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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裏》》第67章

他被周裕灃逼到陌路,連稱呼都忘了。

周裕灃怒斥,“你到底想干嘛?”

季暮面不改色地說:“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為了留下這個人,他已經開始無所不用其極了。哪怕是周望舒最后恨他,他也得把人留下。

周裕灃被他逼回東小院,五臟六腑氣得冒煙,擰著勁兒疼。一直忍不住想,他怎麼以前就沒看出來,季聞言養了個無賴呢。

這個無賴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他和望舒都逼上了絕路。

晌午十分,周裕灃吃過午飯被季聞言的司機從后門送走,季家又重新安靜下去。

送走人后,文茵愁著一張臉去東小院,想跟那倆混賬知會一聲,不成想卻撲了個空。季暮跟周望舒倆人一左一右坐在前廳的飯桌上,食不知味的吃著東西。

“老周走了,”姜淑齡坐在主位上端著茶碗說。

季暮沒抬頭,周望舒也沒抬,她又說:“但是你爸跟他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望舒住去西院你小叔那……,你們倆以后別見面了……”

季暮沒吱聲。周望舒抬頭,對上姜淑齡紅起來的眼眶,突然跪下去,哭著跟她商量:“季伯母我晚點兒再搬行嘛?等敘哥胳膊好了我就搬,我肯定搬。”

姜淑齡看見他們倆難受,擺了擺手,叫雁棲過來扶自己走。家里管事的一走,季忻開始嘴上不饒人,冷著臉白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做給誰看啊。”

季暮瞥他一眼,想掐死他。

季忻讓他一眼嚇噤聲,緊忙巴拉兩口飯,撂下碗趕緊跑。剩下那幾個小的老老實實吃著飯,生怕又觸到季暮的眉頭挨揍。

他們不說,季暮也知道這幾個小的是怎麼想的,左右不過是看望舒不順眼,面上不敢罵他們倆,在心里罵。

包括他們幾個小的在內,近一個月以來季家所有人都受了一大圈,姜家那個季暮頗為富態的舅媽瘦的肉眼可見速度飛快。

姜淑齡不再提讓周望舒搬去西小院住的事,其他人也就不管,倒是季暮的院無緣無故里多了幾個人。季忻、季銘和姜可松仨人隔三岔五就往東小院跑,說是無聊過來玩,其實就是想看著他們倆,不讓他們倆做什麼出格的事。

仨人輪換,今天季忻,明天季銘,后天姜可松,氣人的時候這幾個玩意晚上也賴著不走,非要睡在他屋里。

季暮和周望舒跟他們仨周旋了一個月,九月初,姜淑玲又提起周望舒搬去西院的事,季忻和季銘積極響應,差點兒沒把東小院西屋搬空,又一次把季暮氣得想掐死他們倆。

搬完后,周望舒白天依舊照常往東院跑,照顧著季暮的衣食住行,什麼都親歷親為,晚上被季忻季銘催促著回去,日復一日,不知疲憊。

夏天傷筋動骨難受又磨人,到了九月中氣溫總算降下去,不再那麼難耐,季少爺開始用左手拿筆寫新聞手稿。

周望舒一直以為季暮說他“左手會寫字”是吹的,親眼見到被驚訝的說不出話。

他的左手沒有右手靈活,寫出來的字卻不難認,工工整整一筆一劃,每個字都往外透露著規矩。

正屋的書桌上一如既往地放著一沓報紙,最上邊的那一張每天都在更新。

8月9日:【沈從文《邊城》出版……】

8月10日:【中·共聯蔣抗日……,綏遠抗戰爆發……】

8月21日:【馬連良《胭脂寶褶》……】

……

9月4日:【扶風社《一捧雪》……】

9月11日:【梁啟超《飲冰室合集》……】

9月18日:【閻錫山“犧牲救國同盟會”……】

季少爺閑在家里養傷,從報紙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消息一點不落。

小南蠻子這段時間像是對梨園失去了興趣,《胭脂寶褶》一出戲在北平城里鬧得沸沸揚揚,人聲鼎沸硬是沒出去。季暮心疼他,折騰了所有人一遍,硬是給他弄回來一張唱片放在家里聽。

他養傷養到八十幾天,十月中旬又開始穿起春裝,早上裹著棉衣。

某一日清晨,季少爺突然驚醒,再一看月歷牌,果然看見望舒的生日快到了。

季聞言從前跟他說是“好像是十月末”,后來他無意中問起才知道具體時間——10月26日。

小南蠻子跟他過的第一次生日,一定好好過,誰也保證不了還有沒有下一個。

早在養傷養到六十幾天時,季忻他們幾個就已經跟他們倆耗不下去,紛紛妥協。待到十月中旬,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已經回到最初,甚至偷偷防水讓他們倆單獨相處。

誰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傻子,周望舒是怎麼對季暮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可能比季暮看的還清楚。

快到了自己生辰,周望舒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季暮的生辰是哪一天。

午飯過后,他把季銘叫到一邊,小聲問:“那個,你,你知不知道敘哥是哪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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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親啟

季銘叫他問得火大,他們家就沒有一個不知道季暮什麼時候生日的。這個把他嫂子位置占了的小南蠻子不知道就讓人生氣。

“別問我。”季銘白他一眼,走了。

周望舒被他懟的一懵,身體跟著腦袋一塊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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