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這些掙錢的藝人里,張東彩是最老實本分的,來璀璨星娛之后一心好好拍戲出通告,從來沒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對老板恭恭敬敬,算是宋衍看得比較順眼的那一類。他平時鮮少跟風炒作,有時間都讓經紀人申請安排課程提高自我修養,這次的黑料算是出道五年以來鬧得最大的一次,化險為夷之后,心里感激老板,才會聯系馮雪,帶了禮物想親自跟老板道謝。
“感謝就免了吧,大家都是互惠互利,他糊了我們少賺錢,就是這個道理。”
“我知道老板您在忙,所以已經很委婉的拒絕了。不過他就想見您一面,還帶了一桶大閘蟹來,聽說是他父母自己養的,我看他挺有心的,所以才來請示您。”
宋衍回頭,問溫昀廷:“廷廷,吃大閘蟹嗎?”
溫昀廷抬頭,眼睛亮起來:“已經上市了?吃啊,當然吃了。”
宋衍告訴馮雪,好,讓他來俱樂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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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昀廷和宋衍這一局快清臺了,服務員領著一個身穿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進來,說是找宋總的。
“宋總,您好。”來人摘了墨鏡,露出那張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臉,溫昀廷驚訝:“張東彩?!”
張東彩溫文一笑,對溫昀廷禮貌點點頭。站在老板旁邊的這個男人很眼生,從來沒見過,應該不是圈里人。但長相又很上鏡,也許是今后老板想簽的人也說不定。
溫昀廷沒想到張東彩居然來了,宋衍這家伙,剛剛只問了吃不吃螃蟹,壓根就沒說大明星要過來。張東彩和萬歌不同,溫昀廷對萬歌一點都不了解,哪怕知道他是名人,站在面前也和陌生人一樣沒感覺;但張東彩不一樣,溫昀廷追過他的劇,對他已經產生一種“大明星”的概念,一個名人站在面前,像他這種平凡人多少都會有觸動的吧?
他悄悄拉一下宋衍的袖口,低聲抱怨:“你怎麼都不告訴我的?!”
“我以為你不追星啊,怎麼,想要簽名?”宋衍看著張東彩,“帶紙筆了嗎?給他簽一個。”
溫昀廷白眼快翻上天了,這人要不是老板的話肯定就是給揍死沒商量,要人家簽名語氣還這麼拽,欠你的啊?
張東彩放下手里拎的袋子,從口袋里摸出筆,抱歉笑笑:“宋總,我沒帶簽名板出來,不好意思。”
溫昀廷局促不安,是他該道歉才對,沒看好,讓這個家伙口無遮攔的。他按鈴找服務員拿一張硬卡板來,張東彩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抬頭問:“還要寫什麼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留一份收藏的,謝謝。”溫昀廷喜滋滋的,公司里的小姑娘要是知道了,一個個得哭著羨慕死吧。
宋衍坐在那里,又倒一杯茶,喊溫昀廷過來。張東彩也走過去,對著老板鞠一躬:“宋總,這次多謝您出手。嚴栗私下里跟我道歉,說今后絕對不會再提選秀的事。”
“哦,他道歉了啊?知道了。”宋衍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嚴栗會去道歉也是正常事,工作室資源全部被截斷,之前談好的通告、劇本全丟了,等于是砸了飯碗。這還看不出來是誰有這個勢力做到這一切的話,那也別混什麼娛樂圈了,回家去賣糖炒栗子吧。
而創輝肯定也是和他撇得一干二凈,能不幫就不幫,嚴栗走投無路,才會來求張東彩。看在同期的份上,和宋總說說好話,請他高抬貴手。張東彩沒答應,今天來找宋衍也絕不是為了他的事,只是實話實說,順口報告一下實情而已。
張東彩把袋子打開,從里面拎出一只手工編的小竹籃:“宋總,我知道您什麼都不缺,貴重的東西您也不會收。
現在九月了,正是蟹肉肥美的時候,我家塘里的蟹苗都是我爸媽精心喂養的,今年秋收長得個頭大肉又緊,挑了二十只送給您,不嫌棄的話嘗嘗看。”
他揭開竹籃的蓋子,里面碼得整整齊齊二十只用草繩綁好的大閘蟹。殼子青亮,嘴里還在吐白沫,捏一下蟹腿又緊又厚,都是母蟹。
張東彩解釋,九月份公蟹還沒長好,吃得沒意思。等十月份,蟹膏賽蟹黃,再送一籃子來給宋總。
宋衍當然懂得,他眼睛毒,一眼就能看出這螃蟹的確上乘,比飯店里供的那些要好得多。于是把住籃子遞給溫昀廷,和張東彩道謝:”謝謝啊,跟你父母也說一聲,辛苦老人家了。”
溫昀廷傻乎乎捧著一籃子螃蟹,問:“都給我啊?你不要了?”
“不要了,”他頓了頓,“我要去你那兒吃。”
“……”溫昀廷要把籃子塞回去,宋衍笑道,開個玩笑啊,你看你,又急了。
張東彩抿著唇默默站著,對眼前的場景打情罵俏的場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一個字也沒有多問,只是來見老板的,閑事莫管閑話莫說,本分點就不會出事。
離開包間之后,張東彩回頭盯著那扇合上的白木門,想到宋衍剛剛對那人的縱容,從眼底里都透著一種寵溺。忽然閉上眼,幽幽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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