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他懷了死對頭的崽》第8章

  醒來后他一直覺得奇怪,以前好像從來沒在意過江敘眼睛下頭長沒長痣,故而一來醫院他就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有這麼一顆痣。

  然而手術室里江敘的口罩眼鏡擋得太嚴實,他又不肯把正臉對著他,他本來不想跟江敘糾結這件事了,沒想到工作了半天,他還是忘不掉這事兒。

  沈醫生特擔心今晚回去失眠,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決定好好看看江敘到底有沒有長這顆痣。

  最后冒著差點毀容的危險,他終于在江敘忍不住打人的時候,看見了江敘這顆晃人眼睛的淚痣。

  “我靠怎麼打起來了!”

  “江哥,沒事吧!”

  幾個醫生被這兒的響動吵到,紛紛推門進來,一看果然又是江醫生和沈醫生。

  兩位組長的徒弟各自護在對方身后撐場子,氣氛劍拔弩張,戰爭一觸即發。

  江敘惡狠狠地瞪了沈方煜一眼,終于還是沒有下手,“這里是醫院,我不跟你動手,周六休班了去拳館,誰不來誰孫子。”

  說完他直接拎起飯盒往垃圾桶里一扔,揚長而去,沈方煜在他身后“嘁”了一聲,還不忘火上澆油,“你是腎虛了還是昨晚熬夜看片縱欲過度了?臉色差成這樣。”

  面上烏云密布的江敘頓住腳步,一句“我看昨晚縱欲過度的人是你吧”生生被他咽了回去,他突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什麼。

  沈方煜這樣,像是忘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江大夫一邊倒車一邊冷漠地想:忘了好,忘了干凈。

  免得還要殺人滅口。

  回家的路上堵得厲害,A城作為社畜和打工人云集的城市,下班晚高峰名不虛傳,能從華燈初上延續到月上中天。

  江敘被堵在路中央,既沒辦法往前,也沒法后退,簡直仿佛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

  沒事的,江敘告訴自己,不就是和沈方煜睡了嘛,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人不能跟狗一般見識。

  反復思想建設后,江敘放棄了掙扎,行,他承認,狗咬的有點疼,他也一時半會兒做不到不和沈方煜一般見識。

  他生無可戀地隨意掃了一眼車窗外,突然發現他旁邊就是昨天那家智障的“地獄酒吧”,這會兒是白天,沒有了辣眼的燈光,它的招牌倒顯得沒那麼顯眼了。

  然而這會兒“地獄酒吧”的門口正圍著一群警察,像是在交頭接耳些什麼,江敘堵著也是堵著,索性搖下車窗問了一句:“大哥,這兒怎麼了?”

  一臉正氣的人民警察嚴肅道:“這家酒吧涉嫌賣假酒,我們正在統計受害人。”

  “……”江敘:“這老板判幾年?”

  “不好說,情形挺惡劣的,保守估計也得十年吧。”

  好,很好。江敘想,最好這輩子都別出來了。

  他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半晌,重重地把頭磕在方向盤上。

  假酒害人。

第6章 聚餐

  兩個月后。

  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放映到最后一頁,沈方煜拿著激光筆,笑道:“以上就是我的全部匯報,大家有什麼疑問嗎?”

  崔主任點評了幾句,又對其他參會人員道:“這個剖宮產術后子宮假性動脈瘤的系列沈方煜講得很好,你們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說。”

  幾乎是心照不宣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坐在最前面的一個身影上。

  “看我干什麼?”

  察覺到四邊八方的目光,江敘莫名其妙抬眼,全然不知道他和沈方煜的過往給同事們造成了印象多麼深刻的創傷。

  “江醫生你……就沒什麼要說的?”江敘旁邊的主治醫戳了戳他,欲言又止道。

  每次沈方煜或者江敘做匯報,這倆人都能條分縷析地給對方提出一堆問題,要是不把講的病例或者文獻給吃透了,根本就招架不住對方的攻勢。

  因而今天大家都默認了今天又會是一次漫長的會議。

  然而江敘只是轉了一下筆,然后對沈方煜說:“上周四C市報道了一例雙子宮雙陰/道剖宮產后的假性動脈瘤,你可以加上。”

  說完他就合上了筆記本,把筆夾在了上面,儼然一副沒話了的樣子。

  就連臺上的沈方煜都納悶了。

  崔主任看了江敘一眼,然后說:“那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里,還有一件事,大家都很關注的H省學術交流會議,”她的目光在江敘和沈方煜之間來回拉扯后,定在沈方煜臉上,“方煜,你好好準備,帶幾個人跟我去。”

  散了會,崔主任每回都是第一個出門的,她一走,會議室里瞬間熱鬧起來。

  崔主任提到的那場會議算是婦產科的頂尖學術交流會了,幾乎各個國家的領域大牛都會前來交流,今年由H省做主辦方,A醫大這邊也收到了參會作報告的邀請函。

  “這個會議你和江醫生爭好久了吧,我記得兩個月前你們就都在跟主任申請要去。”

  沈方煜的朋友和學生們樂得不行,一方面是為沈方煜高興,另一方面是自己也多了能去的機會,沈方煜挑人,肯定在自己組里挑。

  “明天你們早上的咖啡我包了,”沈方煜跟自己組的人說:“記得來我辦公室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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