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要和制片人見面,他病得這麼嚴重,怎麼不去看醫生?”
夏未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啊!泉哥現在正在對面盯著我呢,我哪敢說他活蹦亂跳的爬起來能打死一只老虎?
夏未結結巴巴扯謊:“就、就是泉哥他想等你來,你不來他藥都不肯吃。”
“哦,那就不吃吧,死了你別通知我,直接打電話給殯儀館。”
曾凱掛了電話,祁向泉盯著夏未:“他怎麼說?”
“他說——讓我打電話給殯儀館。”
祁向泉叫一聲,捂住額倒在沙發上。被打擊過頭了,站起來在客廳里繞兩圈,然后讓夏未出去買幾瓶冰啤酒回來,準備借酒澆愁。
夏未頭一次做助理,沒想到就攤上這回事,委屈得像個小媳婦兒似得,買了啤酒回來還要陪自家愛豆不醉不歸。結果他從小滴酒不沾,一杯倒的酒量,沒喝兩口便醉死在桌上,還要祁向泉把他拖回房間里安頓好。
祁向泉一個人在看綜藝節目,拿著啤酒瓶,想的都是曾凱。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冷淡的Omega呢?他摸摸自己的臉,這張臉在現今演藝圈里絕對是能打的行列,雖然出道之后從未買營銷炒作過什麼“神顏”,但好看是絕對的,不然也不會從選秀節目里脫穎而出,打倒數個資本培養的練習生。
他從小好看到大,多少Omega都是倒貼上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怎麼對曾凱就一點沒有吸引力呢?
正在他糾結曾凱到底喜歡什麼樣類型的Alpha,門口傳來動靜,祁向泉抬頭一看,居然是工作狂Omega來了。
曾凱進門就聞到一股酒味,他皺起眉捂住鼻子:“你喝酒了?小夏呢?怎麼沒攔著你?”
祁向泉還沒從見到心上人的沖擊中緩過來,指著房間愣愣回答:“醉了,去睡了。”
“……”曾凱走過去,拿起一個袋子,把茶幾上空掉的啤酒瓶一起裝起來,“你明天有通告,今天怎麼能喝酒?去不了怎麼辦?有點名氣就開始飄了?”
祁向泉盯著他的背影,曾凱依然是西裝革履,但沒有穿外套,白襯衫扎進西褲里,把那截細腰給勾勒出來。他全身都很清瘦,唯獨臀上有肉,撿瓶子時腰彎下去,屁股翹起來就想讓人產生拍兩下的沖動。
“叫我來什麼事?”曾凱瞄一眼桌上的蛋糕,“你做的?”
祁向泉點點頭,曾凱淡淡一笑:“真難看,以后別做了,我想吃自己會出去買。”
“不一樣的,”祁向泉從背后抱住他的腰,“生日快樂。”
曾凱動作一頓,片刻后才記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他不知道祁向泉是通過什麼途徑得知,多半是翻自己身份證看到的。曾凱想告訴他今天并不是自己的生日,那只是身份證的日子,他也不清楚真正的生日在什麼時候,所以從來沒把今天當回事。
桌上那個樣子丑陋的蛋糕,估計口味也不怎麼樣,上面寫的都是些什麼?真是肉麻惡心。但一想到是他親手做的,那番話還是被咽下去,曾凱低聲說:“謝謝了。”
“我剛剛一直在想,你會喜歡什麼樣的Alpha,這樣我好按著那個方向去努力,畢竟時間可不多啊……”祁向泉的臉貼著曾凱的腰蹭了蹭,“你告訴我,我不想錯過你,真的不想。”
曾凱低頭,注視著那雙摟在腰際的手,很想像前段時間那麼干脆告訴他“我們不可能”,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他扒開祁向泉的手:“你醉了,現在去睡覺,明天的通告不能耽誤。”
祁向泉點點頭,手撐著茶幾站起來,不知道是真醉還是裝醉,腳步不穩。曾凱扶住他,把他帶回房間,往床上一扔。
曾凱把被子放下來,手腕忽然被拽住,整個人被拉著滾到床上。Alpha的呼吸帶著酒氣,貼在耳邊,輕聲說:“我好喜歡你啊,喜歡你的信息素味道,喜歡你工作的認真表情,就連你冷冰冰的樣子都愛死了。”
曾凱推著他的臉,把頭偏開:“我不是那種喜歡聽情話的Omega,你這招留著用在別人身上吧,先放開我。”
祁向泉不肯,都把人帶到床上了,哪有讓他穿著衣服下去的道理。
襯衫被拉著扯著,扣子解得嫌麻煩,干脆擼著下擺被推到腋下。曾凱急了,咬牙警告:“祁向泉!你要是再敢繼續我跟你不會有結果的!”
祁向泉動作停下,表情略帶可憐,看著他:“……那我不做下去,你會答應和我在一起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祁向泉摸著他的腰,喃喃自語:“……就當我醉了好了……”
曾凱抬手擋住眼睛,腦中思緒混亂。他作為一個Omega,在混亂的娛樂圈里從業幾年,接觸過的Alpha數不勝數,都能和平共處,為什麼唯獨到了祁向泉這兒就出岔子了?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到祁向泉,他這種Alpha,要什麼樣的Omega沒有,偏偏要和以工作為中心又不解風情的人糾纏在一起,令人費解。
半夜兩點,夏未揉揉眼睛起來放水,出門就和剛從祁向泉的房間里出來的曾凱撞在一起。夏未瞬間清醒:“凱、凱哥!”
曾凱點點頭:“酒醒了?”
“呃……嗯。”
曾凱教育道:“你作為他的助理,怎麼能任他胡鬧?成年人適量飲酒沒什麼,但是他明天有通告,就算要放松也應該等休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