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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裏》》第64章

我自己兒子長歪了我自己再管教回來,總能叫他忘了你這個混蛋,還有你干過的事。”

“你憑什麼替他做主。”季暮讓他激得渾身發抖。

周裕灃輕描淡寫地說:“就憑我是他爹,他是我兒子。”

“我不忘——”周望舒風聲鶴唳,站出來于季暮平齊,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說:“我也不分,我這輩子誰都不要,我只要他一個。”季暮一來,他的眼淚立刻被逼出來,破罐子破摔說:“你要是想讓我改,不如今天直接打死我吧。”要是被打死說不準能和他埋在一塊……

別人家都是姑娘胳膊肘往外拐,他們家兒子拐得也厲害。季暮稍稍心安,冷聲跟周裕灃對峙,還叫了稱呼:“周叔叔,您是他爹,可是望舒是人,他十八了。古代他這個年紀早就已經成家了,現在雖然是民國,但他也有選擇自己喜好的權利。”

周裕灃問:“那古人有沒有跟你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打斷季暮的回答,“古人告沒告訴你都無所謂,總之我就是不同意。”

他把臉一扭,又看望舒,冷聲呵斥:“周望舒,你給我跪下。”

望舒不硬撐,膝蓋一彎直愣愣的的跪下去,全身的力氣縛在腿上,磕死自己狀往下跌。等他跪下,季暮的手比他快了一步,他就那麼砸在季暮的胳膊上,看見季暮咬著嘴唇吸氣。

周望舒瞬間慌神:“敘哥,敘哥你手怎麼樣,你手沒事吧。”

季暮還能對他傻笑出來,吸著涼氣提醒他:“下回別跪那麼用力,膝蓋疼。”

這倆人生離死別的摸樣看得周裕灃難受,好幾分鐘季暮的臉色都沒緩過來。

周望舒覺得不對,摟著人問:“敘哥,你怎麼了?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你別嚇我。”

季暮不敢跟他說,撐不住了才咬牙道:“我沒事,可能胳膊斷了。”

來之前他跑得太快摔了一下,進屋前胳膊就隱隱作痛,這會兒斷了肯定無疑。疼得勁兒像小時候跟人打架斷了條胳膊的感覺。

一聲驚雷出口,正砸在季聞譽找來推門進屋的耳朵中。

季聞譽頓時滿腦子只剩下倆字——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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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倒計時開啟!

第35章 預期

季少爺說的輕巧,聽進周望舒和季聞譽耳朵里卻不是那麼回事,那倆人一個賽一個心疼。

季聞譽沒心思跟周裕灃周旋,沒好臉的沖過去檢查一通,開門喊掌柜和伙計,給旅店攪合了個雞犬不寧,跟人家店里來了皇子似的,就他們家姓季的小孩金貴。

伙計去季家找人,掌柜幫忙叫車,幾分鐘不到周望舒就跟著季家那混蛋一塊坐上汽車,周裕灃也不得不跟上。

季聞言拖著蒼白的臉色趕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后,季聞譽簡單跟他交待兩句,聽得他滿臉苦大仇深。扶著周愚哀嚎,“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他要沒造孽,老天爺干嘛這麼對他。讓他們季家在炎炎夏日下,還得因為這事兒焦躁。北平炎熱,他們家那混賬胳膊上再糊上石膏,想想就知道得多難熬。

周裕灃在一旁搭話:“可不是嘛。”

造孽還把他們家好好的孩子一塊搭進去了。

“嘿我說,周裕灃你落井下石啊。”季聞言一聽這話就不干了,“要是沒你們家兒子,我們家這個一個巴掌拍得響嗎!”

自己家的混蛋他還沒罵完,輪得到別人罵嘛!

“你說拍得響嘛?”周裕灃懟他:“我把我兒子放在你們家養著,我走之前你怎麼跟我保證的,結果呢?你怎麼給我養的,養進你們家了,我們家生的是個兒子,可不是閨女。”

姜淑齡本就頭疼,恨不得給他倆一人一巴掌,開口罵道:“行了,你們倆有完沒完,要吵滾出去!”

季聞言閉嘴,周裕灃還欲說話,醫生從寫著“手術室”三個字的白門白玻璃窗戶里出來,姜淑齡趕上去問:“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出來的是個外國白人,長得比他們都高。生硬的用中文說:“已經沒事了,骨頭都接回去了。身上除了一些外傷基本沒什麼事,養養就好了。”

周望舒關心則亂,忘了自己是個從小學中醫長大的大夫,忙問:“那他怎麼流了那麼多汗?真的沒其他問題嗎?”

季暮說的沒錯,有些病西醫治療確實快,他早就承認了這點。

穿著白大褂的洋人想了一會兒,說:“每個人對痛覺敏感程度不同,他可能只是比你們其他人更怕疼一點,所以反應才會那麼大,其實沒事的。”

季聞言聽了一會兒跑出來添亂,“那能不能多給他吃點止疼藥呀,麻藥也行。”

“行了,”周裕灃看不下去,冷著臉罵:“麻藥用多了是什麼好事呀,你也不怕你兒子麻藥用多打傻了。”

季家這一個兩個這會兒都跟個白癡似的,一點常識都沒有,好像下一刻季暮就死了。

一直沉默的季聞譽倒是淡定,“我哥也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說完,又對季聞言囑咐:“大哥,你冷靜點兒……”

季暮醒過來已經是天黑,麻藥勁兒過了恢復知覺,全身上下哪哪都難受,沒一個舒服的地方。

花白的天花板變成木制房梁,季少爺蹭的一下竄起來,朝門外喊:“望舒——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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