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誰說我活兒不好? 第30章

《誰說我活兒不好?》第30章

  時燦冷冷瞧著目之所及的一切,接著深呼吸,對藍離道:“夢里是他曾經對我說的一些話,特別真實。

  可現在醒來,我又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說過所有內容,是不是我記錯了,還是……”還是這幾日與秦澤汐經歷的種種,在夢里去往了林仰的口中。

  藍離嘆氣:“不重要,別想那麼多。”

  “這些天我想起他好幾次,今天還有人說了和他一樣的話,所以——”“你怎麼又變成這樣了?半夜夢到他,然后驚醒給我打電話,說的內容還是他。”

  藍離沉默片刻,抬高聲音繼續道,“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以為這幾年你狀態好了不少。”

  “嗯,最近不知怎麼了。”

  時燦隨口應一句,余光則不自主瞥向罪魁禍首——臥室里的秦澤汐。

  窗外風雨大作,而月光卻涼薄易碎。

  淡淡的光線照在小秦助理的臉頰上,如吻過肌膚的唇,溫柔雋永。

  “從你認識他到現在,有十年了。

  他陷在自己的創作里,過得壓抑,和一個神經病一樣,為什麼要扭曲你的生活變成和他一樣?”時燦嘆氣,聲音很冷,“你別這麼說他。”

  “他都離開你了,你也得放過你自己。”

  藍離話到此處,有些憋不住了,“我說的‘放過自己’,不是你這兩年去酒吧獵艷。

  你以為和不同的人風流,別人就看不出你還陷在牢籠里嗎。”

  “我知道,這些話你都說了無數遍了。”

  一字一句,時燦心知肚明。

  獵艷風流,游戲人生,看似邁步抬腳揮別過往,可實則不過原地踏步。

  他選擇的人,以林仰的方式和他上床。

  那些人成為他的幫兇,助他留存在林仰的世界里。

  “你覺得煩我也得說。

  你過得不好,我就得一遍一遍說。”

  剛才沖動,時燦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紅酒。

  他和藍離說了沒幾句,忽覺有些上頭,暈暈乎乎的。

  時燦吞咽口水,草草將電話掛了,“行了,你別批斗我了,我去休息了。”

  “嗯,最后再說一句,你最好離那些讓你想起他的人和事遠點。”

  “掛了,好好休息。”

  讓他離秦澤汐遠點?時燦再次看向臥室里的“睡王子”,笑了。

  先前的性愛不歡而散,沒能進行下去。

  兩個成年男人身體都憋著火,睡前互不搭理。

  半夜驚醒,又有酒精作祟,時燦鬼使神差回到床上。

  他湊近秦澤汐,將嘴唇壓在對方的唇上,輕捏下巴便將舌頭頂入對方的口中,來回攪弄。

  “唔……”秦澤汐哼著鼻音睜開眼睛,視線迷離,又驚又喜。

  他拖住時燦的后頸,加深當前的吻,極盡纏綿后淡淡的問,“怎麼了,你怎麼半夜起來喝酒。”

  “給我讀詩。”

  時燦借由零星半點的月光與秦澤汐對視,忽然有那麼點破罐破摔的意思。

  他驚醒,他醉酒,他想汲取快感,他想沉浸歡愉。

  無論是自我掙扎的痛苦,還是對方贈予的撕裂,都行。

  秦澤汐又醒了不少,揉揉眼睛,眉眼間的少年氣息讓人動心不已,“現在讀詩,半夜?”“對,現在讀。”

  秦澤汐笑了一下,“你也太浪漫了吧。”

  “就讀餐廳里的那一首。”

  時燦認輸了,聲音強勢,卻在用服軟的眼神看著秦澤汐。

  他低聲嘟囔:讀給我,看著我讀,現在我就是詩中的“你”。

  “行人擦身,啼笑喧鬧,而我只敢低著頭偷偷瞧你”氣勢與輸贏無關。

  秦澤汐明明大獲全勝,可他卻身處弱勢,只能聽話照辦,唯命是從。

  他以先前被打斷的那句開始,讀完微微停頓,下意識“偷偷”看時燦。

  不敢放肆的瞧,不知對方還有什麼吩咐。

  秦澤汐見時燦殷切等著,長舒一口氣,正要繼續。

  強勢的那位又開口了,聲音像是只欲求不滿的貓咪,“你從頭開始讀,別糊弄我。”

  “《來不及死去》來不及死去,天就黑了失望,沮喪徹夜未眠,朝陽又悄無聲息到來我設計了千萬種結束的方法,卻沒想遇到了你行人擦身,啼笑喧鬧,而我只敢低著頭偷偷瞧你我,是否仍應去死?忽然,最勇敢的決定在心口冒出頭我回身親吻棺槨,正大光明的看向你”話音落下,秦澤汐盯著時燦的眼睛。

  放肆,大膽,熱忱滿滿。

  他用指腹撫摸時燦的眉骨,深情款款。

  一瞬間,時燦成了他眼中的全部,而“正大光明”四個字則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對視間。

  讓人心驚肉跳,讓人心潮澎湃。

  窗外雷雨大作,此時是最庸俗的古典樂,亦是最清雅的催情藥。

  菜肴精致,冷了便難以下咽。

  酒精粗鄙,吞下卻暖人心房。

  耳畔的詩詞是情根深種的少年心事,時燦的眼中則揣滿正在隕滅的偽裝,“你邀請我去約會,還算數嗎。

  你安排的行程,還有展覽,都還算數嗎。”

  秦澤汐吞咽口水,愣了幾秒才快速點頭,“當然算數。”

  “那我現在說‘去’,可以嗎。”

  可以。

  自然可以。

  秦澤汐翻身,掐住時燦的脖頸親吻他,瘋狂而暴力。

  這一吻,毀天滅地重塑新生,將兩人先前的性愛全部洗刷。

  他拉扯時燦的睡衣,一排扣子全部都散落開。

  他粗魯莽撞,啃噬時燦的嘴唇和耳根,恨不得將自己的印記烙滿在白皙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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