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涉穩了穩氣息,抬手把門打開,服務生端著精致的瓷碟,跪坐在榻榻米上,把菜放到桌面上。
“這是我們店特制的蘸料,羊肉可以沾著吃,如果喜歡清淡也可以不沾。另外兩道菜正在做,很快就能上來了。”
“好,謝謝。”江涉的心思不在吃上,只求快點把門關上,繼續剛才沒完成的游戲。
服務生偷眼看了看楚洮,很奇怪,那位客人不知道為什麼背過去了,也不說話。
但她也不好關注客人的隱私,只好端著托盤起身,快速給江涉關上了門。
江涉順手又把門給鎖上了。
楚洮用力低下頭,看自己狼狽的胸口,在明晃晃白熾燈的照樣下,隱約的紅色吻痕閑的更加明顯。
江涉的信息素撩撥的他差點忘乎所以,仿佛又回到了發燒那天,兩人在病床上的感覺。
他已經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對江涉的適應程度越來越高了。
楚洮趕緊拿出抑制劑,在自己身上噴了兩下。
清新的針松香氣溢散,沖淡了信息素的味道。
江涉卻從身后抱住了他,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你的抑制劑口味像苦茶。”他剛才親楚洮的時候難免用舌頭舔到。
楚洮低聲道:“抑制劑不能吃吧,你收斂點。”
江涉固執的笑道:“我偏不,我愿意中毒。”
其實哪有中毒那麼嚴重,甚至連腹瀉都不會,現在的抑制劑配方已經大多采用無毒可實用原料,除了精油對人體不是那麼好以外,并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江涉不老實的扯了扯楚洮的衣服,把他本來合上的衣領又拉了下來,隨后,他的目光落在楚洮頸后的腺體處。
薄薄的一層皮膚,隱約能看見黛青色的血管,比其他地方的觸感要更熱更軟一些,江涉忍不住,把嘴唇貼了上去。
楚洮嚇了一跳,趕緊抓住他的手:“這可是外面!”
江涉意志力極強,只是對著他的腺體重重的親了兩下,低喃道:“我不咬,只是蹭蹭。”
他的唇很熱很軟,貼在頸后的皮膚上,細細摩擦著。
既然是江涉的生日……
楚洮低著頭,舒服的輕嘆了一聲,不由得放松了渾身的肌肉。
很快,他感到腰間一松,隨即,右耳垂一涼,江涉把奶油涂在了他圓潤柔軟的耳垂上。
楚洮立刻縮了縮脖子,想爬出江涉的掌控:“右邊,不行……”
他的手掌在榻榻米上壓出一條條痕跡,脊背剛一躬,江涉又把他撈了回來。
“試一下,你會喜歡的。”說罷,他含住了楚洮的耳垂。
耳垂暴露在空氣中,相對于體溫,更加偏涼,所以對口腔的溫度也更敏感。
江涉的齒尖輕輕咬弄的時候,楚洮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指緊緊摳住了草席。
他的脊背一下子繃的筆直,本能的縮著脖子,躲著江涉的湊近,但同時,那股顫栗的感覺又讓他覺得刺激,眼角生理性的變得濕潤起來。
“……可以了江涉,我餓了。”楚洮一邊躲著,一邊往外爬。
兩個人很快在榻榻米上滾成一團,衣衫不整,呼吸不勻。
楚洮的眼睛帶著澄澈的水光,抬手摸了摸濕潤的耳垂,忿忿的踢了江涉一腳。
他躺在榻榻米上,腦袋枕著平坦的墊子,不滿道:“硬。”
江涉被他撈了起來,賠笑道:“好好好,不鬧你了,吃飯。”
再一看原本精致漂亮的蛋糕,已經被江涉挖的坑坑洼洼,連奶油做的小狗都丟了半邊身子。
楚洮低聲道:“你真是屬狗的。”
江涉低笑:“嗯,那你是屬豬的,我的小豬為什麼這麼瘦啊?”
楚洮掃了江涉一眼:“因為到現在為止,我一口奶油都沒吃呢。”
江涉趕緊拿起叉子,挖了一塊混著奶油的芒果,喂到楚洮嘴邊:“喂你。”
楚洮躲開他的叉子:“先陪我去洗洗。”
脖子上和耳朵上被江涉涂滿了奶油,雖然都吃掉了,但是油乎乎的感覺還在,他覺得不舒服。
楚洮站起來,拉著江涉的胳膊往門口走。
他打開門,下了臺階穿好鞋,攏了攏凌亂的校服,攔了一個送餐的服務生。
“您好,請問洗手間在哪兒?”
服務生朝前一指:“在大門口的右邊,您一直走,前面會有標志。”
“謝謝。”
四季春的包廂一共有三個風格,榻榻米,古風,歐式,分辨在三個不同的方位,洗手間在歐式包廂區。
楚洮不太著急,一邊走一邊打量店內的裝修風格。
除了包廂,中間其實還有公共用餐區,可能排隊快一點,但是用餐體驗絕對不會好。
江涉忍不住摸了一把楚洮的脖子:“還好吧。”
楚洮嘟囔:“好什麼,你都咬紅了。”
校服肥肥大大,楚洮又瘦,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肩頭,但他也沒太在意。
走廊里光線并不明亮,而且周圍也沒人認識他,他也就大膽了不少。
路過門口的長廊,楚洮是低著頭過去的,也就江涉感嘆了一句;“排隊的人越來越多了。”
楚洮沒在意:“嗯,多虧了江少爺家財萬貫,才能省下時間成本。”
江涉攬住楚洮的肩膀,揶揄道:“江少爺這麼好,你干脆收拾收拾嫁給他得了。
”
楚洮垂了下眼,睫毛微顫,唇角勾了起來:“我十二月才十七,你想犯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