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一次錄制的時候,陸曄跑回去背江知棠,那肯定是想讓江知棠出丑啊!想讓粉絲們看到江知棠是多麼弱,而自己又有多麼強!
如果江知棠能知道此時褚鞏的心理活動,一定會重重地嘆一口氣。
他說什麼來著,沙雕真的是烈性傳染病……
一輪搜證中,除了尸體衣服中的兩封書信外,江知棠還在香香公主的手臂上發現了一處劃傷,傷口周圍泛著青黑色。
“主持人,額……皇上一開始說過,香香公主是死于毒殺,那我們今天的重點就在于找到這個毒,”江知棠指著照片中的傷口說,“這應該是是被小刀或者匕首之類的利器劃傷的,而且抹了毒,但是不是致命傷還不確定。”
“另外還有這兩封信。”江知棠將信件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傳閱。
“這一封是鞏公子寫給香香公主的,約她今夜戌時三刻在花園見面,也就是19:45,而香香的死亡時間推測在晚上的19:45-20:00。”
“也就是說,鞏公子可能目睹了香香公主的死亡現場。”
影帝聽到這里,戲癮又上來了,瞥了褚鞏一眼,語氣十分不善,“說不定就是他殺的呢,虛偽小人。”
褚鞏順著影帝的戲往下演,淡淡笑了笑,“也可能是大哥殺的呢。”
江知棠靜靜等兩位戲精演完,這才接著說:“鞏公子雖然有作案時間,但考慮到毒發時間長短不一,現在也不能確定。”
“讓我奇怪的是另一封信,是香香公主寫給鞏公子的,信中約他午后在花園相見。”
“按照香香公主的死亡時間來看,午后時她還沒有遇害,那這封信為什麼還在香香身上?難道不應該早就送給鞏公子了嗎?”
江知棠低頭又拿起了一張照片,“于是我又去了香香的房間,在書桌上找到了一首她親筆寫的詩。然后發現了一件事——”
他指著那封信和這首詩的字跡說道:“這封信上的筆跡不是香香公主的。”
“我的發現就是這些,有幾個問題:是誰給鞏公子寫了這封信?他要做什麼?這封信又為什麼會在香香公主的手里?還有那個傷口是誰做的?”
江知棠說完回到座位上,剛坐好一抬頭就發現陸曄毫不遮掩地盯著他看,兩只眼睛里就像盛著光一樣,亮極了。
陸曄原本還有些氣江知棠故意坐得離他那麼遠,但又不爭氣地被認真推理的江知棠迷住,此時見他看過來,下意識地露出一個笑,一排牙齒白得晃人。
江知棠被陸曄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用涼涼的手背摸著自己臉頰降溫。
昨晚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見陸曄蹲在自己對面就忍不住想戳戳他,昨天沒覺得什麼,直到今天那根心弦才后知后覺地跳了起來,陸曄稍一靠近就撥弄地飛快,臉上的熱氣也忍不住蒸騰上來。
陸曄看著江知棠捂臉的小動作,臉上的笑半天都沒下去。
知知也太可愛了,就連捂住臉的動作都那麼好看!
但一想到這里,陸曄就再一次想反手打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他當時腦子到底抽什麼風,非要提出離婚!
現在那麼可愛,那麼好看的老婆就在對面,他都親不到!
“曄王?曄王?……”主持人喊了陸曄好幾聲都沒反應,這人就坐在那兒,兩只眼睛就像粘在江知棠身上一樣。
“陸曄!”主持人拿出了剛剛用過的小喇叭,氣沉丹田發出一聲吼。
“啊?”陸曄終于回過神來,發現除了江知棠,滿場的人都看著他。
“咳咳,”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甩甩衣袖,大步走向前面,“既然你們都這麼期待,那本王就來指點一二吧!”
眾人:“……”
陸曄拿出一把染血的匕首,第一句先夸江知棠,“棠太醫真是神機妙算、秀外慧中、聰明伶俐、大智若愚……”
“咳咳……”江知棠捂著臉拼命咳嗽,見陸曄還想說下去,不得不打斷了他,“王爺,說匕首。”
“哦,好!”陸曄彈了彈匕首的刀刃說道,“這是本王在香香房間門口一個樹坑里挖出來的,十分鋒利,削鐵如泥!初步判定,這就是香香手臂上傷口的來源。”
“再看這個!”陸曄又掏出燃燒到只剩下半截的香,“這是我在另一個樹坑里挖出來的——迷香!”
迷香的底部用香紙圍了一圈,紙上用很小的字寫著:一聞即暈,兩刻鐘起效。
“還有這個!”說著,陸曄從懷中掏出了一把迷香。
主持人眼角抽了抽,“這是你在第三個樹坑里挖出來的?”
“不!”陸曄搖搖頭,“這是我在我鞏兒子的房間里找到的,一模一樣的迷香。”
“我還在香香房間的柜子里找到了這片布。”陸曄又摸出一塊碎布,“本來我以為沒啥用,直到我在鞏兒子的房間里翻出這件衣服!”
這件衣服恰好缺了這一片衣角。
陸曄搖了搖頭,嘖嘖兩聲,“鞏兒啊,你的房間可真是讓為父大開眼界啊!”
褚鞏:“……”
tmd,這個人居然仗著劇本占他便宜,氣死!!
陸曄說完,褚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兩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一封信和一包寫著“黃泉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