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爵心想你一個Beta,對老子這個Alpha哪來那麼強的占有欲——
這他媽世界顛倒了吧?荒謬。
“所以你也試圖強調自己的重要性,是嗎,”白爵嘲諷道,“一整天不回信息,將我示若透明,好叫我知道知道,自己也離不開你,是嗎?”
法伊瑟沒答話。
算是默認了。
要說他沒存這樣的心思,那倒也是不可能。
白爵抱著膝蓋,指尖微微跳動,上下打量了一圈面前站著的家伙,“嘖嘖”兩聲:“真是卑鄙啊,法伊瑟。”
“看看我的臉,這話好像由我來說比較合理一點。”
白爵并沒有真的去看法伊瑟的臉——
畢竟自己干了什麼還是知道的。
不就是跳起來給了他倆爪子麼?嗤。
“我明天還有學生會的例會,需要上臺做總結和布置任務,現在我不得不思考怎麼跟別人解釋這個。”法伊瑟指指唇邊的淤青。
“你自找的,”白爵抓過抱枕遮住半張臉嘟囔,“你還知道丟人……眾目睽睽之下把邀請函遞給那個Beta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丟不丟人?之前在開學集會上,你把你的軍帽給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你是蘭斯洛特家的人。”
白爵一把任扔開枕頭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現在呢?你把唯一的邀請名額給了在游戲上打敗我的家伙——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你不知道我討厭他?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我笑話?你讓我把臉往哪擱?我他媽……”
白爵暴躁地抓了把頭發。
本來他真的不太在意芬迪爾到底干了什麼去了哪這件事,但是一旦想起這事兒本質上和法伊瑟這王八蛋掛了勾……
就越說越煩躁。
忍不住抬起腳將腳邊的抱枕踢飛出去——
“就你這樣的叛徒,我能讓你加入我的狼群,把自己的后背留給你?一不留神還不被你生吞活剝?叛徒,叛徒!”
小少爺的聲音越來越高,顯然是相當來勁兒,“叛徒”這麼嚴重的詞都出現了……法伊瑟被他嚷嚷得太陽穴青筋突突跳,抬起手揉揉眉心:“你看一下你的書包。”
“干什麼?”白爵警惕地看著他。
法伊瑟站起來,把白爵之前隨手扔在地上的書包拿起來扔給他……白爵抓過書包打開,一股腦把里面的東西稀里嘩啦全部倒了出來,然后就看見伴隨著一大堆課本掉落的——
還有一張金色的邀請函。
白爵愣了下,然后猛地抬起頭看向法伊瑟。
法伊瑟彎腰將邀請函拾起,遞到白爵手中,白爵翻看看了眼,邀請函上,他的名字被華麗的燙金工藝認認真真地燙印在紙張上,那龍飛鳳舞的字體,是他熟悉的字跡——
【尊敬的白爵·蘭斯洛特閣下:
經過今日下午的觀察與考核,我們對您于沙盤戰爭游戲的游戲天賦與戰略思維十分欣賞,并認為您應當擁有更廣闊、專業的平臺去提升游戲技巧和水準。
因此。
經過全體成員投票一致通過——
帝國皇家騎士學院·沙盤戰爭游戲·學院代表隊誠摯邀請您加入戰隊,與我們共同出征今年沙盤戰爭游戲秋季賽,為校爭光。
隊長:法伊瑟·蘭斯洛特(簽名)
副隊長:星季·霍爾頓(簽名)】
白爵:“……”
白爵“啪”地一下摁下邀請函。
“之前的那把游戲,打得不錯,只是相比起你的對手熟練的游戲狀態,你還是有不小的瑕疵——如果你能提前去竊取遠古資源為誘餌勾引對手直接開戰,不給他那麼多發育二級兵種的時間;或者耐心一些,以騷擾自己偷發育為主將游戲拖延到大后期,這把游戲你不會輸。
”
法伊瑟用平穩的聲音道——
“芬迪爾·愷無疑是個沙盤戰爭游戲的高手,但也僅此而已……在戰術和思想上,隊內其他人都認為你更有可塑造性。”
白爵捏著那張金色·更有排面·更加華麗·更具說服力·名正言順的,邀請函,聽著法伊瑟在那叨逼叨,全部的注意力卻都在控制自己不要像個容易哄的傻帽似的嘴角亂他媽上揚——
聽完法伊瑟一頓吹,白爵把金色邀請函往桌子上一拍:“盡管如此,我還是不同意你加入我的狼群。”
“沒關系,我們來日方長。”法伊瑟淡淡道,像是早就猜到有這種結果。
“而且這種打一巴掌給個糖果的事對我不管用,”白爵盯著法伊瑟,用很難纏的語氣說,“現在全世界都在等著看我笑話呢,覆水難收了。”
法伊瑟倒是沒想到他這又把話題繞回來計較上了,心想是星季那個害人精非要在茶室里把邀請函給那個芬迪爾·愷的,我只是路過去看看你在不在而已……
“那怎麼辦?”法伊瑟這次是真誠的發問。
“不知道,點燃我怒火的時候那麼順溜,現在還要我教你怎麼讓我別生氣麼?”白爵跳下沙發,順便踢了他一腳,“滾遠點。”
“……”
法伊瑟倒是不覺得自己被踢痛了,只是轉身跟在少年身后,反問他:“腿還疼嗎,剛才自己包扎的?包扎得好不好?過來我看下……”
“滾,沒你我也可以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哦。”
……
第二天,法伊瑟覺得自己找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