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至今,他一生都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恥辱過。
一路上,被不少人圍觀到,白爵原本還以為可以指望他們報個警……神奇的是那些人原本欲言又止,然后紛紛在看見跟在旁邊的金色巨狼后,紛紛成了瞎子似的,默默擰開了腦袋。
金狼邁著優雅的步伐跟在網兜身邊,就像是在炫耀自己今晚真正的戰利品——
每當白爵發出低低的咆哮,那些Beta被嚇破了膽不得不停下來時,只需要那頭巨狼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白爵就不得不閉上自己的嘴……
——被另外一個Alpha光用眼神就堵住嘴。
確實沒有比這更恥辱的事了。
白爵翻著肚皮蜷縮成一團,被人拖進某個裝飾豪華的房間時,他覺得自己被人像是對待哈士奇一樣對待了——
如果我有命離開,明天我就帶人來踏平這里。
當被人并不怎麼溫柔地從網兜路放出來扔在柔軟的地毯上時,白爵憤恨地想……它掙扎地調整了個姿勢翻身坐起來,同時有些懵逼地看了看四周——
這大概是地下格斗場所的再往下的辦公室之類的地方,隱約還可以聽見腦袋頂上傳來格斗場內人們的吱哇亂叫;房間中裝飾華麗,每一處的家具有頗有品味,還掛著掛毯;屁股底下的地毯,好像是紅矮星西伯利亞棕熊皮的……
這玩意貴到就連一般的軍部官員都不太用得起。
而這才是初秋,房間里已經燃起了壁爐,房間溫度偏高,沒有開燈,只有壁爐里的火光曖昧搖曳……
白爵:“……”
聽說聯邦的狗兒子們都怕冷。
這麼說來那個金毛瘋子還真是聯邦的狼族?
心中小算盤噼里啪啦打起來,白爵心中已經開始盤算回家以后怎麼跟自己的老爸添油加醋地說這里有個聯邦流氓并慫恿他帶兵踏平這里的事兒……
白爵甚至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
這只金色巨狼強得很,它是搞不定,所以就讓他老爸來,沒毛病。
“……”
這邊,白爵打定了主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于是也不再齜牙咧嘴地準備跟敵人剛到底,于是當金色巨狼用腦袋頂開門,悄然無聲地走進房間里時——
一眼就看見了蹲在那昂貴的熊皮地毯上,拱著背在上面蹭身上泥水的黑狼。
金狼:“……”
此時,終于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黑狼在熊皮上打滾的動作一頓,利落地一個鯉魚打滾翻身坐起來,大爪子囂張地踩在被蹭得臟兮兮的白色熊皮上……
囂張且挑釁地裂開嘴。
然而金色巨狼被糟蹋了這麼一張好熊皮,卻仿佛絲毫不見怒火,它的步伐依然沉穩,邁開步子湊到了白爵身邊,又像是剛才那樣深感興趣地嗅嗅它身上的皮毛,屁股,尾巴,脖子還有耳朵——
大腦袋湊過來的時候,白爵抬起一邊爪子往旁邊躲了躲:聞個屁啊,沒見過Alpha麼?
白爵最后一路退讓被逼至墻角,最后干脆恢復了人形——
那條金色的巨狼見了他人形,尾巴搖晃了下還想湊過來,這次白爵手腳靈活地直接跳上了椅子:“別過來了,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但是我還是說一下,你是聯邦的人吧?”
金色巨狼動作一頓。
抬起頭安靜地看著站在椅子上的黑發少年。
“不知道你們聯邦的規矩,但是在我們帝國,Alpha有那種想法的時候,通常會去找個Beta或者Omega……”白爵試圖說服它,“還有,你們這個地下格斗場窩藏通緝犯,嚴重違反帝國法律,你最好快點放了我,我還能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否則……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蘭斯洛特家的——啊!”
金色巨狼張開嘴,叼住白爵的褲腳,將他毫不留情地拽回地上!
白爵摔了個正著,慘叫一聲,還沒等他來得及爬起來,背部忽然被一只肉墊厚重的大爪子踩了一腳——
巨大的力道讓他剛剛抬起來的腦袋又重重嗑在地面上!
帶著灼熱鼻息的熱噴灑在頸脖之上,身后皮膚生生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白爵背朝天被死死摁在地上,只感覺到有尖銳指甲的大爪子扣在了肩膀上——對方似乎稍微有一些克制讓自己沒有弄傷他,只是另外一只爪子……
從衣服下擺探了進去。
當那粗糙的狼爪和少年細膩的背部皮膚直接接觸。又癢又疼的觸感讓他狠狠打了個哆嗦,一下子腦子里“啪”地一下就炸裂開來了,原本想好的說辭忘記的一干二凈——
“干、干什麼!”
白爵注意到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調。
衣服被大爪子盡數推到胸往上,整個背部大片的皮膚暴露出來,巨狼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上面——
然后是粗糙的、濕漉漉的舌頭。
巨狼的舌頭就像是在舔舐什麼獵物一般,順著少年的背脊掃過,那觸感和溫度叫人,頭皮發麻——
恐懼。
恐懼到反胃。
心臟像是抽出著縮成了一團。
如同大腦里所有的感知都被人殺死了,此時身上有感覺的只剩下了背上的那一大片皮膚,明明看不見,那赤紅的舌頭掃過自己的背部時,每一分每一秒的畫面卻被完美地投射在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