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麼,我公狗腰,一夜七次不是夢。”
陸歸晚垂眸看他的腰。
穆清余站在門口張開手,說胡話:“買一送一,這些當嫁妝,嫁給我吧!”
陸歸晚突然上前一步,抵在穆請余面前,兩手以猝不及防的速度鉗住他的腰。穆請余“唔”了一聲,不知道被按到了腰上哪兒的開關,整個人忽得沒了力氣。
“公狗腰?”陸歸晚反問,他屈指敲了敲穆清余后腰的軟肉,“我覺得改成小蠻腰比較合適,我可以接受。”
穆清余從陸歸晚手里奪過衣角,冷笑:“晃晃你的腦袋,去聽自己腦子進水的聲音。”
陸歸晚退后一步靠在門口,漫不經心地道歉:“我錯了。”
“唔,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原諒你了。”
在房間逛了一會,穆清余跑到一扇柜門前,趴在玻璃柜上戀戀不舍:“我能摸摸它們嗎?這個我小時候在雜志上看到過,那時候要照著雜志上的地址打款才能郵寄給我,我太小了不會買,讓阿姨轉錢她給忘了,之后就再也沒看到過。”
“可以全部給你。”陸歸晚突然開口,“手辦,嫁妝,答應的事要做到。”
穆清余反射弧遲緩,過一會迷糊轉身:“我答應你什麼了?哦!你說這個啊。”
陸歸晚打斷他:“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這些手辦可以給你。”
應該是在開玩笑吧,穆清余心想,他跟陸歸晚之間總愛開這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他在此時突然莫名心慌,心跳慢了一拍,耳朵里嗡嗡直叫,他立即哈哈大笑地插科打諢:“哦!我還沒成年呢,不用為自己的話負責。”
陸歸晚的笑容僵在嘴角。
手辦全部扔掉。
穆清余偷瞄他一眼,手上的手辦頓時無趣。
穆清余回校后上了幾天學后,榮德的秋游如期而至,因為極熱期的緣故陸歸晚已經缺席不少天,穆清余在手機上問他是否參加,那邊說還沒過去。
算時間差不多快有一周,穆清余趴在座位上悶悶不樂,相較于心理,他的生理更加不適,穆清余甚至覺得他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毛病,比如,因為信息素相融而導致的后遺癥。
他怎麼就這麼想聞到那股陽光下的青竹味,想得快要變態了。
秋游地址選在鄰城合遠市,合遠靠海,氣溫濕潤,大家一共玩三天,坐的是學校聯系的大巴車,一班一車。早上過來拉的人,天蒙蒙亮,一群小姐少爺還沒睡醒,稀稀拉拉站在路邊。
那東東蹲在路旁打瞌睡,他心里還跟謝黎置著氣,沒好。
謝黎放慢腳步過去走到他身邊,拉過那東東放在腳邊的背包,里面東西不多,離開別人他根本不會拾掇自己,謝黎翻開自己的背包,接著把里面的零食往那東東的包里倒。
薯片、糖果、巧克力,塞得那東東的背包鼓鼓脹脹,懷孕了似的。
謝黎拉上拉鏈正準備要走,余光掃到那東東睜開一道縫的眼,這麼大的動靜他是早該醒來了,謝黎看著他這幅做賊的模樣忍俊不禁,腳背虛虛踢了他一下:“喂。”
“喂,干嘛。”那東東拿過背包抱在胸前,沒好氣,“呦,我的包怎麼胖了不少。”
“我認輸。”謝黎蹲下和他平視,“以后我就叫那黎,跟著你姓。”
“我家才不要你這麼大一個便宜兒子。
”那東東嘀咕,伸手,“拉我一把,睡得腿麻了,起不來。”
謝黎拉他起來,那東東順勢往他懷里靠,下巴枕著他的肩,迷迷糊糊道:“你別動,我靠你再睡會兒,車來了叫醒我。”
快要上車前陸歸晚給他們打電話。
那東東被鈴聲驚醒,迷迷糊糊接起來,陸歸晚問他秋游的情況,他說挺好,還火速報告了自己跟謝黎和好的消息,當然著重強調誰先主動的過程。
現在才早上六點半,太早了,那東東不會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但謝黎一向心細,他覺得奇怪,拿過手機疑惑:“有別的事?”
陸歸晚嘆氣:“我已經一周沒有來學校了,你知道吧。”
那東東和謝黎搶著手機:“那我不去秋游了,我過來陪你,其實秋游沒意思啊,不如我和你一起玩游戲。”
“不用。”陸歸晚利落干脆地拒絕,“你老實呆在原地,別動。”
感覺他欲言又止,謝黎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想某人了?”
那東東翻白眼:“拜托,我跟你都在這里,他還能想誰?”
陸歸晚打斷他自信的話,跟謝黎說:“你給我拍幾張穆清余的照片過來,或者……”他稍稍停頓,得寸進尺,“你直接開視頻通話,我看一會,不用問我原因,我也說不上來,你就當我突然發瘋,我周期還沒過去,我難受。”
“誒……”那東東拖長音調,顯得疑惑不解,他在旁邊茫然地站了一會,擠進謝黎舉著的鏡頭前,急迫,“看穆清余干什麼啊,看我啊,小晚你看我,你看我新買的衣服。”
陸歸晚無奈:“擋著了,我看你干嘛。”
“兩只眼睛一只鼻子和嘴巴,你有什麼好看的。
”謝黎把他拖過來,“噓,別擋著小晚求偶的目光,不然他準跟你急。”
那東東一愣,看向鏡頭前的穆清余。
穆清余低頭正在玩手機,面前落下的陰影遮擋他的視線,令人難熬的信息素味存在感十足,他抬頭看到林疏言的臉,眉下意識蹙緊了,抿唇,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