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安深情的眼神讓我移不開眼。
此刻曖昧的氣氛達到了極致。
陸今安坐在我身旁,將我摟進了懷里。
「祁安。」
「吻我。」
我像他帶回我那天一樣跨坐在他身上,不帶一絲猶豫地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
陸今安睫毛微微顫動,隨后扣住我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18
我和陸今安變回了像從前那樣。
每天上班之前,陸今安就會將我吻得七葷八素。
每天回家的時候,陸今安總會帶回來我喜歡吃的東西。
我不再思考陸今安的眼中是沈祁安還是沈祁懷。
畢竟陸今安從沒有提過沈祁懷這個名字。
半年后,我的病也在好轉,而沈祁懷的祭日來了。
出門前,陸今安有些心疼地看著我:
「我處理完這個工作就去,要不你等等我,我們一起去看他吧?」
我搖了搖頭,強撐著露出一個笑容:
「我想多陪哥哥一會兒。」
陸今安見我已經下定決心,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叮囑我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新的墓園,我和往常一樣靠在沈祁懷的墓碑上和他說著話:
「哥哥,這里住得舒服嗎?」
「對不起……」
忽然間起風了,風將地上的枯葉卷起,一時間迷了眼。
「沈祁懷?」
忽然一聲陌生的聲音傳入耳朵。
僅僅抬眼了一瞬間,我就認出了那人。
正是當初和我打賭給了我三千萬的那個公子哥。
「沈祁懷?!你沒死!」
他急切地握住我的肩膀,力量之大不禁讓我有些疼。
「我就不應該答應那個賭約,你知道嗎,我一直喜歡你,我當初答應那個賭約的時候我就是和你置氣……對不起,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陸今安在一起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那人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張張嘴:
「對不起……我叫沈祁安,哥哥他因為癌癥已經去世了,就在這里。」
說罷,我起身,將墓碑后面的名字露了出來,「沈祁懷」三個字出現的時候,那公子哥直接愣在了原地。
我看著眼淚直流的那人,只能說出了真相:
「其實……和你打賭的是我,哥哥那個時候已經病重了,我沒有錢給他治病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底猩紅。
「你為什麼這樣做?如果你當時……你當時說出真相,別說三千萬!就是五千萬我也會給祁懷治病。」
「可你呢!拿著自己哥哥的身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是你!害死了你哥哥!」
我被他推倒在泥濘的地面,緩不過神來。
原來,我根本不了解哥哥身邊的關系,竟然還自大地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我竟然還拿著沈祁懷的身份繼續留在陸今安的身邊。
我究竟為什麼要活在這個世界上?明明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哥哥。
我起身朝著墓園外走去。
我要去哪里,我不知道。
不知不覺,我就回到了陸今安給我的畫室。
這本應該是送給沈祁懷的圖書室才對,是我害死了沈祁懷,還讓愛他的兩個人都陷入了痛苦。
19
再醒來的時候,是一片潔白且陌生的天花板,周圍滴滴答答的儀器聲讓我知道這里是醫院。
我想起身,忽然發現手被陸今安緊緊地握著。
他的眼底是一片烏青,而眼尾是一片紅。
我想抬手撫摸,大概是我的動作有點大,陸今安醒了。
「祁安,你別動,我去叫醫生。
」
陸今安很慌張,和平時那個永遠清冷自持的他不一樣。
從醫生的口中得知,我是拿著畫室中的美工刀割腕的,陸今安在墓園沒有找到我,只看到了那個公子哥,他知道了這些后,狠狠地揍了他一拳,然后開始瘋狂地找我。
他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根本沒接,最后在畫室發現我時,血已經將地毯染紅了一大片。
「其實我知道,你一直不是沈祁懷,我知道你是沈祁安。」
我有些震驚。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沈祁懷?」
他心疼地撫了撫我的面頰,指尖的冰涼讓我有些恍惚:
「我不會傻到兩個不同的人都分不出來,而且我是誰啊,陸今安,我會允許莫名其妙的人近我的身嗎?」
「你早就知道我哥哥病重了?」
陸今安搖了搖頭:
「其實我是在他死之前半年才知道的。」
「當初那個和你打賭的人找到了我,求著我將你還給他。」
「我第一次知道了你們之間的賭約,我順藤摸瓜地找到了醫院,見到了沈祁懷。」
我有些緊張,難道沈祁懷那個時候就知道我在用他的身份去接近陸今安嗎?
沈祁懷會怎麼想……
見我表情不對,陸今安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沒告訴他,我只和他說,我是你的愛人。」
「沈祁懷只是讓我好好照顧你,還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
「我想為沈祁懷治病,可他死都不讓,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我想好好照顧你,可是,我將你公布那晚后,你不見了。」
「你的書信里和我說, 你得了癌癥,其實我知道你是去兌現賭約了,我跑去沈祁懷的醫院, 我想你可能在那邊,可是不僅你不在, 就連沈祁懷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