還有個字。
溫宴又扔過來一張照片。
泛黃的族譜上用毛筆字記載了溫徹的姓名、生卒年和人物志。
第一句便寫著,溫徹,字元初。
凌頌愕然。
溫宴:元初這小子的名原來是那位攝政王的字,你又跟永安帝一個名,你倆還挺有緣的。
后面堂叔又說了什麼,凌頌都沒再看進去,他愣在那里,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溫元初抬眼,看到他這副模樣,蹙眉喊他:“凌頌?”
凌頌渾渾噩噩地看過去,喉嚨滾了滾,話到嘴邊,一個字都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