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金融如今的掌權人是莫里亞的哥哥莫奧焓,而里奧的幾大股東里,恰好有一位是莫奧焓的妻子,這其中的關系彎彎繞繞,卻也簡單明了,用一句概括就是:莫里金融用里奧洗錢。而紀澤年恰好抓住了這一把柄,逼退莫奧焓撤資。
沒多久,松衡就宣布了以低于市場價百分之十的價格收購里奧。經此一役,松衡在業界名聲大噪,大家對《無盡征途》的期待也越來越高,自然松衡的股價也是一路飆升。股民們表示這坐過山車的滋味很刺激。
“澤年哥,恭喜!等我忙完這單合同就同你慶祝。”在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祁鈺安就送上了祝福。
“澤年哥,你真的牛逼啊!那可是莫里金融啊,那可是莫奧焓啊,我還從來沒見過他認輸撤資的,佩服佩服!”寧寂的獨生子寧珩之在看到新聞時就第一時間給紀澤年打了個電話,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欽佩。
寧寂是紀澤年的伯樂,其獨子寧珩之因為對莫利婭的喜歡,也跟著莫利婭進了娛樂圈,原本打算讓獨子繼承家業的寧寂憤怒到極點,對寧寂也沒啥好臉色,反而對靠自己創業,白手起家的紀澤年極為欣賞,也可以說他當年對紀澤年的栽培也算是將對獨子的希望轉移到了紀澤年身上。
寧珩之知道寧寂對他進娛樂圈諸多不滿,因此,一旦自己發生什麼娛樂新聞,都是找紀澤年進行處理。紀澤年這人一向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因為寧珩之在娛樂圈作天作地的性格,被迫早早地讓松衡進軍了娛樂圈。
兩人一來二去也漸漸熟悉,成為了朋友。
“要不是我在外地拍戲,不然肯定給你好好慶祝一下!”寧珩之分外惋惜。
紀澤年輕笑一聲:“又是KTV找十個八個朋友?”
“那不能夠!這次得大慶祝一次!怎麼也得叫上二三十個朋友!對了,澤年哥,我上次發你的合同你記得看一下啊,包你賺大錢!”,寧珩之那邊有人叫開機了,“澤年哥,我這邊開機了,先不和你說了,回去給你慶祝!”
紀澤年掛斷電話,搖搖頭,是啊,這麼值得慶祝的日子,他卻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紀澤年收購里奧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為了替外公報仇,他要讓孫元錄在知天命的年紀里體驗一下縱叛親離,失去引以為傲的一切的滋味。
紀澤年下班后去了郊外的一家酒吧喝酒,是大學期間,當年經常和祁鶴安來這里的酒吧。
當時紀澤年通過股票賺了好幾筆資金,然后開了這家酒吧,雖然地處偏僻,但是生意出乎意料的還不錯。
這里曾見證著他與祁鶴安從相愛到分手的全過程。
和祁鶴安分開后,他就將酒吧出售給了商聿,而他本人也未曾進過這里,只是有時候會路過此處,遙遙觀望一眼,緬懷逝去的青春和死去的愛情。
紀澤年還記得當年他曾在這里,撞見過一場情事,一場他親密之人與別人的情事。時至今日,他仍然不想承認那日所見到的是祁鶴安與莫利婭。
酒吧燈光昏暗,他隔著門縫看得并不真切,或者說他寧愿自己看得不真切。三秒,他只在門口停留了三秒,可這三秒與他而言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那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可能只是與祁鶴安相似的背影,并不能代表什麼。紀澤年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祁鶴安不會背叛自己,他如果要和莫利婭好上,早就該好上了,怎麼會這麼突然呢?
可正對著紀澤年的那雙丹鳳眼,眼里寫滿了挑釁,似乎在宣告自己地勝利。眼角的一顆淚痣,更是平添了幾分嬌氣嫵媚,也像是在宣告紀澤年的失敗。
紀澤年搖搖頭,將當年看到的那一幕甩出腦子,快步走進酒吧,在吧臺點了一杯冰島紅茶,百無聊賴地喝著。
自從這間酒吧被商聿接手后就變成了gay吧,紀澤年那清冷的氣質,一下子就吸引了一群人前來搭訕。
紀澤年面對別人的示好沒說接受,也沒說拒絕,只是一個勁地喝悶酒,絲毫不在乎身邊的人。
直到商聿趕到酒吧,將其他人趕走,才讓紀澤年恢復了清凈。
“恭喜,終于拿下里奧了。”商聿送上自己的祝福。
“多謝。”紀澤年舉杯道謝。
如果不是商聿幫忙黑進里奧系統,紀澤年也不可能拿到莫里金融那麼多把柄。
商聿是紀澤年的學長,不過專業是計算機。雖然是學長,其實兩人的年齡差不多大,商聿20歲就已經大學畢業了,然后繼續在皇城大學深造,兩人后面一同參加金融模擬比賽,偶爾分享自己的投資經驗,也慢慢熟絡起來。
“阿澤,這麼值得高興的日子,你一個人喝悶酒也不叫上我。”一個熟悉地聲音響起。
紀澤年回頭,發現祁鶴安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
“一杯冰島紅茶,謝謝。”祁鶴安在紀澤年身旁落座,對一旁的調酒師商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