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瑟站在白爵身后, 聲音聽上去溫柔且沒那麼大驚小怪得多, “那時候, 我也常常困惑, 明明是條小奶狼, 為什麼你可以做到那麼氣人。”
“……”白爵白皙的面頰浮上一絲絲粉紅后, 他抬起腳踩了法伊瑟一腳,然后壞笑道,“現在我們知道它像誰了, 避免抱錯,嗯?”
法伊瑟的目光盯在少年勾起的唇角,停頓了下,他伸出手撐在培養皿上,將少年困在培養皿與自己的胸膛之間,然后稍微低下頭吻住他——
周圍隨行的工作人員不約而同地清了清嗓子默默擰開自己的臉。
剛開始只是輕吻,但是法伊瑟一旦黏上了白爵他自己也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以至于這個吻最后就無限制的逐漸加深,直到最后白爵的呼吸都變得不難麼平穩,而法伊瑟則拼命試圖把自己的腿擠進他雙腿之間——
在一切擦槍走火之前,法伊瑟雙眼微微泛紅放開了他……白爵抬起頭看了眼法伊瑟的眼睛,被嚇了一跳。
“你兒子在這,隔著一層玻璃看著你,”白爵一臉荒謬,“你能不能克制一點?”
周圍眾人:“……”所以我們這麼多活生生的大活人都被無視了哈?
“他甚至還沒長眼睛,克制什麼?”
“不知道,”白爵看上我正努力讓自己像是經過思考,盡管他語速飛快得顯示他壓根沒有這樣做,“克制讓你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像個淫魔?”
周圍眾人:“……”他們無論如何沒有辦法把他們英明神武的未來儲君和那兩個糟糕的字放到一起,盡管方才某一秒他表現得很像那麼一回事。
“她可能是個公主,白爵。”法伊瑟絲毫不講道理地無視了白爵的控訴,“你喜歡雄性?”
“這樣他不聽話的事后我就能揍他,有什麼問題?”
“……你小時候不聽話的時候可多了去了。”
“所以呢,莉莉絲是沒有用爪子把我的腦袋踩進土坑里嗎?”白爵微微瞇起眼,那深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一圈,“而我現在如此優秀,你不能說那一爪子就沒有哪怕一點兒功勞。”
白爵聽上去還對自己小時候調皮搗蛋然后被暴力制裁的事挺得意——
這讓法伊瑟開始深刻地擔憂起他們的孩子出生后的待遇……在此之前他幾乎都忘記了,白爵·蘭斯洛特,英俊瀟灑,高大強壯,但是無論他渡過幾個朔月期,他都是一個被父母(也許還有法伊瑟自己的份兒)寵壞的小混蛋。
……
雙向傳感器在頭三個月把年輕的父親們折磨得不成人形。
按道理,像是星季那種人,三年級后在學校里似乎只剩下了閑晃的時間——但是白爵不一樣,他用選修課塞滿了自己的課表,比一年級的小鬼還忙得兩腳不沾地。
法伊瑟走后,白爵繼承了他的所有——學生領袖,沙盤戰爭游戲校隊,風紀委員會等吧啦吧啦……白爵并不是刻意這麼做的,只是等他反應過來的事后,各式各樣的頭銜已經落在他的頭上。
他可以趾高氣昂地站在校門口對任何一個沒有把校服下擺塞進褲子里的小鬼大肆嘲諷——
通常他不這麼做,除非這一天輪到他戴那個該死的戒指。
是的,從聯邦回來后,一樣的戒指白爵也得到了一個:這是和法伊瑟在一起后他得到的唯一本身意義和浪漫沾邊的東西(除了那些花),而它不是鉆戒,而是為了折磨白爵而誕生的惡魔的鐐銬。
法伊瑟對白爵對雙向傳感器取的這個外號并不是十分滿意,但是他沒有說什麼——同樣在聯邦忙得兩腳不沾地的他和白爵約定好了,戒指一人戴半天,分工合作。
而如果哪天早上白爵看上去刻薄又易怒,并伴隨著臉色蒼白,人們都會知道他這是戴上了戒指后的孕夫反應……所以被他言語攻擊的任何人,都會竊笑(高年級),或者漲紅了臉(低年級)從他身邊跑開——
然后這讓白爵更加生氣。
“法伊瑟爾弗蘭克·布克蘭先生,我以為你是愛我的。”
“我當然愛你,少爺。”坐在視頻那邊辦公桌后,男人的優雅慵懶,氣色看上去該死的非常不錯。
白爵磨了磨牙:“那你就該把這戒指從頭戴到尾,而不是突然反悔,提議什麼一人戴一會兒……如果你希望自己像個男人,就做點像個男人的事!”
“大家都是Alpha,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承擔這種痛苦?”法伊瑟淡淡道,“這是我忽然想明白的一個道理,就在那天你騎在我身上,沉得差點兒把我腰坐斷——”
白爵漲紅了臉,用眼神示意法伊瑟再他媽胡亂說話他們的愛情將會毫不意外地原地死去。
“我一個上午只吃了一個三明治,還把里面的培根拽出來了,于是里面只剩下生菜和雞蛋,”白爵喋喋不休地抱怨,“作為吃素的狼族,我現在餓的要命,但是想到食物我就想嘔吐,你怎麼都不知道心疼我一下?”
“早就讓你多鍛煉。”法伊瑟輕描淡寫地說,“我戴戒指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地陪著官員切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