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增強驚喜感,徐期克制住了自己,沒往江硯那兒發消息,營造出一種自己周末早上還在睡覺的假象。
而江硯可能是前一天加了班,今天起得晚了,以往最遲早上九點就會發來的“早安”,今天卻遲遲不到。
徐期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景,又閉上眼晴補覺,五小時四十分鐘的車程格外漫長,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不容易捱到到站,一下車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準備給江硯打電話。
開場白該說什麼好?
是要直接叫江硯來車站接人,還是再忍一忍,等到了江硯家,再在家門口喊他開門?
徐期正兀自糾結著,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屏幕上閃著江硯的名字。他接了起來,電話對面傳來了與他周邊相似的啃雜聲音。
“徐期。”江硯問,“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是有空,專門空出來的一天呢。徐期心事重重,“嗯”了一聲,又問他:“怎麼了?”
江硯的聲音帶著笑意:“如果我說我突然來找你了,你會生氣嗎?”
徐期愣住了,車站里人群熙熙攘禳,他眨了眨眼睛,怒然手握成拳抵住嘴唇,顫抖著肩膀,無聲地笑了起未。
他笑得太狠了,又悠得太厲害了,甚至有點兒站不住,蹲到地上捂著嘴繼續笑。
“徐期?徐期?”江硯等不到他的回答,喊了兩聲他的名字。
怎麼會有這麼荒唐又愚蠢的事——
徐期啼笑皆非,好半天才止住,讓自己的聲音回歸正常。
他板起臉,佯裝發怒:“我生氣了。”
江硯還沒有明白,問:“為什麼?”
徐期清了清嗓子,假咳兩聲,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但沒過幾秒,話還沒說出來,他便破功了,又自顧自地笑了好一會兒。
“因為我做了和你一樣的蠢事。”
“什麼?”
“我在C市。”徐期說,“你現在有空嗎?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來車站接我。”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