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了怕嚇著你。”簡賀心里念叨了一句,打開辦公室門看見段利依舊很認真的在寫卷子。
那卷子是他們學校自己編的,難度挺高,每科都包攏了,他用一天寫完了四科,八張。
那六百多分,可能真是自身水平。
“利寶寶。”
段利腦袋騰的抬起,簡賀聲音在他旁邊,尋聲轉過去,唇蹭到了他的唇。
“我下班了,請你看電影。”簡賀手有先見之明的按著他的肩膀,不許他再進一步。
段利點頭像搗蒜,眼睛熠熠。
兩人一起走出來,電梯前站著顏勁,看見他們就伸手按電梯。
大辦公室的幾人都一頭霧水,簡賀想笑,好不容易忍住。
一起進去,顏勁看著他按了負一,門關上往下滑了兩樓,下面公司周日都不上班,他咳了一聲:“真不請啊?”
簡賀倔強的說:“不請,出了公司我就不認識你了。”
段利一頭霧水的眼神在他倆之間轉圜,顏勁退后一步,對著簡賀,“不是,你真這麼絕嗎?”
“注意形象,霸總是個二缺我說出去丟人。”
“我也是近幾年被我家小姑娘帶成這樣的。”他整理形象,筆挺的對著電梯門。
簡賀卻說:“實在是想給我也不會攔著,到時候微信轉賬,所以你微信號我就暫時不刪了。”
“簡賀!”顏勁不知道怎麼開口罵他,嘴巴子嚼了幾下,“算了……”
到一樓他走出去,段利伸手抱住簡賀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你老板對你這麼好?”
“可好了呢,”簡賀手指點著他額頭,“早我兩年畢業,一路帶著我,爸媽從沒管過我,我唯一的長輩就是他,他很操心我。”
段利埋下腦袋,電梯到了他不動,簡賀伸手按住開門,他輕聲的泣,很快就好了,拉著簡賀手出去,“哥,等我三年,以后我操心你。
”
簡賀把車鎖打開,有車進來,明亮的車燈照在相牽的手上,段利抓緊,簡賀不掙,光打過去,兩人默契的對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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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能親你嗎?”
簡賀裝沒聽見,看著倒車影像卻沒掛擋,他伸手拽工牌,拽到臉對臉的程度,重復了一次:“就打個啵兒。”
都到眼前了還說,簡賀咬著牙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拍開他手,取下牌子放下才把車開出去,段利咬著嘴巴坐好,把安全帶系上。
“卷子寫完了嗎?”
“差兩篇作文。”
簡賀心里有了數,把手機給他,“自己買電影票。”
段利選了部名氣很淡的電影,“什麼時候?”
“你自己估計,我們吃完飯去。”
段利買了個兩點的,“支付密碼。”
“你猜一下。”
段利把他生日輸進去,通過了,“密碼以后改我生日,成嗎?”
簡賀心嘆,無奈說:“幼稚鬼,你改吧。”
段利笑瞇瞇的改了,還在他手機里錄了自己臉,簡賀就看著,無聲地縱容著。
簡賀領著段利,剛進門就有人帶著往熟悉的包間去,段利問:“哥,你是不是經常帶姑娘來啊?”
“對啊。”簡賀對上他眼睛,威脅著,你再說一句!
段利抿嘴,一直到他點完菜臉上的烏云還沒散去,簡賀無奈的緊,給他倒了杯茶:“你別吃這種醋成嘛,多久前的事了。”
其實從上次去了段利學校之后簡賀對他就改觀了,加之自己孤獨終老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他衡量兩人關系的時間越來越久,不可遏制的,段利在他心里的占比越來越重,原本就重自己一直忽視了。
大學他根本不打算回家,一路自己賺錢自己操心自己,不是這個弟弟,他早就和家里斷了聯系,就跟和簡鳴一樣,走在路上簡賀就算認出來也不會去打招呼。
“我就吃!我都吃了好幾年的陳年酸醋了。”段利理直氣壯,端起茶抿了一下,燙的吐舌頭。
“二死了,”簡賀把桌上的雪碧拉開拉環給他,他放下茶杯接過,“以后少吃點。”
段利安靜看了他一會兒,計上心頭的湊過來:“以后我吃醋你就親我,哥,怎麼樣?”
簡賀把煙盒拿出來,拿出一根:“我揍你應該會好一點。”
“我記吃不記打!”段利把打火機搶走,拇指一挑揭開蓋子,銀白機身,有兩道寶藍色的豎杠。
簡賀伸手,抖了抖嘴上沒點的煙:“要麼打火機給我,要麼給我點上!”
“我給你點。”段利伸手過去,防風打火機躥出一條藍色的焰火,兩秒就燒紅了煙頭。
簡賀吸了一口,吐出來把煙夾在手里,段利收了打火機,叮一聲蓋子合上,清脆的很。
“哥,這打火機誰送你的?”
簡賀手放在桌上,看著煙絲:“不說,說了你吃醋。”
“嘖,”段利知道了,“你老板啊?”
簡賀輕笑,“是啊。”
簡賀看著他表情立刻下墜,翻看著手里精致的打火機,機身有些劃痕和凹陷,這說明他用了很久了。
簡賀輕挑道:“他和他老婆一起選的,他老婆可是我學姐呢。”
“真的啊!”段利叮把機蓋揭開,嚓一聲點燃,手指又把機蓋合上,如此反復。
簡賀看了他一眼,還沒說話包間門被打開,領班帶著推車進來,他坐直把沒抽完的煙放在煙灰缸里,打火機被段利收進了自己口袋。
“打火機給我。”吃完上車,簡賀對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