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緊張地盯著法伊瑟的唇瓣,生怕他說出什麼苛責的話,到時候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是把藥瓶子扔他臉上硬著頭皮大吵一架比較好,還是乖乖低頭道歉比較好?
做了半天思想斗爭,沒想到男人只是與他擦肩而過,走入客廳四處看了看:“那就麻煩你上藥了,在哪上比較方便?”
白爵:“……”
整個人瘋狂松了口氣。
白爵還沒來得及調整臉上那副逃過一劫的表情,一擰腦袋發現不遠處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雙碧色瞳眸之中充滿了笑意……
這讓白爵有一種好像被玩弄了的感覺。
在他挑起眉來得及說什麼之前,法伊瑟及時打斷了他:“就去你的房間好了。”
“什麼?喔,好啊,隨便你,你來之前我把壁爐開了……”白爵說著覺得自己太賣乖,于是改口,“當然也不是專門為了你,今天還真有些冷,是不是?”
好在法伊瑟沒有太多表示。只是瞥了一眼客廳里燃燒著火焰噼啪作響的壁爐,輕輕“嗯”了一聲。
白爵深呼吸一口氣:“進去吧,趕緊的,上藥。”
法伊瑟脫下外套隨時間擱放在沙發上。
走進白爵的房間,鼻子幾乎不可察覺地輕輕嗅了嗅,男人滿意地聞到了非常純粹的,站在門外的那只Alpha身上的味道——星季那個家伙總是抱怨白爵會不自覺地在自己觸碰過得地方留下自己的,令人困擾,而法伊瑟則認為……
這個習慣有些毛茸茸的可愛。
伸手扯開自己的領帶,脫下襯衫,在白爵推門進來的時候,法伊瑟正好抽開自己腰間的皮帶,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皮帶扣發出“啪咔”的微響——
“做什麼不開燈?”
白爵順手接過他的皮帶掛在衣帽架上,然后轉過身時,男人已經脫下了所有的衣服。
白爵的目光從他結實的背部掃過,目光下滑,路過他舒展的骨骼輪廓,和相比起Beta來說過長的腿……呃,就算是雄性,也喜歡欣賞別的身材不錯的雄性的。
此時男人彎腰打開床頭的臺燈,此時夜幕降臨,屋子中只有一盞昏暗的燈,氣氛有些渾濁曖昧。
不過介于兩個都是雄性,又沒有人是Omega,所以白爵心很大地也沒覺得哪里不對,搖晃了下了下手中的藥瓶,指揮著法伊瑟趴床上去——
法伊瑟上床后,立刻感覺自己被白爵身上的味道包圍了,那軟綿綿又有一些雄性Alpha特有的霸道氣息,鉆入他的鼻中。
他下面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好在燈光暗,他趴著,白爵察覺不到,只是拿著藥瓶湊近了男人結實挺翹的臀部……看著那里皮開肉綻,有一些淺的傷口已經愈合了,正結疤,而另一些深的傷口則有些發炎或者別的什麼問題,稍微湊近還能聞到金瘡藥混合著血性氣息——
“怎麼這麼嚴重?”白爵蹙眉。
“少爺,”法伊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壓抑,“湊太近了。”
“哦哦,”白爵尷尬的連忙把自己的臉從別人的屁股上拿起來,“我給你上藥,可能會有點痛,你忍忍……”
“啵”地一聲,木塞從水晶瓶子被拔開的聲音……緊接著有冰涼粘稠的液體倒在傷口上,法伊瑟背部肌肉下意識地有些緊繃,但是很快的,那藥劑的冰涼就驅散了不少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
白爵的手放到法伊瑟的臀部試圖把藥抹開,男人沉吟一聲,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弄疼了他:“怎麼了?碰一下都疼嗎?”
“……”法伊瑟臉埋進床鋪里,深深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真是鬼迷心竅自找罪受,“沒事,有點涼,藥效不錯。”
“那當然。”
接下來白爵啪啦啪啦講了十分鐘自己如何發現這種現成金瘡藥可以和加速愈合試管藥劑融合,提若教授如何夸獎他,實驗失敗了多少次終于成功……
他講得很起勁。
然而卻并不知道法伊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此時此刻男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在自己臀部滑動的指尖上,金瘡藥有些粘稠和冰涼,配合著從來不太干粗活的貴族少爺柔軟的指尖……
每次他的手指從他的股縫劃過時……
都能引起法伊瑟的一次窒息。
男人放在床單上的指尖微微下陷,他能感覺到,白爵的床單大概已經被他弄臟了一片……
太糟糕了這。
明知道現在不是時候,結果偏偏事與愿違,高燒那晚做的夢,非常不合時宜地瘋狂跳入腦海里——
法伊瑟覺得自己大概快被逼瘋了。
終于,白爵大概用了二十分鐘把藥全部均勻涂抹在法伊瑟的傷口處,他微微瞇起眼湊近了法伊瑟的屁股,欣賞自己的杰作同時說:“你覺得怎麼樣?”
光抹個屁股的傷藥都用了二十分鐘,這要上了戰場,等你醫治好一個人后面排隊的家伙怕是尸體都硬了。
法伊瑟在心中腹誹,禮貌又敷衍地說了句”不錯”然后爬起來——
然后他在白爵來不及看清楚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把唯一的一盞燈關了……
房間里瞬間陷入一黑暗,捏著藥瓶的白爵甚至來不及適應忽然陷入的黑暗環境,只是茫然地眨眨眼:“怎麼了?怎麼關燈?法伊瑟?你沒事吧?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