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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時刻》第68章

  白阮把毫無預兆的地震和地震后落霞觀方向冒黑煙的事向云清簡要說明了一番,末了還沒忘了埋怨一下:“我今天過生日師父都忘了吧?”

  說著,白阮把蔬菜蛋糕和蒲公英蠟燭的照片發過去,又把插著三根蠟燭的大白菜的對比照發過去,幽幽道:“師父你看別人給我過的生日。”

  云清:“這還不懂?用心是因為想泡你,你師伯當年還親手給我做羅盤呢,對我百依百順的,現在怎麼樣,下床上個廁所都得跟他打報告,男人除了我沒一個好東西。”

  白阮不敢繼續這個信息量巨大的話題:“……黑煙到底是什麼?”

  云清看完白阮文字描述,道:“九成是鎮魔塔倒了,等我卜一卦。”

  白阮不安:“那怎麼辦,我回觀里看看吧?”

  云清沒回復,仿佛是在卜卦,白阮沒事可做,望著北方的黑煙干著急,兔寶寶們緊密聚集在白阮腳邊,像一大塊又厚又軟的白色毛毯。開靈識的兔寶寶們自動待在外圈形成兔兔墻,把未開靈識的笨寶寶們圈在里面,防止它們到處亂跑。

  郎靖風也和兔寶寶們一起蹲在白阮腳邊,伸手從兔寶寶方陣的左邊摸到右邊,又從右邊摸到左邊,看起來很像一位坐擁三千佳麗的皇帝!

  “太軟了,這手感。”郎靖風贊嘆著,拎起一只小白兔放在手心,端詳片刻,道,“白老師,你看這只和你原形像嗎?”

  白阮投去一瞥,失笑道:“五官一點兒都不像啊,而且豆豆是小女孩兒。”

  看不出兔子五官有多大區別的郎靖風:“……那這里面哪只最像你?”

  白阮彎腰,伸手扒拉扒拉地上的兔寶寶們,指指其中一只道:“明明最像,他是小男孩兒。”

  “你都給起名了,”郎靖風看看豆豆,再看看明明,犀利的目光都快把兩個兔寶寶瞪穿了,也沒看出來這倆兔子的長相有多大區別,“能分出來誰是誰?”

  “班里五十多個學生,我不也都能分出來嗎?”白阮理所當然道,“明明嘴和眼睛都像我,鼻子也有點兒,就臉型和耳朵不像。”

  郎靖風把明明拎起來,用手指戳戳明明的三瓣嘴,道:“那我就當這只是你了啊。”

  這時,已開靈識的明明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郎靖風的指尖。

  白阮一陣不好意思,忙改口:“……其實也沒那麼像,你要干什麼?”

  “今天你變原形那會兒我就想跟你這樣……”郎靖風說著,一手托著明明,一手將軟乎乎的明明從頭撫到尾巴根,兔寶寶小聲哼唧著,舒服得在郎靖風掌心趴成一片薄薄的小毛餅,“估計你也不能讓,我就隨便找個替身爽爽吧。”

  簡直就是《霸道校草的替身小白兔》。

  白阮被郎靖風這幾句話繞進去了,一瞬間竟產生了一種趴在郎靖風手心的小白兔是自己的錯覺,體內掠過一陣細弱的酥麻刺癢。

  白阮知道被人仔細地籠在手心里,被一只溫熱的大手輕柔地從頭撫到腳是多麼舒服的事情,他小時候云清經常這麼摸他的原形,但長大后他就再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了。畢竟進入青春期后,對白阮來說撫摸后背就變成一個充滿情欲意味的舉動了,不能輕易讓人這樣做。

  白阮看著兔寶寶,眼中滿是羨慕,心想當小孩兒真好,可以被人摸。

  郎靖風撫了幾下,把癱軟的兔寶寶翻過來,用面頰貼著兔寶寶的小肚皮聞聞蹭蹭,又變本加厲地用指尖撥弄兔寶寶的小圓尾巴。

  “嘰!”被撥弄尾巴的明明驚恐萬狀,一骨碌爬起來,逃命似的躍進白阮懷里。

  “兔子尾巴最敏感,不能摸。”白阮道。

  正因如此,白阮妖氣不穩時圓尾巴往往也是第一個冒出來的。

  郎靖風過足了兔癮,神清氣爽,笑問道:“后背也不讓摸,尾巴也不讓碰,你還能讓我摸哪?”

  白阮正欲開口,微信提示音響起,云清語氣輕快地回復:“你不用去觀里了,我卜完卦了。”

  白阮松了口氣:“塔沒倒?”

  云清一派淡定從容:“倒得稀碎稀碎的,所以你就別去送人頭了。”

  白阮騰地從花壇邊沿彈起來:“那你還這麼淡定!?”

  云清十分道系:“不淡定又不當飯吃,再說你那兩個師叔這會兒八成被揍得屁滾尿流,就算為師想心急火燎地慰問他們一下,他們也沒空搭理為師不是?”

  白阮噎住:“……”

  竟是很有道理!

  落霞觀在白云山北峰,鎮魔塔則在南峰,雖已被風雨侵蝕得破破爛爛,但從未大規模翻修過。白阮小時候被云清帶著去過兩次,塔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木頭都糟了。據云清說,鎮魔塔下的地宮中封印著邪魔,到現在已有一百余年,落霞觀修在北峰上就是為了方便這些道士輪班守塔。

  白阮當時問過云清為什麼不把這麼重要的塔修結實一點,云清的說明是大動土木會削弱塔身的法力,當下塔中的一釘一卯、一梁一柱,都是百年前的建塔者按奇門術數計算得出,精心排布設計,翻修勢必會大幅擾亂陣法,邪魔易尋隙而出,要加固塔身需等到三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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