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肴眼圈紅了下來,他感到緊張,這件事讓他緊張,他不知道怎麼做,不敢矢口否決,也不敢輕易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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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會上的靳澤脾氣很大,他顯少這樣意氣用事,但是今天的會議他毫無耐心,幾個叔叔幫靳辰求情,說這種丑聞不能被外面知道,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可靳澤卻怒拍桌子,對著幾個長輩威脅道:“這是我的家事,做人不能管太多閑事才會長壽,各位不知道嗎?”
“可這已經影響了公司的……”
“他在管理層嗎?他是死是活這個集團都在這,幾個億我輸得起,各位要是擔心公司因為這個破新聞就此倒臺,現在就可以交權,我馬上變現給你們,你們可以盡情地回家養老,如果不愿意,就給我乖乖閉嘴。”靳澤心里明白,一些老不死的是家老的人,當年跟著家老混的,對他早就有意見,只不過一直沒抓到把柄,他們哪里是擔心丑聞和靳辰?他們是覺得別人坐在這個位置上,才能分到更多的紅利。
他靳澤上位后雷厲風行,不知道干掉了多少有實權無作為的“親戚”,集團現在比在他爺爺手里時收益要高得多,不過這翻臉無情的背后自然會得罪不少人,這些以靳辰的事大做文章的董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靳澤話說的絕,幾個董事癟癟嘴,卻都沒有一個人有骨氣站起來說放權,靳澤給了他們思考的時間,確定這些人表面不敢再有意見,才將轉椅一推,拎著手機出門,丟下兩個字:“散會。”
秘書若可緊緊跟著,將最近的事都報告完畢,靳澤對每件事都進行了周全的安排,調動了集團里那些剛正不阿的他手底下培養出來的管理層,分批處理,他沒有時間在這里耗太久,他這兩天什麼也不想做。
處理完緊要的公事,靳澤和萬叔開車回家。
靳澤的心情被董事會搞得很陰沉,但想到這次回去,家里會有一個等他的人,他就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靳澤靠在座椅上,松了松領帶,路邊的風景從眼前一一飛過,靳澤的手臂搭著車窗,解開的襯衫紐扣露出大片的皮膚,看起來有點縱欲過度的意思。
“萬叔,”他看到了街邊的一家蛋糕店,“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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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夫人已經回去了。
她說,讓云肴等靳澤回來,然后跟他談談。
云肴站在窗口邊,一臉愁容,是的,他答應了,他沒有辦法……
靳夫人眼淚都掉過了,他良心難安答應了下來,可他要怎麼說?靳澤好像不太愿意他提起靳辰的事情,昨天夜里……他也是那樣,一提到靳辰兩個人的氛圍就變得很緊張,云肴不想破壞跟他在一起的暖意。
這時,一直在盯著的韓叔說靳澤回來了。
云肴沖著鏡子里看了看,他的臉色有點蒼白,云肴拿手背搓了搓,這才下樓去。
靳澤和萬叔從外面走來,手里還提著什麼東西,云肴在原地等著,對他露出笑臉,靳澤來到他面前后很自然地吻了他的額頭,然后牽著他的手往里面走。
“你買了什麼呀?”云肴低頭看著,“蛋糕嗎?”
靳澤說:“對,路上看到了,買點給你嘗嘗。”
“我不是很喜歡吃甜食的。”
“我知道,這個不是很甜。”
“蛋糕還有不甜的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走進房間里,靳澤將外衣和領帶扔在了椅子上,而后站在桌子邊開蛋糕盒。
云肴打量著他,他心里有事,始終沒法放松下來,靳澤因為專心切著蛋糕,并沒有察覺。
半晌后,靳澤遞給他一塊切好的蛋糕,上面還有一顆被切開的藍莓,云肴先吃掉了藍莓,而后才吃了奶油,然后點頭說:“嗯,真的不是很甜。”
“好吃吧,”靳澤說:“你川哥的口味會有問題嗎?”
云肴笑了笑,用叉子扎了一塊面包,上面沾著白色的奶油,他送到靳澤的唇邊,道:“川哥也試試。”
靳澤握住他的手腕,看他臉上的熱情,說道:“怎麼一副討好的模樣?”
他當然是在討好他,他只有把他伺候開心了,才好說他不想聽的話。
靳澤吃掉了云肴送到嘴邊的蛋糕。
“對了川哥,你今天是去公司嗎?”云肴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想著見你,就回來了,”靳澤實話實說,“我答應你的,這兩天要寸步不離地陪著你,把我們的事都講給你聽。”
兩個人還沒曖昧一會,外面突然傳來葉玉濤的聲音,正在喊著“靳總”,也只有他喜歡這麼叫靳澤,在私下里,語氣總是有點痞里痞氣。
靳澤的眉頭一皺,下一秒果然看到了葉玉濤的身影。
葉玉濤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的動作,離得近又曖昧,云肴的手里還捧著蛋糕,他抓住了機會調侃道:“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啊。”
靳澤盯著他:“那還不走?”
葉玉濤笑了聲,正經道:“走不掉,云肴,我借他一會,有事說。”
云肴很分寸,放下蛋糕,沖著葉玉濤點頭,大度地把人讓了出去。
雖然他現在也有事,但可以葉玉濤先說。
靳澤碰了碰云肴面頰:“等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