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清余抱怨,心亂如麻:“說什麼愛不愛的啊,你年紀輕輕知道什麼是愛嗎,不行,我真的沒辦法接受,我不能給你回復,我們繼續做好兄弟好不好,我現在好有負罪感。”
他看起來確實苦惱極了,漂亮的雙眉擰在一起,他的這種好看是從骨子里自信地漫出來,頓時奪走陸歸晚全部的注意力。陸歸晚犯渾,他在心里幻想自己親自一件件地脫去穆清余身上的衣服。
穆清余繼續說,雖然羞以啟齒:“其實……算了我跟你坦白吧,因為你對我挺好的,所以私底下我把你更多定位成我爸爸,真的,真的像我爸,雖然咱倆同齡。我都不好意思說,怕你笑話我。”
陸歸晚一愣,隨后立即陷入難以言喻的冷漠中,他立即冷了臉。
他沒想到穆清余狗嘴里沒吐出象牙,但給他吐了一枚巨型@核@彈,一瞬間把他炸得頭重腳輕回不過神,他重復一遍:“你把我當爸爸?”
心里那點旖旎的想法頓時煙消云散,這簡直是把他推到了“道德”問題的懸崖峭壁上,進也不是退也不行。他在心里又一件件地把剛給穆清余脫下的衣服給他穿上,不但穿上,還給他加了條保暖的圍巾。
他低頭揉捏酸疼的眉心,連連擺手:“算了,今天不適合告白,以后再說。”
他過了會又罵,不知道是在罵自己還是罵穆清余:“媽的,這怎麼這麼難。”
“別氣別氣。”穆清余安慰他,想要替他拍背的手舉到半空,正要落下時一頓,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補充,“你清醒點。”
穆清余醒來后又做了一遍完整的檢查,沒有問題后當天就出院回了家,他自己打車回去堅持沒讓陸歸晚接送,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忙碌一天的疲累讓他沾床就睡,但因為心事連連,夢里似乎也不消停。
穆清余睜開緊閉的眼睛,入目皆是陌生的環境,他正疑惑時,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開門進來,他的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有壓抑的回聲,他被燈光打在墻上的影子越來越近。
穆清余想要站起來弄清對方誰,卻驚訝發現自己的手腳被鐵鏈捆在床上,他渾身無力,連憤怒的瞪眼都像表達委屈。
他被人囚@禁了。
聽著男人的腳步聲越發靠近,情急之下穆清余立即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男人走近后把孩子放在床上,拍拍他的屁股:“叫你小爸爸起床。”
白嫩的胖娃娃手腳并用地爬到穆清余面前,肥嘟嘟的手高高舉起,奶聲奶氣地說:“小爸爸早上好,要起床了哦,不乖打屁股。”
“孩子都比你聽話,小懶豬。”黑衣男人彎腰,寵溺地刮了刮穆清余的鼻子。
穆清余氣憤難耐,甚至不管目前處境如何,他立即睜開眼睛想要看清男人到底是誰,這一看讓他立即咋舌:“陸……陸歸晚?”
“叫爸爸。”眼前的陸歸晚突然臉色一變,冷冷吐字,“你不是一直把我當成你爸嗎,現在給你機會,叫一百遍,叫到我滿意為止。”
“耶!”胖娃娃在旁邊拍手,“叫爸爸。”
穆清余立即看向這個孩子,胖嘟嘟的臉和以前群里那張他和陸歸晚的合成照詭異重合,最終,在激蕩的情緒沖擊下,穆清余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原來這是一個夢。
從夢里醒來后穆清余立即松了一口氣,他正準備翻身繼續和周公約會時,意外突然而至。
“寶寶。”熟悉的聲音陰魂不散,一雙手摟過他的腰,把他從床上撈起來抱緊了,穆清余被迫跨坐在陸歸晚身上,和他臉對臉地茫然對視。
怎麼又是這哥哥?
“今天有點不對勁。”陸歸晚笑,“怎麼傻了?是我昨天做得太過分了?”
穆清余愣愣地問:“做?哪個做?”
“當然是。”聲音在這邊有意地停了,帶點說不出的撩人勁,“做死你的做。”
穆清余臉一紅,隨后憤怒,可惜他的憤怒就像拳頭打在輕飄飄的棉花上,激不起一點用處,陸歸晚安撫地摟著他,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頰上,說:“寶寶今天好厲害,十一點就起床了。”
穆清余傻了:“這叫厲害?我是家里的米蟲國家的蛀蟲嗎?”
“以前都是下午起來的。”陸歸晚又動手動腳,邊親邊解釋,“所以很厲害,哪里都厲害,連在床上也厲害,給我生個漂亮的小清清好不好?”
穆清余冷酷地拒絕:“給老子滾!”
隨著他的話剛落,陸歸晚突然臉色一變,和之前的深情模樣判若兩人,他冷冷吐字:“叫爸爸,你不是一直把我當爸爸嗎,我給你機會,叫一百遍,我不滿意不準停。”
哈?穆清余奇怪,到底哪兒出了錯,怎麼上個夢境的場景又重演了一遍。
他咬咬牙,拼力氣又拼不過對方,決定跟陸歸晚拼命了。
他本著同歸于盡的心情,低頭用力朝陸歸晚的腦袋撞過去,“啪”!
“操,我的頭!”穆清余捂著腦袋在床上打滾,因為用力頂在了床頭的墻壁上,他徹底從這個恐怖的連環夢中驚醒。
穆清余打開燈后茫然地盯著頭頂那片刺眼的光圈發呆,回不過神,他經歷的兩個可怕的場景都是夢,一環套著一環,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