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黎無語地怔了一會,最后勉為其難蹲下身。
那東東勝利了,對著葉想耀武揚威:“看到沒有!”
葉想氣得不想理他,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他心想,幼稚死了!以前虧他還以為那東東是一個特別高冷的校霸。
明明就是一個小學生,幼稚鬼!
謝黎蹲下身,指尖剛碰到那東東的小腿,后者突然觸電般抖了抖,被周圍狂歡的尖叫聲掩飾的尷尬頓時無處遁形,沿著小腿往上攀爬。
那東東干巴巴地笑,眼神往四周瞄,納悶自己為什麼不敢直視謝黎:“操,這事怎麼這麼尬,算了算了,我還是不看了,又沒什麼好看的。”
穆清余拍了不少完美的照片,因為沉迷觀星,他還沒從陸歸晚身上下來,旁邊騎在爸爸肩膀上的小男孩閑下來盯著他們看。
他直白的視線實在太明顯了,穆清余轉頭和他對視,后者立即朝他做鬼臉。兩三歲的小孩子連話都說不清,含糊地吞著音,卻會開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嘲諷技能:“你羞羞。”
穆清余開始沒聽清,奇怪。
小孩繼續,一字一頓地努力發音:“你羞羞,這麼大了還讓哥哥抱著你。”
可能怕穆清余還沒聽清,他又用力重復一遍,拳頭緊握臉漲得通紅,盡力了。
穆清余頓時臉頰發燙,確實羞了,掙扎著想從陸歸晚身上下來,原先一言不發的陸歸晚反而抱他抱得更緊,臉色沉下來,顯得不高興。
旁邊的家長忙跟他們道歉,小男孩不明白:“為什麼不讓我,唔。”
叭叭的嘴被家長無情捂住了,他的爸爸厲聲教訓他:“你現在跟哥哥們道歉,爸爸以前怎麼教你的,在外面要講禮貌。
”
小屁孩歪頭,疑惑地啾咪了一聲,不太明白,決定裝可愛。
“喂,小鬼。”陸歸晚放下穆清余,拉住他的后領不讓他跑,拴在身邊,又對小男孩說,“你是爸爸的小寶貝,所以你爸爸抱著你看流星,是不是?”
“是啊。”裝可愛的小男孩點了點頭。
“那麼這個是哥哥的寶貝。”陸歸晚拉過穆清余,強行摟住他的肩,“他想看流星,哥哥難道不能抱著他嗎?”
男孩懵懵懂懂地應著:“可、可以,我錯了哥哥,星星很好看。”
等他們走后穆清余翻了個白眼,氣急敗壞:“喂,陸歸晚,說清楚,誰是你的寶貝?”
“喏。”陸歸晚忽略他的怒氣,攤開手心,“剛才那個小鬼賠你的糖,你喜歡的口味。”
“要不要臉啊。”穆清余掐了他一把,“欺負一個兩歲的小孩子,你好意思拿他的糖。”
“他欺負你啊。”陸歸晚無辜地攤手,把糖扔進穆清余的左側口袋,拍了拍,“拿著吧,小鬼給你的精神損失費。”
“才不要。”穆清余嘟囔,他走幾步后突然朝天喊了幾嗓子,“好丟臉啊啊啊啊!”
陸歸晚慢慢跟在他身后,覺得好玩,他看到這樣的穆清余,心里有種隱秘的、通過欺負他得到的滿足感,甚至于,他覺得還不夠,遠遠得不夠。
他突然很想欺負穆清余,這種像變態一樣的念頭在此時瘋狂折磨他的神經,陸歸晚沉下臉,在心里罵自己一句流氓,把陰暗的想法強壓下去。
但他晦暗不明的目光藏在夜幕的偽裝下,快要沖破桎梏傾瀉而出,他快步追上對方,收斂心思,和他并排離開。
秋游進行到第二天早上,班主任朱明艷過來組織大家參觀進化博物館。
這座博物館是合遠市的一大特色,專門用來記錄人類進化的種種瞬間,沿途有專人進行詳細解說,幾個同學擠在一塊認真聽著。
講解員走到一座雕像前,介紹:“大概在100多年前,我們的社會只有兩種性別,男人和女人,沒有現在眾所周知的alpha、omega和beta。其中,只有女人和一部分雙性人有生育能力,男人無法孕育胎兒。”
穆清余隱隱約約有聽說過這一段進化歷史,不過不是特別明白。
講解員繼續道:“在那時候的社會里,男人和女人結合組成一個家庭是大部分人的選擇,當然,兩個男人或者兩個女人同樣可以在一起,后者就是大家常說的同性戀。”
有人舉手:“可不可以類比過來,那時候的同性戀,其實相當于現在兩個alpha或者兩個omega在一起?”
講解員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那。”問題七嘴八舌地起來了,“那時候同性戀的下場是什麼,他們可以在一起嗎?”
陸歸晚遠遠地站著,但認真聽這一個回答。
講解員說:“那時候當然可以在一起,不過很多迫于現實壓力會選擇和愛人分開。這種情況到后期才逐漸好轉,但很快兩性社會就被我們現在的性別模式取代。”
陸歸晚皺眉。
有人又問:“好像現在的同性戀同樣不受大家認可,上個月AA婚姻制度已經被正式取消了,明明現在更加開放。”
講解員嘆氣:“這種情況其實跟信息素有關,兩性社會的同性戀迫于外界壓力無法在一起,而現在的AA戀,大多由于信息素的互相排斥,從生理上就不可能在一起。
”
“可是有些人的匹配度挺高的!”
講解員說:“但是大多數的都不行,所以才想從源頭制止,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