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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時刻》第112章

  白軟軟:……算了,你們就當是那樣的吧。

第五十八章 說吧,看上哪家小伙子了。

  白阮家里有不少郎靖風之前為宣示領地特意放在這里的東西, 衣物日用品一應俱全, 郎靖風換上睡衣坐在床邊, 把兔子形態的白阮放在自己大腿上,用一把小號寵物刷給他梳毛。

  六月份, 一年兩度的大型換毛活動開始,郎靖風梳了十來下,細密的梳齒中便蓄了不少潔凈的白毛。郎靖風仔細地把毛從梳齒上捋下來, 用觸摸一片云的力道把白阮從頭到腳輕輕按摩一番,再梳第二輪。

  白阮多少年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身體極度放松, 越趴越扁,最后幾乎變成一小塊薄薄的兔毯了, 感覺到狼爪子正一刻不停地搔弄著自己的軟毛, 白阮無比安心。

  他耷著耳朵扭頭看看郎靖風, 那雙原本無論何時都鋒芒外露,銳利得如同蘊著針尖的眼睛, 在望著白阮時卻透出幾分罕見的馴順平和。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在白阮面前,他將另一個層面上的尖牙利爪也卸了下去, 桀驁不馴的公狼在喜歡的人身旁甘愿做一只忠實的大型犬。

  “嘰。”白阮心里涌起一陣難以形容的滋味, 用兔爪拍拍郎靖風的手背。

  “嗯?”郎靖風用兩根修長穩健的手指拈起拍在自己手背上的兔爪, 挺憋屈地使勁弓著背,把臉湊近大腿,在那只兔爪上啵地親了一口, 道,“給你按疼了?我再輕點兒。”

  那聲調之小心溫柔就宛如沿途摧枯拉朽的颶風在兔子洞前驟然剎住腳步,分出弱弱的一縷流風鉆進洞口,盡職盡責地吹塌了兔頭上的一綹軟毛。

  “嘰呀。”沒疼。

  白阮搖搖頭,一骨碌爬起來,用兩只后腳蹬著郎靖風的大腿人立而起,趁郎靖風還彎著腰,用前爪一左一右把住郎靖風的面頰,昂著小腦袋,霸氣地把三瓣嘴貼在郎靖風的嘴唇上蹭了蹭,屁股后的圓尾巴以堪稱微小的幅度搖來搖去,用肢體語言熱烈又笨拙地表達著喜歡。

  可惜白阮這尾巴委實太短,搖尾巴不像搖尾巴,倒像是屁股后面貼著一塊發抖的小圓面包。

  郎靖風瞳仁一顫,眼睛微微睜大了。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白阮第一次主動親他。

  白阮從三瓣嘴里探出一條粉嫩的兔舌頭,激情狂舔郎靖風的嘴唇和面頰,兔爪拼命把郎靖風的臉向后壓,似欲彰顯霸道雄兔的雄風。郎靖風會意,雙手托住白阮的屁股把他舉在臉前,隨即直起身往床上一倒,又把白阮放在自己脖子上,笑道:“勁兒還不小,我都被你推倒了。”

  “嘰!”白阮發出雄壯的聲音,一只兔爪啪地按住郎靖風的臉,三瓣嘴湊下去親親啃啃舔舔。

  竟是一次與壁咚相差無幾的臉咚!

  一人一兔親昵了一會兒,白阮估計著這一個小時攢的妖力只要不劇烈運動就差不多夠了,于是壓在郎靖風身上變出人形。他人形身上沒衣服,那白緞似的皮膚上遍布深深淺淺的痕跡,小塊且色深的集中在頸部與胸口,是被吮出來的,色澤淺淡的則分布在腿、臀與腰間,是被掐弄出來的。

  “……操。”郎靖風本就沒怎麼盡興,被眼前這風光猝不及防地一勾,眼睛都綠了,奈何白阮體力透支無法繼續,只好郁悶地磨著牙道,“想憋死我你就直說。

  “不是,”白阮俯身摟緊他,克服住羞恥,把嘴唇貼到郎靖風耳畔結巴著小聲道,“我不是還有手嗎,那個……我幫、幫你啊?”

  “我能碰你嗎?別過一會兒又變回兔子了。”郎靖風氣息涌動,被激得原形畢露,身后一條粗壯黑亮的狼尾啪地一甩,一翻身把白阮壓在身下。

  白阮乖乖把手伸到下方,同時拿出給學生講題時的認真,強忍羞恥一板一眼地說明道:“可以碰我,可以……摸,也可以親,就是別摸我后背和尾巴,我要是被你弄得……那個,就是,釋、釋放了,消耗就大。”

  這番話說完,白阮臊得連天靈蓋都在噴火。

  “白老師這堂生理課講得真好。”郎靖風眸光漸暗。

  “哎你別說了……”白阮抬起閑著的那只手,覆在郎靖風后頸上,面紅耳赤地把盯著自己看的郎靖風按下來,又急急地用嘴堵住他的嘴,生怕他會說出什麼更令人難堪的話。

  郎靖風會意,專心致志地享受小白兔。

  一直以來,白阮都過著被危險與規則攆著跑的盲目生活:因為不想成為猛獸的腹中餐,所以努力修煉;因為人類的小孩都要學習工作,所以學習工作;因為害怕遭天譴,所以選擇容易積攢功德的工作;因為畏懼道德與人言,所以不敢坦露內心的感情……一樁樁一件件,看似是自己的選擇,其實背地里都被無形的猛獸脅迫著,不得不選罷了。

  因此,即便修煉得道,走出了危機四伏的森林,白阮也時常覺得自己只是更大的森林中的一只小兔子,修煉成人并努力融入人類社會,也只不過是用另一種形式重演以往在兔子洞與采食場間往來復去、循規蹈矩的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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