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係》第210章

說完,萬叔離開了原地,留下靳夫人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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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云肴就被一片濕潤冰涼的東西弄醒了。

他睜開眼,雙眼無神,抓著床單,看到床尾處的男人,正悉心做著什麼,他披著一件外衣,手里是膏藥,正往他燒痛的地方擦著。

“川,川哥……”

“別動,”靳澤的手上拿著一個小盒子,正把那膏藥抹在云肴受傷的地方,只不過那地方有點特別,讓床上的人漲紅了臉,靳澤抬頭看他一眼說:“沒什麼可羞的,在我懷里叫過八百遍了。”

云肴拿被子蓋住身體,這感受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可他又不好說什麼,剛在他懷里都軟過了,這時候的羞澀怎麼也不好表現出來,怕有作秀的嫌疑,云肴只好抱緊被子,假裝自己很冷靜地躺著。

“好了。”那頭的聲音落地,云肴馬上坐起來,他看著靳澤把手上的藥盒放下,拿一旁的濕紙巾擦著手指,動作簡單,卻莫名性感。

他的手指一下下的,力道輕重都很分明,讓云肴脖頸猶如火燒,室內的曖昧氣息還未消散,配上潮紅的面頰,心神難免蕩漾。

在云肴盯著靳澤擦手時,靳澤卻一臉貪婪地反盯著他的眼睛,研究明白了他眼里的情緒,靳澤滑動喉結,感覺身體燥熱不堪,他扔掉了肩上的外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喝了又一杯涼白開。

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無聲氛圍了,熱情過后,沖動消散,欲望疏解,坦誠相對,云肴別提心中百般不適,他很不會找話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解這曖昧之后的氣氛,干巴巴地問:“還沒有天亮嗎?”

靳澤卻耐心地回應他:“嗯,三四個小時后。”

他對時間有別樣的敏感,不需要看手機,也猜得出過去了幾分幾秒。

“那……能給我一杯水嗎?”云肴扶著枕頭,擁著懷里的被子,被摸過看過后,在昏暗的夜色也不好意思和靳澤坦誠相對。

靳澤倒完水,端到他的面前。

云肴雙手接過,胸口的被子跌了下去,露出雪白的肩,他無暇顧及,快要渴死的魚終于緩過了神,云肴濕潤著唇瓣,抬頭看著靳澤,在他熱切的目光下緊張地問:“川哥……覺得怎麼樣?”

靳澤居高臨下:“什麼怎麼樣?”

他表現得很冷漠,可眼神卻格外熱情,一點也不像事后該有的模樣。

云肴不理解他的情緒怎麼回事,只怕自己是被吹破后丟掉的氣球,咽下羞澀道:“就是……今晚。”

他也不好說的太明白,還能怎麼表達?問你睡我睡得爽嗎?三年后的感覺怎麼樣?和當年一樣嗎?這哪里是正經人問的話啊,云肴很是難堪。

靳澤站在床頭,單手插著休閑褲的口袋,一副郁悶模樣,“不怎麼樣。”

云肴心下慌亂,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他投過的視線小心翼翼,眼神輕輕瞟過靳澤的那處,休閑褲最顯心思了,明明剛結束這麼一場,他又……

他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云肴確定是這樣。

靳澤拿過他手里的水杯,敞言道:“才三輪,眼淚噼里啪啦地掉,腳腕都蹬紅了,我就算是個變態,也下不了手。”

否則他大半夜地坐在這吹冷風?當他是什麼神仙。

靳澤將杯子擱下去,云肴這才想了起來,他是疲憊后睡著了,卻把靳澤晾在那兒了,他以為已經過去了很久,才只有三次嗎?云肴為自己感到難堪。

“抱歉,”云肴心疼人道:“那、那我們重新……”

靳澤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他在沙發上坐下來,這件事并不能怪云肴,他心里知道,雖然次數少,但他沒留情。

“過兩天再說,”靳澤眼見著又要點煙,這會心善了下來,道:“都那樣了,養著吧。”

云肴羞得抬不起頭。

他看著靳澤坐在那里抽悶煙,心里過不去,他隨手摸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寬大的外衣明顯不合身,云肴下了床,來到靳澤面前,羞赧地請求:“我可以……坐過去嗎?”

靳澤抬眸看他,那艷紅的膝蓋脆弱不堪,腿上一片一片地發紅,是他的杰作,靳澤對他伸出手,這根本就不是個需要問他的事,他把人拽在懷里,云肴跪坐在靳澤的腿上,趴在他的懷中。

吞吐道:“對不起川哥,沒讓你盡興……”

這種話很好笑,好笑是因為,那個一直對他冷臉,放肆的云肴,才不會這樣說,靳澤對那個挑釁他的云肴記憶太深,聯想此刻的溫柔甜蜜主動,他難免心中有落差感,生怕他下一秒又會給他冷臉。

“你知不知道,你醒著才不會對我說這種話。”靳澤的手蓋在云肴的后背,云肴現在,有點像他們剛認識時候的樣子,而那個挑釁自己的云肴,是靳辰手底下成長起來的樣子,如此冷漠,能不讓他靳澤感到落差嗎?

云肴摟著靳澤的脖子說:“為什麼這樣說?”

靳澤抬起頭,蹭著云肴的下巴,瞇著眼睛,癡迷他身上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貼著云肴的肌膚說:“因為你被逼著要對我冷臉,說實話,我是有被嚇到,我們本來就該這麼好。

肌膚相親之后,云肴對他的依戀越來越重了,他心疼地望著靳澤,神色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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