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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活兒不好?》第66章

  秦澤汐愣愣聽著,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些事情都是我——”“沒錯,最開始認識你,我總覺得你與他之間有聯系,因為你做了很多他提過的事情,還因為看了他的微博說了很多相似的話。”

  時燦深呼吸,極盡全力控制情緒,“后來我想,大多數人的戀愛應該就是這樣。

  我會驚訝,只是因為我從沒經歷過。

  我會在意這些細節,只是因為他在打這通電話給我的過程里……出了車禍。

  這些內容,是他最后對我說的話,永遠無法實現的許諾。”

  這幾句話在時燦的心里生了根,順著血脈往他的四肢百駭里鉆。

  若只是前任分手離開,那時燦只當真心錯付,荒廢了些許年份,不會走不出來。

  若林仰去世之前沒有許諾改變,那時燦會緬懷他,會想念他,會盡全力擺脫他留下的痕跡。

  可偏偏……林仰留在時燦心中的,是抱憾終生的意難平,是每每想到便痛苦萬分的未來。

  秦澤汐陷入沉默,許久之后才開口,“和我經歷這些,你覺得內疚,覺得對不起他。

  你希望是他陪你做這些。”

  何止是內疚,是越發刻骨的疼痛,是逃不開的夢魘。

  可是,秦澤汐說的并不全對。

  時燦看著他搖頭,“我從未希望你是他。

  他不能被取代,你也獨一無二。

  和你經歷這些,是我最美好的回憶。

  屬于你和我的回憶。”

  秦澤汐見不得時燦流淚,整顆心揪在了一起。

  心疼他,憐惜他。

  可面對時燦決議說算了,秦澤汐又委屈痛苦。

  埋怨他,責備他。

  無數種情緒在身體里亂竄,秦澤汐卻異常冷靜,頭頂懸著的刀子還是落了。

  這些日子忐忑糾結,時燦態度若即若離。

  終于,該來的還是來了。

  慌亂間,時燦擦拭淚水,不想讓這聲“再見”被渲染上更多的悲情。

  畢竟,兩人之間沒有正式開始,此時連分手都算不上。

  “我就是這個自虐的性子,被林仰困住,被很多事困住。

  就連之前與你說拉開些距離,也猶猶豫豫做不到,踏不出舒適圈。”

  時燦不禁苦笑,配上臉頰上晶瑩的淚水,更顯不忍與動容,“被困了這麼久,我終于下定決心做出點改變。”

  秦澤汐渾身都覺得疼,他說的每個字都像是針一樣,不光扎在心口上,還扎在五臟六腑,扎在鼻息之間,“你愿意改變是好事,可為什麼要從我這里開始?你媽媽不同意你當模特,你的改變可以從努力說服她開始啊。”

  秦澤汐年輕氣盛,口不擇言,話音落下才覺得不妥,連忙改口道:“我不是要挑起你和你媽媽之間的爭端,我就是不明白……你對我說這些,自己不疼嗎。”

  時燦淡淡回答,“疼。”

  “那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從我開始。”

第40章 那小子我記得,他總偷瞄你。

  秦澤汐出現之前,時燦的生活很規律。

  他每周有固定的工作,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

  工作之余,他除了在家呆著就是去相熟的酒吧消遣娛樂。

  再不然,他還會回去陪母親吃飯,毫無新意。

  這幾年,藍離說他面上風流,實際卻單調乏味,如同一潭死水。

  秦澤汐出現之后,時燦生活中所有的改變都來源于這個年輕人。

  他擅自更改了時燦的工作內容,完全打亂了時燦的節奏。

  原本熵恒定的生活狀態被秦澤汐注入了新鮮血液,時燦的心亦產生波瀾。

  只是,在這個過程之中,時燦除了不斷索取,再無其他。

  夢魘中那只勒住咽喉的手,是時燦的心魔,亦是他的無能為力。

  他曾為林仰傾盡全部,自然知道應如何對待戀人,如何經營感情。

  醫院里,與其說隋海海一言“付出”點醒時燦,不如說他再瞞不過自己,再無法像鴕鳥那樣裝作聽不到、看不見。

  面對時燦,隋海海說了很多關于秦澤汐的事情,比如他除了學校宿舍還有其他的住處,比如他偶爾會在網上做在線數學老師…….她口中的秦澤汐令時燦意外,同時也讓他感到有些距離。

  明明都是些問一句便能知道的細節,時燦卻在相處幾個月之后才從旁人口中知道。

  秦澤汐沒主動告訴他,因為這年輕人足夠貼心,知曉時燦不在乎、不想知道。

  秦澤汐小心翼翼地將與自己有關的事情進行分類,然后精心挑選出時燦感興趣的,再以時燦樂意的方式呈現出來。

  秦澤汐的付出就像當年的時燦,可惜現在的時燦難以如林仰那樣,他說不出“重新活”三個字。

  他已然精疲力竭,沒能力重新再活。

  他亦不愿欺騙秦澤汐,保留這份真誠是最后的體面。

  秦澤汐問,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從我開始。

  原因很簡單,時燦心疼他,不忍他繼續在感情中受委屈。

  這個答案既矯揉又造作,時燦甚至說不出口。

  無數種情緒都不足以催生出改變的原動力,唯獨這份“心疼”推著時燦往前,決心滿滿。

  秦澤汐追問,“因為我最好打發是嗎?”年輕人已然失了分寸,橫沖直撞像頭受了傷的獅子,“我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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