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誰能哄楚星寧陪著吃飯,都像中了頭彩似的。
“媽擔心你被人纏住,你一個人出校沒事嗎?”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不止校內的alpha心儀楚星寧,校外的社會人士想占便宜的也不少。
楚星寧長得太好看了,所以楚洮絕大部分時間跟他一起,做個伴。
要是不注意被哪個孫子給標記了,楚洮殺人的心都有。
楚星寧笑笑:“你也把我想的太弱了,我也是練過跆拳道的好嗎。”
楚洮沒跟他爭辯alpha和Omega力量的問題,頓了半晌,緩緩道:“你那位小朋友家里也不擔心?”
初中生應該是沒有晚自習的吧,家長都會在固定時間來接,而且管的也比較嚴。
楚星寧隨意道:“哦他沒事,上次我被人攔就是他幫我解的圍,他家有親戚是公安局的。”
楚洮現在聽到公安局有點腦仁疼,他點點頭:“行吧,那你注意點,別被人發現了,咱們在學校不是沒有眼線,唐阿姨的消息可靈了。”
楚星寧:“我會注意的。”
眼看著楚星寧跑下樓,楚洮準備獨自在教室上一個小時自習。
他總算知道楚星寧為什麼在家吃飯越來越少,看來被小朋友喂了個半飽。
剛回去,他發現江涉的書包已經收好了。
楚洮一愣。
江涉雖然學習不行吧,但放學也不是最積極的那個。
除了動手,楚洮沒見他雷厲風行過。
“回家?”
江涉直接拽住他的手腕:“跟我一起。”
楚洮的校服外套差點被他扯掉,領子已經搭在了肩頭邊緣。
“你干什麼?”楚洮把衣服拽了拽,抬眸問江涉。
“我爸給我找了個老師,硬逼著我補課,特別煩,你去幫幫我。
”江涉皺著眉,一臉煩躁的樣子。
楚洮目光微顫,略有狐疑:“補課我怎麼幫你?”
江涉扯了扯唇角:“簡單啊,作業幫我寫,問題幫我答,替我混過兩個小時。”
楚洮默默翻了個白眼,低頭整理著筆袋:“我不去,你自己的課自己上。”
“嘖。”江涉大大咧咧的摟住他的肩膀,故意把頭挨近楚洮,“憑咱倆這關系,你不幫我合適嗎?”
楚洮不用轉頭,就能聞到江涉在抑制劑遮蓋下的淺淡的信息素味道。
他默默咽了咽口水,就按現在江涉成天跟他勾肩搭背的趨勢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對江涉產生需求。
楚洮甩開他的手,躲到一邊,淡淡道:“我跟你什麼關系?”
江涉被他甩開手還有點不悅,一聽他這麼問,隨即意味深長的盯著他,漆黑的眼仁里帶著戲謔的情態:“那我大聲說了?當著全班的面說了?”
楚洮下意識想去堵江涉的嘴:“你”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他和江涉根本沒關系,他有什麼可怕的。
楚洮不尷不尬的把手縮了回來,喉結緊繃。
江涉樂出了聲:“怎麼回事啊班長,我覺得咱倆的哥們兒關系說出去還行吧?”
“行啊,好哥們兒。”楚洮沒好氣道。
他當然是不想去的,但架不住江涉那張堵不住的浪蕩的嘴,他要是不幫這個忙,他怕江涉當場給他編一段黃文。
徐園一邊抻著懶腰一邊往前面走,看江涉背著書包扯著楚洮走了,他納悶的問方盛:“阿涉有事?”
方盛對每日狗糧已經免疫,聞言麻木道:“對,阿涉晚上要補課。”
徐園愣了愣,神神叨叨道:“臥槽,一定是老子伸懶腰的姿勢不對,我剛才耳朵瞎了,你再說一遍。
”
方盛抖抖腿,嘚嘚瑟瑟:“你涉哥最近發愁,到底是考清華好還是考北大好。”
徐園了然,拍了拍胸口,總算松了口氣:“那我知道了,阿涉補的是精神學科吧,妄想癥得治,刻不容緩。”
方盛抬手在脖子上一劃:“你完了,涉哥金榜題名之日,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
徐園:“操,老子要長命百歲了。”
楚洮跟著江涉進小區,踩著星星點點的桃花瓣,嗅著潮濕灌木的清香,在天色未暗的時候,上樓,進電梯。
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補的什麼課,你爸媽還管你學習?”
江涉倪他一眼:“巧了,他們真管。”
江涉把楚洮帶進屋,從冰箱里翻出兩包豆沙面包,扔給楚洮一包:“先墊墊,老師一會兒就來。”
楚洮抱住面包,上面還帶著一絲涼氣。
現在出去吃飯也不可能,他也不挑食,就和江涉坐在沙發上,涼面包就著白開水吃完了晚飯。
楚洮還好心勸他:“你要是真想好好學,光補課沒有用,學校的也得聽,作業也要好好寫。”
但說完他就后悔了,江涉顯然沒這個想法。
江涉吸了吸鼻子:“你什麼怎麼那麼香啊?”
楚洮微怔:“什麼?”
江涉忍不住,手指往楚洮背上搭:“好像是抑制劑淡了?”
他似乎嗅到了一點楚洮信息素的味道。
和泉水里浸泡過的桃花瓣差不多,澀澀的,但又透著一股清冽的芬芳。
可江涉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想摸摸楚洮。
明明Alpha信息素是相斥的,沒有抑制劑的阻隔,他不把楚洮推開就不錯了。
楚洮回過神來,趕緊從兜里掏出抑制劑,給自己脖子耳根處噴了好幾下。
江涉喉結一滾,信息素的味道是聞不到了,但他想動手的欲望似乎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