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機在陽臺,他輕車熟路把兩個人的扔一塊,倒下適量洗衣粉。
黎庭看他的動作,恍惚有種前些天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小媳婦的感覺。
每周給他做飯炒菜,上星期給他打掃衛生,現在還洗衣服。向陽怎麼這麼懂做家務?
剛想到這兒,向陽就扭頭大聲問:“這個,怎麼用?”
黎庭:“……”
真是不經夸。
向陽對著按鈕有點兒犯難,生怕按錯了。家里的衣服無論夏天冬天他都是手洗的,哪里有條件用洗衣機。黎庭飛快幫他解決了,他又很富有求學精神地把黎庭的手抓回來:“再教我,一遍!”
等黎庭慢騰騰再虛按了一次,他才說:“下次我,就懂了。”
其實不懂也沒事。又不是真的要當他老婆。
黎庭看向陽,向陽則盯著洗衣機的運作,看了好一會兒,頗有認真鉆研的模樣。他頭發比黎庭的長,沒擦得多干,漸漸地,水分從粘縷的發絲上匯聚到末梢,水珠滴到他的手上。
向陽捋了一把,用手再擠出一點水分,細瘦的脖子又一次露出來,附著淺淺水色。和黑T恤一比,更是白得發光。
黎庭也不知道自己干啥沒事做陪他一起看洗衣機,還看得心無旁騖。直到向陽問他要吹風機時,他才移開視線,把吹風機找出來。
說實話向陽不難看,所以看久一點也不奇怪。
但黎庭還是讓自己移開了視線,聽著吹風機呼呼響,看手上那份計劃書。他心不在焉的,直到向陽吹完頭發,又一次跑過來找他。
向陽個子就小,他坐姿不端,仍然和站著的向陽差不多高。
向陽索性不坐了,搭著他的肩,伸手過來要拿紙:“我還,差一個,就寫完了!”
“不用了,就第一個吧。”黎庭道,“我覺得可以。”
向陽嘿嘿一笑,說:“我也覺得,不錯!就是我們,要跑得,快一點。”向陽又覺得計劃書沒寫完整,就著這個姿勢,補充細節。
他彎著一點背,寬大的領口就落了下來,里頭的大片白皮落到黎庭眼里。黎庭覺得他瘦得有點過分,可以看見胸口的骨頭,皮膚緊繃繃地粘著在上頭,起伏有致。黑T恤不透光,但不知為何,黎庭還能看見胸口那兩點,幾乎是桃色的。
很快的,洗衣機發出完工的提示音。向陽自覺得要命,又跑出去掛衣服。
晾衣服的桿子頗高,他盯著犯難,舉著衣架跳了跳,夠不到。
跳起來時,松松垮垮的T恤就抖起來,有一瞬間,整條大腿連帶著內褲的邊角,黎庭都能看到。
向陽回頭問:“有沒有,晾衣桿?”
黎庭冷靜地說:“沒有。”
按黎庭的身高,確實一伸手就能掛上去。向陽可能是今晚過于崇拜他,以為他真的會自己晾曬衣服,竟然就信了。
黎庭走過去,向陽剛要把衣架給他,讓他幫忙掛,卻不料他兩只手猝然伸到自己腋下。
向陽:“?”
還沒有反應過來,黎庭一支力,他就像小孩子一樣被舉到空中。他一下子就呆了,眼睛茫然地眨了眨,腳在空中晃了晃,拖鞋從腳上滑下來,“啪啪”兩聲掉在地上。
向陽驚慌道:“你,干什麼!”
黎庭口氣不變,提醒他:“幫你忙。”
他的身體好熱。黎庭不由得想。
這一塊的皮膚還很軟,手指都完全陷進去了,幾乎要碰到骨頭。
可惜隔著布料,不能直接摸到。
第24章
之前也抱過一次,但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
黎庭的手掌太大了,就算只是單純的托抱,四只手指也能輕而易舉蓋到胸膛。腋邊的肉是軟熱的,胸前的肉則是緊實的,手感的微妙過渡還花了那麼一兩秒他才意識到。
指尖差一點點就能碰到**,緊薄的胸肉微微變形。黎庭察覺到隔絕在兩層皮膚之間的衣服稍稍一滑,于是又將向陽往上托拋一點,重新固定姿勢。
T恤下擺也因此被拉高,兩條腿光溜溜地垂著。沒得拖鞋的白凈腳丫在空中蹬了蹬,向陽背對著黎庭,惶然又責怪地努力扭頭:“不要,逗我玩!”
正常哪里是這種幫忙!明明就是捉弄!
但他脖子至多只能扭過60度,眼神傳達不到。黎庭不放他,淡定無比:“快點掛。”
向陽手上還拿著衣架,兩個,據理力爭:“放我下來,你自己,掛!!”
黎庭:“那我不是白舉了?”
向陽對“做白工”之類的詞很是敏感,可以不做但不能白做。他猶豫著對衣架瞪眼,幾秒鐘后,黎庭又重新舉他上扔一次,換了位置的手指不偏不倚,正好按到了**。
向陽:“!!!”
黎庭仿佛毫無自覺,只說:“我手酸了。”
那個地方被隔著指腹牢牢揉住,由于手臂的失力,手指也在輕微地下滑,摩擦感讓向陽起了雞皮疙瘩,險些驚叫出聲。
他慌慌忙忙抬高手,但因為過于緊張,也不知道掛沒掛準,校服在空中晃晃蕩蕩,蓋住了他的眼睛。
向陽像個撞樹小鹿,被遮了臉,竟然開始不自覺搖晃身子掙扎,上身扭兩腿踢。
這麼高舉著實費力,當這家伙不配合的時候阻力翻倍。黎庭只來得及把他拉過來,護住。向陽從半空胡亂降落,人也就趴在了黎庭胸口,呼呼喘氣,過了好幾秒才體會到腳踏實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