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做到這種程度。
穆清余心里又酸又澀,他推開臥室門輕輕進去,陸歸晚坐在地上,下意識目光沉沉地看了過來,他的手邊扔滿東倒西歪的酒瓶,狀態頹靡。
作者有話要說:別打我!住手!是友軍!
還有幾章就要完結了,所以不會虐你們,有波折但不虐,畢竟我標的是甜文標簽,我會對因為這個標簽進來的讀者負責。而且其實也虐不起來,因為他們目標明確,彼此知道自己喜歡對方,所以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根本無從下手。
第42章
“是我。”穆清余踢開酒瓶上前的時候, 陸歸晚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在家里靠酗酒和頹靡度日,兩天不見但好似把自己折騰成了另外一個人,穆清余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久, 心臟軟得一塌糊涂。
陸歸晚的眼神把他搓揉, 融化他, 讓穆清余無法對一個醉漢說出任何重話。
“你。”陸歸晚先開口, 然后要臉地停了停, 立即轉身, “我,我先去把胡子刮了。”
穆清余幽幽地說:“其實有胡子看起來更加性感。”
陸歸晚不自信:“別鬧。”
他去浴室洗漱的時候穆清余沿著偌大的房間空地轉圈圈,他心里很亂,急躁并且不知所措,剛才憑著一腔激情爬墻找人的自信蕩然無存。
他不知道等會應該說點什麼, 或者要求陸歸晚干點什麼, 好像都無解。
穆清余想去床上躺一會,他自來熟地朝著陸歸晚的床鋪摸過去, 在床頭柜看到一張略微熟悉的合照,他再仔細一看,是他和陸歸晚小時候在一起拍的照片,大概一兩歲的樣子。
指尖捏起那張合照的時候穆清余的心情好了不少,大概是因為那時候的陸歸晚坐在胖大的他身邊像個受氣媳婦包, 這讓他由衷產生一種微妙的滿足感。
甚至想要穿越到從前把他弄哭, 狠狠地欺負。
緣分很奇妙,穆清余的指腹摩挲著照片中陸歸晚的那張臉,出神地看著,他和那雙幼兒童真的眼睛對視,迷茫地問他:“你說我要怎麼辦?”
“我不想和你分手。”他傾訴自己的感情, “我好像是真的離不開你了。”
陸歸晚大概給他吃了迷魂藥灌了迷魂湯。
他死都不會分手。
心有靈犀間,陸歸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帶著清晰的果斷:“我不會跟你分手。”
穆清余捏著照片的力道驟然縮緊。
“我哥讓你來勸我不要割腺體,是嗎?”
穆清余立即解釋:“不是,是我自己過來找你,在你家門口碰到他了,不是他請我我才過來。還有,你……你不要割腺體,或者說,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陸歸晚的語氣平靜:“排斥對你的身體有損害,你聽話,只是一個小手術。”
“割腺體對你的身體有損害。”
陸歸晚沉默,過一會后堅持:“我要割,現在的技術可以保證我的身體健康,我跟你之間總要有一個人這樣做,我愿意這個人是我。”
穆清余搖頭,上前想要擁抱他,事實上他確實這樣做了,他在陸歸晚往后退縮像個懦夫的時候大步走到他面前把他擁緊,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臉貼著臉,互相交換體溫和力量。
陸歸晚的手舉起又落下,許久,輕柔的力道落在穆清余的后背上。
“你也聽話好不好。”穆清余悶悶地開口,“我都查過了,現在他們在研究那些治療排斥反應的藥,說不定過幾年就出來了。而且我們的匹配度一直在升高啊,這就是相融你懂不懂,醫生都說不可思議,所以我們活該就是天生一對。”
陸歸晚沒說話。
穆清余繼續說:“而且我挺喜歡你的信息素的,青竹味,多好聞啊,聞到了覺得跟在春天里一樣,你要是割了腺體沒有信息素你就跟太監沒區別,說不定我就看不上你了。”
大概太監這倆字給了陸歸晚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回抱著穆清余的力道立即縮緊,疲倦地解釋:“你上過生理課應該知道,當然有區別。”
“當然沒區別。”穆清余在他耳邊大聲地說,“我承認了我就是彎了我就是喜歡A天生非A不可,上床的時候也要聞著alpha的信息素不然我沒感覺,alpha的信息素最好是青竹味,還有隱藏味是酒味的我才會興奮,你要是沒有那個功能了咱倆或許離掰也不遠了然后拜拜下一個更乖,等等……你頂到我了!”
陸歸晚遲緩地咳嗽一聲。
穆清余尷尬后退:“那……”
“看見你就煩。”陸歸晚嘀咕,氣急敗壞道,“走走走,離我遠點,不割了。”
他被穆清余的綠帽子理論氣得哪兒還有頹廢下去的道理,這種感覺很矛盾,這人總愛在他的底線上跳舞,偏偏拿他無可奈何,不能揍,不舍得揍,還要把他當祖宗當寶貝一樣地供起來,甘之如飴。
穆清余跳到他背上,比一個勝利的姿勢,又用力啵唧一口親在他的臉頰上,陸歸晚被他豪放的動作弄得向前踉蹌幾步,無語又甜蜜地停下,怔怔得像個傻子。
他輕咳一聲,忍不住疑惑:“你真是穆清余?穆清余沒這麼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