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斯語落,眾人也覺得好像暫時只能這樣了。
被白爵這不省心的弟弟這麼一攪和,除了伊萬斯之外好像現場沒有誰準備再重新投入歡樂場……大家各自站起來各自準備回房間。
伊萬斯站起來,穿高跟鞋的時候還有些腿打顫似的扶著墻……想了想回過頭看白爵:“所以,法伊瑟呢?”
白爵想了想:“不知所蹤,聯系不上,查無此人。”
伊萬斯“喔”了聲,臉上放空了下:“我還以為他會看著你呢。”
“算了吧,那種情況下他一個Beta能干什麼,”白爵靠在沙發上鼻孔朝天噴了股氣,“你不知道那個暗殺星多有氣勢,法伊瑟怕是要被嚇得尿褲子吧?”
伊萬斯站在原地,對白爵的說法有些不以為然,聳了聳肩,穿好高跟鞋后從外套口袋里掏出通訊器,看見來電臉上露出一絲絲暴躁,直接摁掉了通訊器——
“聽姐姐的,千萬別招惹老處男,白爵,他們開起葷來就剎不住車了!”
扔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憤怒的抱怨,伊萬斯“哐”地一下砸門匆匆離開了,手拎包都落在玄關地上沒帶走。
白現在又只剩下白爵一個人在客廳,他沉默了下,翻了身躺在沙發上……想了想掏出之前落在家里忘記帶走的通訊器,一看全部是他那個二傻子室友打來的未接來電,順手回復一個“11111”表示健在,白爵拔打了個熟悉的號碼——
然后那個號碼就像是星季說的那樣,關機。
白爵:“……”
半晌。
白爵嘟囔:“沒用的家伙。”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說兄長們還是誰,少年又重重翻了個身,動作里充滿了委屈巴巴。
……
中秋假期一共有五天。
前面的四天白爵處于下樓尿個尿斗有人守在門口的地步——他仿佛成為了家里信譽破產還負責累累的破小孩,哪怕想玩一會兒機甲舒展一下筋骨,都會被微笑著拒絕:不行哦,白爵少爺,法斯少爺說怕您駕駛著機甲和星際海盜打架去。
白爵:“……”
白爵不知道法斯哪來的這種幻想自己要和星際海盜打架……
只是家里好像一直沉浸在他隨時都會被暗殺星綁架走抽筋剝皮的恐懼當中。
——而法伊瑟·蘭斯洛特,整整查無此人四天,中秋節假期的第四天晚上,老蘭斯洛特上將都快從房間里出來了,他才帶著一臉一身的傷遲遲歸來。
臉上,身上,到處是傷。
法伊瑟回來的時候,白爵正一臉萎靡不振地窩在房間床上打游戲,房間門被推開的時候,懶洋洋地說“你們不讓我出門我就不吃飯我餓死自己”,然后猛地嗅到了空氣之中熟悉的氣息……
白爵話語一頓,抬起頭來——
沉默的視線停留在站在門口的男人臉上大約三十秒,白爵看著法伊瑟,右眼是被狼爪抓傷的疤,左眼也有,唇角還貼著紗布,脖子一圈圈的繃帶纏繞起來……
進屋的一瞬間,除了他身上的煙草味,還有更濃郁的止血藥、活血化瘀之類的貼膏味撲鼻而來。
白爵盯著法伊瑟,只是三日不見,他卻總覺得眼前的人仿佛變得相當陌生一樣……有點想叫他滾出去。
“少爺。”
法伊瑟“咔擦”一聲關上門。
白爵“嗯”了一聲,翻了個身,不看法伊瑟也沒有趕人,只是拽了拽被子,不冷不熱道:“去哪了?”
“暗星巷,”法伊瑟沒有絲毫的猶豫,“非法地下格斗場玩了四天。”
白爵點點頭,“喔”了聲特別平靜:“我中秋節那天沒等到朔月期。”
法伊瑟來到床邊,認真上下打量了一圈白爵的體型,點點頭:“看到了。”
隨后就不再說話,這種非常識相地沒有強行掰扯一些不必要的安慰話語的自覺還算令白爵滿意……
不過眼下這顯然不是重點。
“所以那天我心情特別不好,偷偷跑出去了,你猜我去哪了?”白爵繼續低頭打自己的游戲,語氣自然就像是真的在和法伊瑟閑聊,“我也去了暗星巷,也跑去地下格斗場了,怎麼沒看見你啊,倒是看到了一頭金色毛發的Alpha,和你長得挺像的……”
法伊瑟在白爵的床邊坐下,床陷下一大塊——
“可惜了,那天你通訊器關機,聯系不上你,不然還能給你加個油什麼的,”白爵繼續問道,“喔對了,你右眼的傷哪里來的啊?”
白爵說著,忽然抬起了頭——
抬頭的速度基本算沒有給法伊瑟一點反應的時間。
然而遺憾的是,眼前的男人表現得無懈可擊——
他面色自然,就連眼珠子都沒有移動哪怕絲毫……
法伊瑟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從口袋里夾出一張銀行卡塞到白爵的手里,順手拿走了他手里原本在玩的游戲機,最后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芯片,拔走了游戲卡,將芯片放到了游戲機中……
男人一邊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垂著眼回答白爵的提問時語氣也溫和如昔:“我在地下格斗場參與了四天的比武,這張銀行卡里是所有贏來的獎金,一共三十二萬帝國幣,密碼是你的生日;臉上和身上的傷都是那個時候弄的,所幸沒有大礙;我知道你會對這種比賽感興趣,所以托人錄了所有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