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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時刻》第119章

白阮心里明鏡也似, 沒多推辭, 收下券按流程預約,他前腳電話剛撂下,接到吩咐的客服小妹后腳就向上反映說有姓白的貴賓預約, 收到消息的郎倩立馬把兒子塞到白阮預約的房間隔壁強行讓他們偶遇,心機不可謂不深沉。

  ……

  山莊客房中,白阮打開房間的落地窗。

  沾染了林間青碧霧氣的山風驀地灌滿客房,涼爽得令人難以相信這是全國平均氣溫30°的八月。白阮深深呼吸,幾輪下來感覺肺葉都被清潔了一遍,他正想著要不要去小院的露天池里泡著等郎靖風來,外面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白阮跑著去開門,門剛拉開一條縫,郎靖風便迫不及待地擠進來,一手攬過白阮一手反鎖了門,二話不說先在白阮嘴唇上狠狠親了幾下,才道:“我想你都想瘋了。”

  “先去洗個澡。”白阮主動提議,“院子里有露天池。”

  這一排客房的落地窗外都有封閉的獨立小院,可以讓客人泡著澡吹著風欣賞夜色,在小院里干什麼都沒人看得見。

  這說話的短短幾秒內,郎靖風的神色卻陰沉下來了,他把鼻尖貼在白阮頸窩與胸前嗅了幾下,臭著臉問:“剛才誰碰你了?”

  白阮正欲說明,郎靖風卻已一把扯了他浴袍的系帶,鼻尖輕輕抵著胸口一路飛快地嗅下去,老大不樂意地爆了句粗口:“操,還碰你腰了。”

  “我剛才做按摩去了!”白阮窘迫道,“你別胡思亂想,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可能有別的事兒嗎……”

  豈料郎靖風根本沒懷疑:“我知道。”

  白阮皺眉:“那你還……”

  “那我也不爽,你身上全是別人的味兒。”郎靖風語氣執拗,三兩下把自己衣服脫了,又扒了白阮身上的浴袍,挺嫌棄地丟在地上踩了一腳。隨即,他把白阮清瘦的身板整個往自己懷里一攏,好一通揉搓蹭弄,用他的狼味兒在白阮身上劃地盤。

  白阮被他揉弄得面紅耳赤,踉蹌著退開幾步,光溜溜地被按倒在沙發上。

  其實味道這東西很容易沾染,都不一定要實打實碰上,有時白阮和別人在一個密閉空間里待久了,身上就會有別人的味道,像地鐵、出租車、電梯、辦公室……白阮自己聞不出來,可他在這些地方待過的話郎靖風一抱他就能知道,有時候郎靖風甚至能聞出來白阮剛才和誰近距離說過話。

  白阮有多潔身自好郎靖風很清楚,所以他占有欲雖強得有些不正常,但也從不拿這種事和白阮賭氣歪纏,頂多是不動聲色地多抱抱多摸摸白阮,把別人的味兒蓋過去。他之所以這麼反常,主要是這段時間總被郎倩管著——雖說郎倩純然是出于好心——不能隨心所欲地和白阮膩著,結果這一憋就給憋變態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盡情放肆一回,非得使勁兒搓弄欺負白阮一通他才能舒服得了,故而拼命找茬兒跟白阮撒嬌犯渾。

  郎靖風壓著白阮一通胡來,胡來完就低頭在白阮身上聞聞,感覺還殘存著一絲陌生人的味道,惱得又是一通胡來,鬧完一通,再用鼻子檢查檢查,小氣唧唧地問:“給你按摩那人男的女的?”

  “呃……”白阮大腦超負荷運轉,糾結片刻,卻不知郎靖風更討厭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白阮現在是同性戀;女的,白阮以前是異性戀……這話簡直怎麼說都有問題。

  情急之下,白阮結巴道:“不、不知道是男的女的。”

  郎靖風被他逗樂了:“給你按摩的人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

  白阮怕郎靖風生氣,扯謊道:“嗯,沒注意……長得不明顯。”

  郎靖風微微瞇起眼睛,在白阮腰間威脅地捏了一把,佯作不悅道:“說實話,不說我真生氣了。”

  白阮絕地求生道:“好像……是個受。”

  “……”這答案實在過于安全,郎靖風一時竟不知剩下的半缸醋該怎麼吃好。

  “他都按摩你哪了?”郎靖風更換切入點,強行小心眼,“我也得摸一遍。”

  白阮咽了口口水,清亮的嗓音微微發啞:“你進門之后,不是已經……全摸過一遍了嗎?”語畢,自動自覺地勾住郎靖風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輕輕壓了壓,硬著頭皮用雙腿環住郎靖風的腰,與郎靖風額頭相抵,一雙烏亮的眼睛有點兒可憐地看著他,聲音很溫柔,帶著一點兄長似的縱容嬌慣道:“那你先……別去洗澡了,先這麼做一次。”

  感覺到郎靖風的目光如燒紅的鋼針般戳在自己身上,白阮垂眼望別處,輕聲解釋道:“然后我身上不就……全是你的味道了麼。”

  “我都快瘋了你還撩我?”郎靖風像只幾天沒吃過飽飯的小餓狼般把白阮按在沙發上……

  兩人俱是出了一身透汗,氣味混合交融,陌生人的氣息早已徹底消失不見,郎靖風一朝得了解放,瘋得厲害,抱著白阮從沙發輾轉到地毯、盥洗臺、落地窗前……最后一路到了露天池旁,又進去,洗了個鴛鴦浴。

  白阮累得一塌糊涂,生生被郎靖風逼出原形——郎靖風還沒完沒了地把人按在池壁上欺負時,一個圓圓白白的毛團子咕嚕咕嚕地吐著小氣泡,從水中浮起,撒開四只小白腳嗖嗖地往遠離郎靖風的方向游,可這毛團子剛游出一米不到,就被郎靖風一把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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