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色難堪,囁嚅道:“我買了東西不想要,我看他正好排隊要買,才想著送給他免得浪費,沒別的意思,你們誤會了。”
“不需要,你自個留著吧。”喻夏拉著戚游就走。
走出甜品店,戚游回頭看一眼身后,小聲嘟噥:“這個阿姨好奇怪,先頭我進店里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我,后頭又非說要送東西給我,嗤,總不能是看上我了吧。”
“趕緊走。”
走遠之后,喻夏也回頭看了看,女人還站在甜品店門口,神色哀戚地目送著他們,喻夏皺了皺眉,收回視線,拖著戚游快步離開。
十分鐘后,他們坐進電影院里,戚游還在想之前的事情:“夏夏,我總覺得剛才那個人好像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一樣……”
喻夏沒好氣:“說個屁,跟陌生人有什麼好說的,你是傻的嗎?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戚游:“……”算了,不說就不說吧。
之后那一整場電影,兩個人各自心不在焉,戚游開場沒幾分鐘就開始跟人發微信沒個停,喻夏更是坐立不安,時不時地回頭四處看,奈何影院里光線太暗,放眼望去俱是一張張相似的臉,看不出端倪。
離電影結束還有半個小時,喻夏給戚尋樟發了條消息,讓他過來接他們。
他們走出電影院時,戚尋樟已經等在門口,見他倆興致都不高,疑惑看了喻夏一眼,喻夏沖他笑了笑,倆人沒說什麼,上了車。
在表姑家吃完飯,回家已經快晚上八點,喻夏回房寫作業,卻靜不下心來,戚游還在他眼前不停晃悠,晃得他頭疼不已。
“你能坐下來,別走來走去嗎?”
戚游一屁股坐進床里,耷拉下腦袋,沉默不語。
“說吧,下午出門還高高興興的,你自己說要看電影,怎麼去了電影院又一直在跟人發微信,你又在跟誰聊天?”
戚游:“……”
“是于豐揚那個小子吧?你還沒死心呢?”
被戳穿了的戚游愈加沉默,呆了好幾分鐘,才吞吞吐吐地說道:“他那天跟我說,當初那事是我誤會他了,他沒有腳踏兩條船,沒有跟別人曖昧。”
“沒有?”
“嗯,”戚游尷尬解釋,“……那個女生是我們學校對面那個技校的,想追他,他明確拒絕了,后來那個女生知道我跟他的事情,想找我麻煩,還放話要找外面認的干哥哥來堵我,他跟那個女生聯系約見面就是為了擺平這事,那些曖昧不清的話都是那個女生發給他的,他壓根沒理,但是我沒聽他解釋直接把他拉黑了。”
喻夏很無語:“你拉黑了他,他就不會當面跟你說清楚啊?”
“他那不是進了醫院嘛,為了不讓那個女生帶那些在外頭找的流氓堵我,他主動帶人去找那伙人了,然后打起來,他肋骨斷了兩根,進了醫院躺了幾個月,出院的時候我已經去國外了啊。”
“所以呢?他后面找小男朋友總是真的吧?”
“那我也找了啊。”
喻夏:“……”我信了你的邪。
“那不一樣好吧,他跟那個小男生親親熱熱互相喂食,我親眼看到的。”
“我還跟你接吻被老師逮到,搞到全校皆知呢。”戚游嘟噥著回嘴。
“……你被他下蠱了吧你?”
“我哪有,”戚游心虛爭辯,“他跟我道歉了,他跟那個男生其實也沒什麼,就交往了半個月,那天晚上那個男生去他家堵他,跟蹤他過去的,他也沒想到會那樣,他說他已經把人擺平了,以后都不會再出現了。
”
“呵呵。”
戚游抓起枕頭蓋住臉,好半天,才悶悶說道:“夏夏,可是我真的喜歡他啊……”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懶得管,別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喻夏鐵不成鋼地擺了擺手,徹底不想理了,戚游這個笨蛋,上趕著要在那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他本人都不急,自己著什麼急。
十一點半,戚游抱著戚尋樟給喻夏買的泰迪熊沉沉入睡,喻夏摸黑下床,又一次溜去了戚尋樟房間。
戚尋樟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把撲進房里來的小孩抱上床,摁著他親了一頓,在喻夏耳邊小聲問:“昨晚怎麼沒過來?”
喻夏瞇起眼睛笑:“想我啊?所以我不來是對的,不吊著你你怎麼會想我?”
他就是故意的。
戚尋樟眸色一黯,低頭再次親了下去。
滾完床單已經快一點,喻夏縮在戚尋樟懷里,睡意迷蒙地嘟囔:“這麼不節制,等我開學了怎麼辦。”
戚尋樟撩一把他的頭發:“等你高考完。”
“哇,那還有四個月呢,”喻夏貼著戚尋樟的脖子笑,“叔叔好能忍啊。”
戚尋樟拍拍他的屁股:“你別這麼浪就行。”
喻夏沒給自己辯解,在戚尋樟的側頸上親了一口:“好嘛。”
“又想明早回去?”
“嗯,可不可以啊?”喻夏小聲與戚尋樟撒嬌。
戚尋樟沒說什麼,拿起手機直接定了鬧鐘,攬過喻夏的腰:“睡吧。”
“睡不著。”喻夏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但一整天也只有這麼點時間能單獨跟戚尋樟說說話,不肯就這麼睡過去。
戚尋樟輕捏著他的腰,問他:“下午跟小游去看電影,后頭怎麼不高興了?”
“啊,……沒有。”
“沒有?”
“我都看過一遍的,再看一遍還能怎麼高興啊,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