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憋得不行,在學校好幾次趁走廊上沒人強行把白阮逮進雜物間親近……害得白阮對走廊盡頭的雜物間產生了條件反射。
……看見雜物間就支帳篷聽起來真的相當有病。
“呃,我先把粥煮上,你喝完好睡一覺。”白阮伸手,把覆在兩人身上的被子掀開一條縫,可那只手很快被郎靖風拽了回來。
郎靖風不接話,只低頭在白阮掌心親了一下,道:“犬瘟不傳染你……所以我親你也沒事。”
緊接著,是一個被高燒燒至灼熱的吻。
白阮微微張著嘴,皮膚和黏膜都有種被郎靖風燙得發痛的錯覺,他有些茫然地睜著眼,心想體溫高成這樣肯定渾身難受,就不自覺地予以回應,反復舔過郎靖風滾熱的舌尖,仿佛想用自己相對較涼的舌頭給他降降溫。
郎靖風動作一滯,兩人嘴唇貼在一起,白阮感覺他好像笑了。
“白老師,”郎靖風親親他的面頰,又細細地一路往下,“你也太可愛了……真要高考完再給我?”
“給你……什麼?”白阮心跳得腦子都有點兒不轉了。
郎靖風低笑,換了個直白的說法:“想和你做,非得等高考嗎?我保證不影響學習行不行?我們兩個成年人在這矜持什麼呢?”
白阮在狹小的空間里把頭搖到最大幅度:“這個你想都別想!你這個腦袋里怎麼全都是這些,你要是能把這股勁兒用在學習上,這次期中考你進步肯定更大……”
郎靖風嘖了一聲,道:“十幾歲的男的這樣不挺正常嗎,你十八的時候清心寡欲了?”
白阮小聲嘟囔:“我這人是清心寡欲啊。
”
“屁。”郎靖風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半個小時六次還清心寡欲呢?小淫娃還差不多。”
白阮面紅耳赤,囁嚅著說不出話。
“算了,”郎靖風捏著白阮下巴輕輕晃了晃,“聽你的,攢著,攢到我高考完,你明年六月就別想下床了。”
白阮四肢都軟得像被狼盯上的兔子,神經卻興奮不已,妖氣紊亂導致屁股后的圓尾巴重出江湖,被郎靖風按住不由分說地揉了一氣。
床上將兩人罩住的被子拱來拱去地變著形狀,內里時不時傳出白阮的輕哼和壓抑的低叫,還有郎靖風粗啞的聲音——
“握著,白老師乖。”
“快點兒。”
“白老師,我的意思是你手動快點兒,沒讓你快點兒。”
“……行吧。”
“下次給你塞個東西堵上,我在小說里看的。”
“不許……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關鍵時刻白阮仍不忘搞搞教育訓訓學生,十分敬業。
半個小時后,白阮總算衣衫不整地從被子里爬了出來,下地一溜煙兒地跑去廚房給郎靖風煮粥了。
張婆隔兩天來一趟,每次來收拾完屋子都給郎靖風做一頓大餐,所以廚房里食材和用具都不缺。雖說病人該吃得清淡,可郎靖風一頓不吃肉就約等于沒吃飯,所以白阮從冰箱里翻出些雞肉,微波爐解凍后拆成細細的好消化的雞絲,又挖空幾個咸鴨蛋,給郎靖風煮了一鍋咸蛋黃雞絲粥。
粥煮好了,白阮拉開柜門找碗,碗沒看見,倒是看見幾大包牧草,有果樹草,有提摩西草,還有各式白阮常吃的兔零食,草葉與兔零食惹人饞涎的植物清香撲面而來,白阮一下就餓了。
他關上柜門,打開另一個柜子找到碗,盛出一大碗,讓余下的粥在鍋里溫著,隨即端著噴香的雞絲粥去臥室投喂他的小狼。
郎靖風方才一通折騰也耗體力,在床上蔫蔫地躺著,白阮第二次走進臥室才發現那雙人床上原本應該放第二個枕頭的地方其實放著一個和他家里那個一模一樣的小草窩。
“起來喝粥。”白阮招呼郎靖風。
郎靖風甩甩頭,頑強地爬了起來。
白阮小心翼翼地把粥碗遞給他,指指那草窩,道:“你買這個干什麼?還有廚房里那些草……”
“萬一你來住呢,你吃的那些不好買,得提前備著。”郎靖風舀起一勺雞絲粥,吸溜著喝了,“這窩我抱著睡覺用的,假裝你在窩里……真香。”
作者有話要說: 郎靖瘋:我堂堂一個高富帥霸道校草……得犬瘟???:)
對不起,麻麻腦子有病……
第五十三章 你的生日禮物。
白阮想象了一下郎靖風抱著個空蕩蕩的小草窩睡覺的模樣, 心尖兒像被人擰了一把, 一陣揪著的難受。
可有些事就是沒辦法, 高三時間這麼寶貴,白阮可不想讓郎靖風浪費在戀愛上, 要談情說愛,以后……有的是時間。
郎靖風早被拒絕習慣了,并不在意, 只端起碗咕咚咕咚喝粥,倒是白阮目不轉睛地望著小草窩,一臉的為難。
微燙的粥安撫了空虛的胃袋, 郎靖風一口氣把粥喝光,撂下空碗, 銳利的目光掃過白阮, 琢磨片刻, 似是勘破了白阮心底內疚,忽地露出個壞笑。
白阮被他笑得一陣發毛:“怎麼?”
郎靖風舔舔嘴唇:“粥還有嗎?”
“還剩大半鍋呢, 我給你盛。”白阮心里有愧, 忙不迭地接過碗,手腕卻被郎靖風順勢握住了。
“突然想起來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