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你祖國的花朵。”陸歸晚咬著煙笑,喊他名字,“沒想到你還挺乖的,乖乖崽,是吧。”
穆清余蹲在地上慢慢往后挪,和他錯開一段距離,詢問:“旁邊的籠子是?”
陸歸晚無所謂道:“關人的,具體點說,關我的,我有極熱期,有時候用得到。”
穆清余回頭打量那只斑駁的鐵籠,眼中充滿不可思議。
陸歸晚彈落煙灰,抬頭淡淡睨了他一眼:“這麼好奇的話,要不要把你關進去試試?”
穆清余露出“老子傻逼了”的茫然表情,陸歸晚頓時覺得有趣,惡作劇的心思暫時壓抑他心里被持續放大的暴躁和陰郁,他借力站起來,捉住穆清余的雙手往前一推。
掌心滾燙,像被燒融的鐵。
靠,靠靠靠靠靠靠,穆清余的大腦里現在只剩下四個大字:狼入虎口。
這個極熱期的alpha有病吧!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穆清余掙扎,“你這叫強買強賣!”
陸歸晚和他周旋:“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進alpha的房間,尤其他還……。”
穆清余打斷他的話,音量拔高:“你要是把我關起來我就打掉你的頭。”
他疲于玩這個你捉我藏的貓鼠游戲,想要速戰速決,因為鐵籠正門打開著,穆清余算準力道和方向,突然側身用力撞在陸歸晚背上。
陸歸晚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往前急沖,門用力關上,震得相連墻壁微微顫動。
穆清余松氣,火速拔出鑰匙握在手心,揚了揚,有恃無恐地樂了。
陸歸晚錯愕站了一會,慢慢抬起頭,從里往外看出去。
條條鐵欄切割穆清余的視線,只有陸歸晚的一雙眼睛黑漆漆地反著光,在許久的沉默后,穆清余倒吸一口氣:“你這樣真的很像一個變態。
”
陸歸晚問:“是嗎?”
“是啊。”穆清余盤腿坐在地毯上,仰頭,“醫生怎麼說?”
陸歸晚手間的煙霧裊裊:“醫生說我有病。”
穆清余被他這句噎了一下:“嗯……我當然知道你不用這麼誠實,我是問,醫生有沒有說過緩解的辦法,極熱期,你很疼嗎?”
“緩解的辦法?找一個匹配度高的omega。”陸歸晚跟著盤腿坐下,和穆清余平視,“疼,當然很疼,所以要不停抽煙,不然我會揍人。”
穆清余看著他這幅頹靡的模樣,心被針尖狠狠刺了一下:“你這幅樣子跟平時都不太一樣,這麼一對比,平時真的脾氣太好了。”
陸歸晚咬著煙聳了聳肩。
氣氛膠著著,穆清余鬼使神差,突然伸手碰了碰陸歸晚緊抓欄桿的手指,他被那股熱燙壞了,指尖一抖又立即縮回來,凝視他,想著:碰一下就這麼燙,燒在身體里會有多難受。
他說等會,往樓下跑,過一會又氣喘喘地回來,“哐”得在陸歸晚面前放下了一大盆的小冰塊,解釋:“你貼臉上,可以降溫。”
“有用的話我為什麼不泡冰水里。”陸歸晚敷衍地笑笑,“不過謝了。”
“沒用麼。”穆清余喃喃,他不死心地抓了一把往陸歸晚的手心上放,掌心隔著冰塊和他緊貼著,“你握緊,試試看。”
“有用嗎?”穆清余再問,看到陸歸晚搖搖頭,眼里的希冀暗淡下去,他有點失望,急,“破東西,怎麼這麼沒用啊,哦,我不是罵你,我罵這些冰。”
陸歸晚看著他,鬼使神差道:“有點用。”
“什麼?”穆清余的情緒頓時高亢,“那你把臉貼過來。”
陸歸晚垂眸,乖乖把臉貼上去,隔著一道鐵欄,穆清余伸手按在他的臉頰上,冰涼順著每一條神經蜿蜒而下,像一粒生根發芽的種子,四肢百骸被舒爽的涼意侵占。
陸歸晚愜意地瞇起眼睛,這幅模樣讓他看起來像一只慵懶的大貓。
他的后腦勺一跳一跳的,不可思議地看著穆清余,穆清余拍拍他的臉,得意道:“舒服得傻了吧,我就想怎麼會沒用,明明物理降溫最靠譜。”
陸歸晚唇瓣蠕動,欲言又止,他壓下眼底復雜的情緒,任用穆清余擺弄自己。
穆清余偶爾和他對視,仿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繾綣的情緒,這不對勁,他回瞪陸歸晚,這場眼啵最終以他勝利而告終,陸歸晚扯了扯嘴角,不再說話了。
陸知游坐在客廳忐忑不安地玩手機,直到穆清余下樓他才立即“刷”地站起來,緊張地問:“小晚讓你進去了?”
穆清余點頭。
“這不對啊。”陸知游自言自語,“嫉妒差點讓我失去理智,不行,我要冷靜。”
穆清余不解地看著他。
陸知游又認真勸自己:“哭著也要搞好關系,我一定可以的。”
他立即表演一個川劇變臉,自來熟地摟住穆清余的臂彎:“清清,一起去吃飯,做了你最愛吃的甜品,小晚特意跟我說的,你喜歡吃甜食。”
怎麼突然這麼肉麻,穆清余在心里抖了抖。
吃完晚飯,陸歸晚情緒稍好,出房間,帶穆清余在家四處逛逛。
他有一間專門的陳列室,穆清余跟著他進去,放眼一望,神情立即變得驚艷。
陸晚晚是小富豪!
他擦擦眼,一屋子他曾經夢寐以求的,鞋子、手辦、漫畫冊、小賽車,應有盡有,琳瑯滿目,說這里是一個小型博物館都不為過。
穆清余眼神幽幽,回頭嫉妒道:“有一瞬間我想娶你回家當老婆,我可以,完全沒有問題,我吃得消,我的腰力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