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觀都快崩壞的少年伸出手,毫無章法又急躁地要解自己的腰帶,解了半天弄不開,他暴躁地從喉嚨深處發出咆哮——
很快的,他感覺自己的手背被輕輕拍了下。
當微微冰涼的唇落在他的眼睫毛上,男人修長的指尖輕易挑開了他的腰帶。
當感覺到男人的唇似乎又想從他的周圍抽離,白爵眨眨眼,幾乎是對那冰涼有些戀戀不舍,他喘出一口粗氣,抬起手,蠻狠地一把拽住他的領帶:“獎勵……”
白爵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什麼?”
法伊瑟的聲音近在咫尺地響起,冷靜而鎮定。
“不要你的狗命了,你過來……”白爵拽緊了手中男人的領帶,感覺到他身體被自己拽得往下沉了沉,白爵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那晚的事。”
“……法伊瑟,”白爵暫停了下,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滾過來,取悅我。”
語落,短時間內,房間里陷入了可怕的沉寂。
這沉默仿佛持續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久,久到白爵幾乎又想要發脾氣,男人終于有了動作——
沒有說好或者不好。
他直接用行動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當難以忍耐的灼熱終于突破束縛,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白爵背部微微弓起嘆了口氣,隨后感覺到,自己的腳被抬起來,蹭蹭在男人微發硬的外套布料上,最后腳掌踩在他肩膀的徽章上——
有些硌腳。
白爵不舒服地皺皺眉,但是很快的,他的注意力便被陸續落在他腿上的溫度吸引,那柔軟的吻能夠驅散他皮膚上灼熱的溫度……
又好像帶來更加萬惡的折磨。
鼻翼因為粗重的呼吸煽動,白爵揚起脖子,斷斷續續地指揮:“那里……該死!”
他沙啞的聲音仿佛讓埋頭于他身下的人激醒了野獸的本能,霎時間,空氣之中的味道又變得濃郁起來,修長的手指撬開他的牙關,他的口腔翻攪他的舌尖——
以至于自己被溫暖濕熱包含住的事后,連沖出喉嚨的尖叫都變得含糊而壓抑。
腳跟下滑落在男人結實的背部,一下下地與他背部衣物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音。少年上半身衣著還算整齊,下半身卻光潔如初生孩童,在柔軟的床鋪中央他掙扎著,眉頭緊鎖,手指在空中抓了抓,最后一把揮掉伏身于腳下的男人的帽子——
帽子“啪”地打在墻上,然后滑落在角落。
房間里只剩下渾濁的雄性信息素味,和越發急促的喘息。
作者有話要說: 法伊瑟:大家好,撿漏之王,是我。
第46章 惹!
打從生下來十九年, 白爵前所未有地想要討好法伊瑟, 他甚至哼哼著鼻子主動蹭上去,而法伊瑟卻在關鍵時刻放開了手——
此時甚至已經來不及去思考這個王八蛋是不是故意的這種問題,胡亂伸手抓住他的衣領……
就著他的力道,跟著湊上來,就著他的力道俯身在他鼻尖上親了下……現在他鼻息之間全是白爵的味道——白爵沒心沒肺地撇開臉, 手指在法伊瑟臉上撓了兩下:“你他媽有完沒完……”
他聽見法伊瑟在他耳邊笑, 又暴躁地給了他兩拳!
這時候男人才終于將他的手腕扣住, 壓到枕頭旁邊, 手肘稍微一使力將他往床鋪里壓了壓, 在白爵幾乎要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放開了他,白爵的臉憋的有些泛紅……白爵不滿意地哼哼兩聲,似乎不高興法伊瑟這些小小的騷擾——
然后鼻尖就被彈了下, 男人平靜的聲音想起:“別太過分啊。”
一邊說著又俯身下來吻他,啃咬他的唇瓣, 白爵迷迷糊糊之間也伸手去摸他的臉——然后發現他除了面部緊繃, 沒有太大反應……等白爵的受摸到他的耳尖,被他摸得那一下喉結滾動低沉“哼”了一聲, 法伊瑟扣住他的手:“干什麼你?”
“你怎麼沒反應?”
“我要有反應你今天下不了床。”法伊瑟聲音淡定道,“一會你還要去比賽,弄壞了怎麼坐下,不能亂來。”
白爵完全不覺得這事兒和他的屁股有什麼關系——
直Alpha癌嚴重到他甚至想都沒往哪方面想,他甚至沒怎麼聽懂法伊瑟說這話什麼意思:性教育他是做過的, 他并不覺得自己干了什麼……哪怕是把法伊瑟給就地辦了,會坐不下來。
不過這會兒迷糊著的白爵沒往深處想。蹭了下法伊瑟的脖子,嗅嗅他身上混合著酒店沐浴液和煙草的氣息,總覺得現在他們倆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你聞起來和我好像……”
法伊瑟低聲嗤笑:“我聞起來有奶香味?你確定?”
白爵反應過來這是在嘲笑他“小奶狼”,抬腳去踹他,法伊瑟順勢接住他的腿,將他的腿壓在自己的膝蓋下……
最后白爵一聲低低的悶哼,抬起頭一口狠狠地咬在法伊瑟的脖子上——這一口下口甚重,他甚至感覺到有溫熱的血液順著牙尖流淌至舌尖,而后腦中一片空白,然后精疲力盡地跌落回床上……
之前身上的燃燒灼熱,疼痛感,頭痛欲裂的感覺伴隨著他的釋放如潮水般飛快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